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船也很快靠岸,下来数十人,个个拿着长枪短剑,凶神恶煞的朝沈悦包抄过来。
领头的是一个戴着铁盔、穿着铠甲的中年军官,等官兵把沈悦团团围住,此人就越前盯着沈悦和韩音尘恶狠狠
的说道:“你小子好大的狗胆,竟然敢袭击官兵,你可要谋反?”
一上来就给沈悦盖了这么一大顶帽子,可见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沈悦不慌不忙的回答道:“大人说错了,在下并不想谋反。”
军官怒道:“还敢信口雌黄,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来人,将他绑上,带回军营严加审讯。”
沈悦冷笑道:“不听人一词,就要加刑,莫非将军你想屈打成招不成?”
军官不理会沈悦的反驳,挥挥手中的长剑道:“绑了,要是敢反抗,格杀勿论!”
沈悦看了一下身边吓得发抖的韩音尘,觉得不是反抗的好时机,不若跟他们走一趟,再看看有没有别的机会。
于是沈悦便没有反抗,任由官兵将他绑上,然后连同他的行李和韩音尘一起被官兵推挤上船,关入船舱。
船舱很小很黑,沈悦倒无所谓,只是怕韩音尘害怕,就安慰道:“音尘,这世上有些事情是不公平,不过,咱
们也别急,总有说理的地方。”
韩音尘也不知道沈悦说得对不对,也不假思索的点了点表示赞同:“哥哥说得对。”
官船巡查了好久,才满载而归,回到位于城南的军营。
船舱的门终于被打开了,一个粗鲁的声音喊道:“滚出来,快点。”
沈悦便扶着韩音尘一起慢慢的出了门,见到了外面的光线。
几个官兵拿着长刀守在一边,虎视眈眈的,“走咯,别磨蹭了。”
沈悦和韩音尘就按照官兵指的路往前走,直到走下船。
走到码头,抬头一看,迎面就是一排灰色的矮墙,里面就是扬州驻军的军营了。
那个军官已经下了船,见沈悦走过来,冷笑道:“进去了,从来没有出来的道理。哈哈。”
沈悦没有回话,无视军官的威胁。
军官讨了个没趣,就悻悻的掉头就走,其它官兵就押着沈悦和韩音尘往兵营里面走去。
进了军营,沈悦和韩音尘又被关起来,这次是一个小房间,还有一个小窗户,比船上的条件要好一些。
被关进去之后,那群官兵似乎把沈悦给遗忘了,没有人再来。
天黑之后,韩音尘饥饿难忍,小声的对沈悦说道:“哥哥,我饿。”
沈悦也有些饥饿,不过此刻人家不理他,实在也没有好办法。
不够他还是试着朝外面喊了喊:“有人吗?有人吗?”
可外面空无一人,没有回音。
沈悦后转头对韩音尘道:“音尘,对不起,是我害你饿肚子了。”
韩音尘很懂事的说道:“哥哥,不怪你,是那些官兵坏。”
沈悦苦笑,官兵坏是没有错,可是饿肚子是摆在眼前的现实问题啊。
再等了好久,沈悦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就运力试着崩断捆住自己的绳索。
没想到一试之下,绳索就应声而断。
沈悦感叹一声,原来自己的内力威力如此巨大,普通的束缚已经没有丝毫用处了。
韩音尘也很惊讶,她的父亲是习武之人,她自小耳闻目睹,但都没有见到过沈悦凭内力震断绳索的奇迹。
沈悦很快就回过神来,帮韩音尘松了绑,舒展了一下手臂,感觉好多了。
然后沈悦试着去推房门,不过这道门是从外面锁上了,不管是推还是拉,都打不开。
尝试了一会儿,没有结果,让沈悦有些燥了,不由想踹开门。
正好这时外面传来两个官兵的说话声,让沈悦稍微延缓了一下动作。
“唉,这么晚了,王将军还要审问犯人,我们也跟着不得安息。”
“你少说两句,王将军刚忙完事,喝了那么多酒,还能想起有一个犯人,已经很不错了,别惹他不高兴,屁股挨板子。”
“好吧,好吧,我就不说了。”
两人边说边走,很快来的门口。
一个官兵在腰上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一把钥匙,把门打开了。
借着灯笼的光芒,两个官兵惊讶的发现两个“犯人”正站在门口和他们大眼瞪小眼。
“你们不是被绑着的吗?”
一个官兵指着沈悦瞪大眼睛说道。
沈悦微微一笑道:“我是被绑着的不假。只是被绑着了,我很不舒服,所以就把绳子解开了。”
官兵觉得难以置信,他们捆人的手法都很精到,绝无犯人可以自行解开的道理。
但眼前的这两人却实实在在的没有任何绳索的束缚,这事……太奇怪了。
另一个官兵却不管这些难以相信的事情,他只想到犯人没有了绳索的束缚,可能会对他们造成危险,于是立刻拔刀指向沈悦,大喊道:“你不要轻举妄动,我喊一声,就会来很多兄弟。”
这一点沈悦是相信的,毕竟人在军营,四周都是他们的人,只要他喊一嗓子,必然会惊动很多人。
于是沈悦和气的说道:“兄弟,你别紧张,我们是饿了,才解开绳子的,没有别的意思。”
两人半信半疑,真的吗?
不过沈悦的确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只是站在他们面前,微笑着看着他们。
一个官兵想了一会儿,觉得没有危险,就对沈悦说道:“那好吧,我相信。现在你跟我们去见王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