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金马头在花狸身上蹭着,想让花狸带它一起走。
花狸笑着摸了摸五金的脑袋道“寨子你要进去了会被他们扒皮烤了!”
五金立即收回马头,鼻息对着车成瞬年狠狠的喷了一下,脑袋藏在了床底下。
赵言白俊秀的脸上因为刚才的狼被吓的面色有些发白,看着花狸道“我在这里看着五金,留它一匹马在这里它会怕。”
五金以前的主人好像是张天灸,也难怪赵言白胆子这么小,还要守着这五金。花狸也没有强求,道“有事我来找你。”
赵言白应道“好。”
车成瞬年站在花狸的身后,道“回寨子。”
花狸回头看着车成瞬年正一本正经的在一旁催促,低声道“我说的话,你多考虑一下。”
车成瞬年细长的眼里不为所动,道“习俗传的太久,难以更改。”
花狸看着车成瞬年的神情,就知道他压根就没有考虑过。道“你要是不想,就永远不会有改变,到时候难免会与狼群有一场生死大站。你想看到你们族人被撕碎的时候,可以一直这样保持习俗。”
车成瞬年细长的眼里带着一丝傲气道“为什么你要说我们死伤惨重,而不是他们狼群?我与你说要时候真要是有一场恶战,那胜出的一定是我们边牧族!”
花狸看向车成瞬年许久道“狼群没把你们逼近死路,是现在你们把它们绝路。你个人被逼上了绝路会做什么?你可以想想。”
说完,花狸转身朝着寨子里走了进去。看着那木桩上的狼皮留下的血迹,想起了那匹母狼叼着狼皮走时掉的一滴泪,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见那匹狼的微微鼓起的肚子,应该是一匹母狼。
她花狸没有什么救天下苍生的想法,也没有什么菩萨心肠,甚至对人还有点冷漠。狼都是记仇的,只是她好奇为什么不是来报复的,那就只能是时间还没到。
看着这群人现在洋洋得意的神情,花狸不用听懂他们在讲什么,就知道他们现在在讨论怎么处理这些狼。心里突然出现一丝残忍的想法,或许出现点伤亡这些人才想着要改变。
车成瞬年看着花狸进了房间的背影,眼神微变,转身召集了两个领队商量。
几人坐在房间里看着车成瞬年道“领袖,有什么事情吗?”
车成瞬年思虑了一会道“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想和大家一起商量一下。”
“领袖请讲。”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子道
车成瞬年看着几人道“狼群现在为什么不和我们战斗了?”
一个下巴微长的男子面上带着自傲的笑意道“怕了我们了。”
车成瞬年看着男子自傲的神情,眼神微收,仿佛看见了自己方才在花狸面前的神情。“阿布郝红,你说一下。”
阿布郝红摸了摸胡须道“他们可能在等什么机会。”
下巴微长的男子不屑道“一些畜生而已,能等什么机会?”
车成瞬年听着吴赫郝红说出了他之前的心思,眼神微微有些讶异,心中暗道,还是族人了解族人的想法。道“萨孤山听听阿布郝红怎么说。”
萨孤山不满的应道“是,领袖。”
阿布郝红看向车成瞬年道“狼群不会因为死了头领而不和我们打,以我对狼群的了解,它们死了头领会选出新的头领,而且还一定会来寻我们报仇,尤其是他们的头领还是为了他们死的。只是现在出现这样不战只是拿回狼皮的局面,几乎是没有出现过。那就只能猜测一点,狼群在等一个机会,或许是等新的头领,也或许是等幼狼出生。”
车成瞬年点了点头,细长的眼里划过沉思,花狸说的和阿布郝红相似,狼群在等机会。上一次狼群出现不战而逃的情况时,他记得是狼的头领在配偶时,他就遇到过那一次。狼群下崽,那时候的狼群战的最猛,不会出现避战。再就是这一次,狼群比上次配偶时还能避战,已经足足三个多月有余,他都开始有一点放松了警惕。
阿布郝红见着车成瞬年的神情,问道“领袖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车成瞬年看向两位小领队,认真的道“我们要不要尝试着去改变?”
萨孤山不屑的道“改什么?有什么可改的,百年来我们都是如此。”
萨孤山话音刚落。车成瞬年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萨孤山,随即收回了视线,看向阿布郝红道“你怎么说?”
阿布郝红沉思了片刻道“领袖说的是哪方面的改变?”
车成瞬年低声道“自己开发食物,不再吃狼肉。”
萨孤山听闻完,立即站起身看向车成瞬年道“这怎么行!”
这一次车成瞬年没有看向萨孤山,视线转向了阿布郝红,道“你怎么说?”
阿布郝红看向车成瞬年道“既然领袖有这种想法,可以试一试。”
车成瞬年点了点头道“可以,明天早上我进一趟城,你们把狼皮全部都剥出来,我明天去换东西。”
阿布郝红点了点有应道“好,我这就去办。”
见着阿布郝红走了,萨孤山没有离去,反而看向车成瞬年道“领袖,为什么要改变,这是我们百来年的习俗,不能丢。”
车成瞬年看着萨孤山道“我也是与你同样想法。我想试试做出改变后会有什么不同。”
萨孤山道“领袖既然和我一个想法就不应该做出改变。”
车成瞬年道“为了族人的安全,改变是必须要做的。现在只是试一试,你也不希望族人出现危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