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的同伙又给我造了什么谣!”梦晚这满脸花加之现在脸红脖子粗的气愤事情倒是跟水浒传的李逵有几分相似。
“我刚刚一路回来,那些人都低着头窃窃私语的偷笑,你一回来他们就这样,不是你还能有谁!”梦晚越说越气急,挥起手来又是一顿抹,还别说,这一通乱抹后,那张脸倒真有几分抽象派的味道。
梦晚嘴里还在不停絮叨着,只见叶之章从手里拿出个什么东西上来就摸了梦晚的脸,梦晚被这意外的动作吓到,本能得反手推开。
“你干什么!”
叶之章淡定地把刚刚从她脸上抹过的纸巾递到她眼前,“你看这是什么。”
“自己擦一擦。”说着把纸巾递到梦晚手里又不紧不慢的坐了回去。这才恍惚明白,原来是自己抹成了大花脸才会被别人指手画脚的嘲笑。这个人可是丢大了。
如果现在有个老鼠洞,她真想钻进去,可惜就是没有,所以她只能灰溜溜的走回去。问旁边的女同学借了镜子,拿过来一照,自己都忍不住想笑。
水浒传她是看过的,李逵她也是知道的,此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如此传神。
捂着脸跑出教室,一路只露出个眼睛跌跌撞撞的来到洗漱间,打开水龙头两只手急切的搓着,搓了有三四分钟才算洗得差不多,铅笔灰抹在脸上是不那么容易洗掉的。
看着镜子里的脸没了什么痕迹,这才敢放开捂着的脸走回教室,一路上边走边回想刚才的一幕,真是有失大将风度。
“为什么这么神经质,他回来就回来,以后千万不能再什么都跟他联系到一起,最起码得先问问序堂。”梦晚沉陷在懊悔中,还不忘念叨序堂。
“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又哪去了,整天拍皮球有什么好玩!刚才他要是在教室,第一个看到我大花脸的就是他了,我也不会把人丢到叶之章那去了。”越想越烦躁,胡乱揉搓了几把自己那一头浓密的蘑菇头,悻悻的走回了教室。
回到座位,想着自从叶之章再回来以后,自己的这几天的状态,实在觉得有些多此一举,多少还觉得有些不值得,再有不到三个月中考了自己的状态不能再被影响。
梦晚总是善于给自己做各种心理建设,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天中午放学,梦晚和序堂正在食堂吃饭,叶之章突然端着盘子坐在了梦晚的身边,梦晚起身就换了位置坐,序堂看了一眼叶之章,端着盘子跟梦晚坐到了一起。
“要不你跟叶之章讲和吧,他应该已经意识的到了,要不怎么会做这些事,你都对他这样了他还不放弃,以他的性格能做到这样已经很难得了,别再为难他了吧。”
梦晚嘴里还有刚夹进去的菜,听到这里不高兴的放下筷子,咽下饭菜一脸郑重的说,
“序堂,你以为我是在跟他玩小孩子脾气吗?当初因为康雪娇进来这个班,他打死都不说跟他有什么关系,莫名其妙的不跟我们一起吃饭了,每天单独行动,我没有生他的气吧。”
“我努力撮合他和康雪娇他领情了吗?竟然因为这个说我和他从来都不是朋友!”
“这些就都算了,康雪娇陷害我的时候,他一句相信我的话都没说,只是关心康雪娇的伤势,一句话都没替我说,他对康雪娇的维护和对我的冷漠让那些泼在我身上的脏水都坐实了,我成了嫉妒康雪娇而故意伤害别人的人,成了为了抢夺他而耍阴谋诡计的人。序堂,面对一个你曾经把他当成自己会一生都不离开的朋友的人对你做出这一系列的事你会因为他毫无歉意的死缠烂打心软吗!”
“序堂,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他现在做的这些不会让我觉得有一丝一毫的感动,我能感觉的除了屈辱和气愤什么都没有。”
说完就起身回了宿舍,留在那的序堂呆呆得在饭桌上坐了很久。
他一直都知道序堂做的很过分,但从没用这样的逻辑梳理过事情的原委,梦晚的这一番话该会是她多少个夜不能寐才有的深刻的体会和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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