庙里一群乞丐虎视眈眈的盯着新来者躺在庙中宝地上,他们每天晚上回来都会为了谁睡这财神爷脚底下的地盘吵上一架!这人到好趁他们出去乞讨,就躺在那睡了!几个人装着胆子像那块宝地走了过去,盯着新来者头下的包袱,想要下手,当看见那张脸,果断的退到了一边!谁都没有说话,互相看了看,非常有默契的远离了财神爷,都去挤门边墙角睡。
花狸睁着眼,看着头顶上巨大的财神爷石像,想要起身,手脚有些无力,头也昏沉。她这是??被商爷爷从安平村丢出来了??她不久前才刚签的地契啊,难不成就是堆废纸了?那好歹是她成为人后拥有的第一份财产啊!
一个衣衫破烂的乞丐领着一个面容凶狠的老婆子到庙门口,指了指里面躺在财神爷脚下的人道“就是她,贵人您看、”
说着伸手在老婆子面前做了个乞讨的动作
老婆子鄙夷的看了一眼乞丐,从怀里拿出碎银角,丢在了乞丐手中,用帕子擦了擦手,扭着腰进了破庙。
乞丐转身用牙咬了咬银子,在地上呸了一口,道“穿的这么好,没想到出手这么小气!”
花狸听见耳边的脚步声,虚弱扭头看了过去。
老婆子居高临下用眼角看着躺着的花狸的脸,心中有些犹豫,还是气势凌人道“算你运气好,我家夫人找个丑女去压宅子。起来跟我走。”
花狸慢慢的起身坐了起来,把包裹背在身上,撑着头脑的晕眩,勉强道“不去,我不丑,你找错人了。”
老婆子一脸凶狠,恶声道“你别不识好歹!就你这长相,给你吃香的喝辣的,都是抬举你了!”
“我不丑。你另找她人。”
花狸仰起头晕眩的看着财神爷的石像,这可是她以前最喜欢的财神庙啊,这身子居然还晕财神?立即起身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想走出这庙。
老婆子凶神恶煞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气,抬手就是对着花狸后劲一手刀,见着花狸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道“老奴给夫人办事,还从来没有失手过!就你这丑丫头,还想反抗!”
花狸醒来还没有半个时辰,又晕了过去。有些哭笑不得,这身体真是弱的可以,真不知道是饿的还是被这庙给震的发晕,连着老婆子打她的手刀都虚弱的避不开。
老婆子轻松的把花狸抗到肩上,大步的离开了财神庙。
财神爷上面站着的红色锦衣男子,冷冷的看着那个老婆子,抬起手虚空对着老婆子的身后比了个手势。
一个青衣的男子闪身站在红衣男子身边,看着他方才的动作,叹息一声,温润的道“冥皇你在触犯规矩。”
幽篁侧头疑惑的看着青衣男子,冷冷的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青衣男子无奈的看着幽篁,刚认识他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一定是跟那花狸接触久了!转意道“丹宵道长在找你,现在在闹冥殿。”
幽篁冷声道“不用管。”
青衣男子为难的道“他现在正抱着你那最宝贵的音段冰红绸,说着要是你不见他,他就把音段冰红绸烧了。”
幽篁面色瞬间冷的像能掉冰渣子,立即起身道“云椮你还站着做什么!回殿!”
云椮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幽篁,小声道“果然只有音段冰红绸才能让你回去。要不这样,谁知道你会尾随花爷多久!”
老婆子扛着花狸小门进府,直奔着主庭院去,进去后把花狸直接丢在了地上。
站在房门前的小丫鬟见到老婆子立即走过去道“张妈妈你可回来了,夫人刚才还发了顿脾气。”
张妈妈神色镇定问道“夫人什么时候睡醒的?”
小丫鬟道“张妈妈出门没多久夫人就醒了。”
张妈妈边走边问道“少爷今早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小丫鬟苦着脸回道
“红珠你不用进来,去把院子那丑丫头看着,我一个人进去见夫人。”老婆子说着指了指身后的花狸,进了房门。
“是,奴婢知道了。”红珠转身走到到花狸身边,打量着躺着地上的花狸,当看到花狸那张脸时,红珠眼中藏不住的轻视,嘴角压制不住的笑意。在这程府不知道来了多少这样的货色,都是奔着银子来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种命去花这银子了。
梳妆台前坐着一个身体偏瘦的女人,拿着一根珠花插进发里,看着铜镜里的人影,抬手抚摸着脸颊,脸上勾起一抹笑意,左右转动着头看了看。镜子里面的女人满脸压抑,眼中无神,脸上的笑意也僵硬。女人收起笑意,麻木的看着头上的珠花,拿开脸颊上的手,拿下又换了另一根,梳妆台上已经放了十来跟钗子。
张妈妈走近,心疼看着程夫人“夫人,老奴来帮你梳发。”
程夫人面无表情的看着镜中的张妈妈,质问道“张妈妈大清早做什么去了?为什么不在我房中守着。”
张妈妈心中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松开程夫人盘丝交错发髻,温声的道“夫人别怕,老奴不会离开夫人的。前几天不是散发出去的消息吗?老奴找到合适的人了。”
程夫人面上没有丝毫的波动,轻闭上眼,无奈的道“还不能放弃。”
张妈妈给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拿起角落里最简单的一根木簪插入发髻里,道“夫人还是这个模样最好看,太过复杂不适合夫人。”
程夫人看着镜子里的人,沉声道“换了。”
张妈妈手停顿在程夫人发髻上,心疼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