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容蒋勇多想,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朝后面腾空飞起,直到撞到一棵树木才重重的跌落下来。
他还想爬起,可是胸口非常的压抑,像是被扣上了一块巨石,喉头汩汩的响了几声,一口鲜血不由自主的喷了出来。
怎么回事?
不过十来天而已,那个束手就擒的书生县丞竟然有如此骇人的内力?
蒋勇的胸口一阵阵的疼痛,呼吸都很急迫了,他想再起来和沈悦打斗,免得在手下面前折损了面子和威信,可惜浑身酸痛,无力爬起来。
那些目睹这一幕的小喽啰们更是惊骇莫名,他们眼中勇猛无比的蒋头领竟然挨不过人家一拳!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如何能相信?
但事实就发生在眼前,一口口吐血的蒋勇就趴在那里吐血,浑身抽搐,像是马上要死了一般,不由得他们不信。
他们再看向沈悦的眼神,都是恐惧,脚步不由悄悄的往后退了几步,免得沈悦找他们的麻烦。
刚才的高谈阔论仿佛没有发生,或者不是出自他们的口中。
老者也有些难以置信,那个虚弱得需要他拯救的沈县丞竟然如此神威,一招就打倒了悍勇的贼首。
这些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老者想来想去,也只能归因于他从东平湖带来的那本什么真经上面。
可是那本书在东平湖的水寨多年,从未听说谁练就了神功。
难道只有沈县丞才能得到这本真经练成神功,他就是那个天选之人?
老者浮想联翩,都不及去想自己已经脱离了危险,不再会有威胁他了。
沈悦也很震惊,一时有些失神了。
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一拳迎击,竟然有如此威力?
而自己练习玉皇真经不过十天时间,还远未极于炉火纯青。
若是自己把这个真经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那该有多么恐怖的威力啊?
这么一想,沈悦都有些愣住了,忘了去处理后续事情。
倒霉的蒋勇还趴在地上吐血,好久才缓过一口气。
他开始担心沈悦要赶尽杀绝了。
事情是他来这里惹起的,人家现在的武功杀他像是杀一只鸡。
蒋勇开始在心里想改怎么求饶,让沈悦放他一马。
在他的观念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能活着回去,找宋叔商量,事情还有得救。
可是他等了好久,也没有见沈悦又什么动作,不由努力的抬头看了看沈悦。
这一看这下,让蒋勇有些糊涂了。
他看到沈悦两眼有些茫然,仿佛也想自己一样被震惊了。
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呀?
蒋勇抓破头,也没有想明白,只能惴惴不安的等待沈悦的发落。
沈悦终于回过神来,咳嗽一声,走到蒋勇面前,刚要开口说点什么,谁知蒋勇就带着哭腔道:“沈县丞,小的该死,小的不该来找沈县丞的麻烦。不过,冤有头债有主,小的也只是奉宋叔的命令来的,身不由己啊!”
沈悦笑了,“你是身不由己?”
蒋勇见沈悦没有立刻生气,顿生希望,连忙说道:“是啊,是啊,沈县丞,小的真的是身不由己。你不知道,宋叔要救他侄子,逼得我们这些人不得安生。我们与沈县丞你远日无仇,近日无怨,何必要找沈县丞你的不自在呢?可是宋叔仗着他的武功好,逼迫我们,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
沈悦不置可否,缓缓道:“你说的是古琴圣手宋遇逼你的吧?宋遇是什么来头?”
蒋勇说道:“沈县丞,宋遇是宋谦的亲叔叔,是风池山庄的庄主,本来一向不来我们水寨的,但他侄儿出事后,就来了。”
江湖事情沈悦知道的不多,便问道:“风池山庄是个什么地方?”
蒋勇见沈悦不知,讨好的介绍道:“风池山庄在凤池边上,离此地三百里地。宋叔……哦,不,宋遇是庄主,手下有徒弟十二人,家丁数百,称霸一方。”
说到这里,沈悦听明白了,“哦,原来是个土财主。”
蒋勇补充道:“沈县丞,你别小看了宋遇,他以前是泰山派的弟子,后来离开泰山派自立门户。”
沈悦彻底明白了,原来宋遇还有一棵大树做靠山。
泰山派的事情他倒是知道一点,那是个大门派。
前朝末年,泰山派掌门人尹云聚众自保,势力极大。
本朝开国后,泰山派依然家大业大,加之尹云是一代宗师,武功极高,弟子为官为商的极多,天下群雄多数要给面子。
宋遇有这个靠山,自然才不把自己这个小小的县丞放在眼里。
要不然,挟持朝廷命官可是造反,可人家不在乎。
沈悦想到这里,明白了一些事情。
自己一定要强大,不然就会被人轻视,被人欺负,被人碾压。
“蒋勇,好吧,既然你有苦衷,我就不再追究你的责任了。但你给我记住,不得再作奸犯科,否则我一定让你知道什么叫官法如炉!滚吧”
蒋勇见沈悦要放过自己,感激还来不及,哪里敢不听,连忙磕头如捣蒜,“是,是,沈县丞教训得是,小的铭记在心。”
蒋勇挣扎着爬起来,招呼喽啰们扶着自己下山。
沈悦就不再关注蒋勇,而是去关注老者的情况。
老者可是为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沈悦过去扶起老者,关切的问道:“老人家,你不要紧吧?”
老者道:“当不起沈县丞相扶,我没事,没事,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