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你又有什么歹毒心肠!
徐晚央现在不能动,就算哭了也不能擦眼泪。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
哭的正伤心,倪扬突然伸出手将自己的眼泪擦去。徐晚央奇怪的扭头看向他,某人不是很讨厌她哭吗,怎么会这么好心给她擦眼泪。
倪扬很白,但跟她比起来不算白,徐晚央正在气头上便怼了一句:“拿开你的黑猪蹄子!”
本以为倪扬会生气,但是更奇怪,倪扬收回手放在眼前看了看,饶有兴趣的问她:“哪儿黑?”
徐晚央:“.…..”
他把餐盘取走,端起米饭到她嘴边:“吃吧,我喂你。”
徐晚央看了他一眼,真是饿了,要不然才不领他的情呢!
“张嘴……啊……”
吃晚饭,徐晚央昏昏欲睡,倪扬收拾好碗筷,看见她这模样调侃她:“你可真是千金大小姐,吃完了就睡。苦命了我这个伺候你的人。”
徐晚央眼皮真的在打架,听不见他说什么就睡着了。
倪扬摇了摇头,虽然嘴巴上欠,但还是走过去给她把被子盖好,看着她的脸,眸底闪过一丝温柔:“睡吧。”
倪扬下去洗了碗。但到后半夜,徐晚央突然发起烧来。
倪扬在睡觉之前,过去看了徐晚央一眼,结果就发现她额头上全部都是虚汗。
“徐晚央!”他怎么叫她她都不醒。倪扬伸手摸了下徐晚央的额头才惊觉她发烧了。
情急之下,倪扬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代亦。
后半夜谁睡的迷迷糊糊的,就听见倪扬冲着电话吼:“不是已经上了药了,怎么还会发烧!”
代亦睡得好好的一下子就从床上弹起来了:“哎呀妈呀我的耳朵。”
代亦把手机拿下来,借着房间里的月光看了看时间,不由的觉得悲哀自己命苦:“老大,这半夜两点,你发什么疯啊!”
“我发疯?”倪扬怒不可遏,“你请来的什么庸医,央央发烧了,后半夜的你有想过她的感受吗?”
代亦扯扯嘴角,心里埋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就没见过对一个女孩子家这么狠心的男人。现在出事了才知道心疼。
“老大,你先冷静下来。我觉得你这样会吓着央央的,”代亦提醒。
倪扬单手叉腰站在窗前,转过身来看着徐晚央,她现在烧的迷迷糊糊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急。
“怎么办!”倪扬吼。
代亦:“别着急,我用私人飞机再把曲泛带过去。你等我啊。”
挂了电话,代亦给曲泛打电话。
刚开口代亦就道歉:“对不起啊,曲泛同志,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
曲泛说:“没事儿,我今晚正好是夜班。”
代亦眉上一喜:“那再好不过了,我之前让你看过的那个病人她又发烧了,这是怎么回事?”
曲泛揉了揉眉心提神:“她是被狼给咬伤的,就算再没有毒,是畜生身上都会有细菌,发烧大概就是细菌感染了。”
“那她当夜为什么没有发烧的现象?”代亦继续问。
曲泛:“那要问患者本人。”
代亦懵了。
曲泛接着说:“人的意志力大到很难想象,她从狼口逃生,凭的就是那股意志力,如今她意识到自己已经捡回一条命,自然松弛了戒备。遵从了身体的一切反应,很正常。”
代亦松了一口气:“不过这些你得给我们那位说,实不相瞒,匆匆打电话给你就是想你再去趟。”
曲泛想了想:“好吧。”
代亦大喜:“我派私人飞机接你。”
……
曲泛看了徐晚央的伤口,果然不出他所料:“是伤口发炎。”他告诉倪扬。
“那有什么办法吗?”倪扬坐在床头,守着徐晚央问。
曲泛看他满眼焦灼的模样,叹声道:“你难道之前都没有发现她身体不是太好?”
倪扬挑眉,看着她肩上的伤口,忽然明白了曲泛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她的肩膀伤口周围泛着一拳深紫红,正常情况之下,一般身体好的人三天之内伤口都已经结痂,唯独徐晚央这伤口还连着肉。陷的跟沼泽地一般。
“那有什么办法?”倪扬抬头问曲泛。
“她现在的伤口已经发炎并有流脓的迹象,唯一的办法就是拿刀剜开伤口,让她重新生长愈合。”
“剜伤口?”倪扬眉头一紧,直到曲泛开始动作的时候,他看到徐晚央在床上疼的翻滚,他被折腾的浑身燥热,看到徐晚央眼角滑落的泪,手终于发抖,开始埋怨自己。
但他也不知道为何就对徐晚央这么狠心,不后悔让她经历这些。
经过一番折腾,徐晚央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但是曲泛叮嘱:“这可能只是一时的,夜里她有可能再次发烧,你若还想让她活命的话就守在她身边,最好能寸步不离!”
曲泛不是吓唬倪扬而是他多年的行医经验,这样的场景,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太过残忍了。所以他必须让倪扬上点心。
直升飞机送走了曲泛。代亦也是一样,昨天晚上接到倪扬的电话,又是打电话给曲泛,又是安排直升飞机,来来回回折腾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华丽丽的迟到了。
要知道这还是代亦有生以来第一次迟到。
一个从来守时的人突然以迟到的方式进入公司,便招来其他人的侧目。
本来在资料柜前取文件的齐彬瞪大了眼睛,也不急着取文件了,迷弟一般的跟过来:“我的天,代亦,您老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