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刚刚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看见不远处那些在排队等待着分汤药的居民们突然暴动起来。
士兵们先前按照乌尔弗公爵的指令,将这些居民按照条件排好,年轻人、手艺人、有知识的人排在最前面,年纪大还没有一技之长的人排在队伍的后面。
后面的人可能是意识到了轮不到自己,所以想要争夺这一线生机,纷纷冲到最前面准备抢夺汤药。
他们看到有人喝下汤药后,呕吐一阵就恢复了大部分精神,确认了这种药是真的有效,才做出了这样的冒险举动。
不过他们手无寸铁,十几个士兵就拦住了近百个暴动的居民。
见到有人开始反抗,其他本来就有些蠢蠢欲动的人,也想着浑水摸鱼,整条队伍的秩序变得完全混乱。
诺德的士兵们结成阵型举着盾牌阻挡着陷入疯狂居民的靠近,一些落单的士兵甚至被成群的居民扑倒在地,在痛苦地嘶吼与挣扎中被撕成了碎片。
他们捡起诺德士兵的武器,开始疯狂地冲击着守护公爵和汤药的战阵。
这些暴民表情狰狞,仿佛面前这些诺德人都和他们有血海深仇。
“都说了没必要救这些贱民。你们看看,现在他们开始恩将仇报了吧。”之前回答过罗德问题的那个年轻贵族笑着说道“他们全死了都不要紧,留下剩余的人就够了,反正他们会一窝一窝地产仔,十几年后人又恢复到现在这么多了。”
一个中年骑士一巴掌打在那个年轻贵族脸上。
“我忘了,你以前也是个贱民。”年轻贵族捂着脸退后几步大声嘲笑道。
罗德有些受不了这个沙雕,现在他觉得他太吵了。
他用法师球将这个年轻贵族抬了起来,准备将他丢进人群当中,让他口中地“贱民”好好地招待他,但最后由克制住了自己的念头,将年轻贵族重重地摔到地上。
周围的贵族都盯着罗德,他们的眼神中带着警惕与戒备,那个年轻贵族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才被抬了起来,如果有了准备,罗德也没有这么容易得手。
罗德觉得有些心烦,他突然觉得他想要救下的人,是不是其实根本没有拯救的必要?
如果换一个角度来想,那些患病的居民,他们原本过着正常的生活,别的国家的军队攻破了他们居住的地方,对他们进行抢劫。
做一个不是很恰当的比喻,诺德人和帝国人的关系就像以前的金人和宋人差不多,他们做出这种事情也算是意料之中。
话虽这样说,但罗德并没有谅解这些人的想法,他现在已经没有想要拯救这些居民的念头了。毒也不是他投的,这些人的死活也完全和他无关,但他却还为了救他们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和行动。
难道真和某个文学家在某本小说里所说的一样
世上有两样东西不能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
“你在干什么!”那个年轻贵族从地上爬了起来,愤怒地冲向罗德。
罗德烦躁之下猛地一脚踢向了冲到他面前的这个年轻贵族,年轻贵族拔出了他的单手剑凶狠地对着罗德刺去,却被罗德狠狠一脚踢到了胸口,整个人如同破布一样飞了出去,落在那群暴民之中,没了动静。
就算他没死于那一脚,也会被踩成肉泥。
“所有士兵!杀死所有拿着武器以及敢于攻击你们的暴民!”远处的乌尔弗公爵大声怒吼道,他的声音盖过了空地上那么多人发出的声音。
空地上也并不是所有居民都在暴动,大多数人见到这种场景,都四散逃跑开来,留下来的全都是一些失去理智的人。
乌尔弗公爵没有携带武器,他一把直接将附近一名士兵手上的单刃战斧躲了过来,挤开周围想要保护他的士兵,拿起战斧劈向面前一个暴民,将他直接从肩膀处斜劈成两半。
那个人的尸体被冻成了冰块,一点鲜血都没有流出来。
诺德的士兵们看到后,都大吼一声,开始进行反击。虽然他们的身体仍然有些虚弱,但对付这些只是热血上涌、没有任何战斗经验的平民还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整片空地如今变成了屠宰场,地面上全都是红色的血液,无数尸体倒在了地上。
这些暴民在被杀死了一部分后都冷静了一些,面对身上沾满鲜血、神情狰狞的诺德士兵,他们都畏畏缩缩地向后退去。
“我们投降!”一个三十多岁的干瘦男人发现他们已经退无可退之后大声喊道,一群从别的地方赶来的士兵堵在了他们的后面,两边都是化为了废墟的房屋,现在他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全都杀光!一个不留!”脸上沾满鲜血的乌尔弗公爵再次下达了命令。
在大多数诺德人眼中他是友善、仁慈的,但他的仁慈也有底线。
诺德的士兵收到命令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开始执行。
那些暴民知道投降没有用后,一边大声怒骂着一边进行最后的反抗。
他们身体现在本来就有些虚弱,又没有武器,根本抵挡不住全副武装的诺德士兵。
很快这些暴民全都化为了尸体。
“现在我们就不用担心药不够用了,这是他们自找的。”乌尔弗公爵一边擦拭着脸上的鲜血,一边对走过来的罗德说道。
“把这些尸体集中起来烧掉吧。”罗德没有多说什么。
自古都是慈不掌兵,乌尔弗公爵会下达这样的命令,也没有出乎罗德的意料。
如果他是这里的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