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流云城里依旧如往常一样身披绫罗绸缎的人们在大街上肆意地走着看着人來人往的外乡之客好不傲然
凌雪慢悠悠的在大街上闲逛看到那些几乎要将鼻孔对到天上的流云城原住民她心下不由腹诽这整个晋国真是给它惯的不像样子
流云城作为晋国最大的贸易城最大的税收地更是因为出产美玉和织锦而成为晋国最富庶的地方
不过这样一个能代表晋国脸面的地方竟然让奢侈之风染的这样严重真不知道那个眸子纯亮的女孩君如瑟是如何在这里成长为那个样子的
全晋国的金子都会流到此地经它吸收沉淀一番剩下的再流窜到全国各地因此说这个地方不可谓不富也更牵动着全国的经济
此时的凌雪着一身白色锦袍轻纱遮住眼睛下面的部分整个人仿若与空气融为一体她吐出一口气若不是因为那张人皮面具早已在赶路的途中损坏了她又何必大费周章的整这样一个面纱
在这民风相对开放的晋国大街上显得甚是刺眼不过好歹她收敛气息的功夫已达到一定境界普通人很难注意到她
饶是如此街上还是有几人注意到了她看他们贼头贼脑的样子凌雪知道这一定就是两天來锦川不时提醒她注意的流云城内的恶霸四少
传闻这四人仗着在流云城里的家族势力几乎是无恶不作而官府之人也常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不管
看着这四人跟着自己又转了一圈凌雪轻皱眉头真是她不惹麻烦麻烦却來找她她是真的想在这流云城里静静待几天不想再惹什么风波了谁知偏偏有人不如她的意
“君家现在只有着一个小丫头在撑着了你还妄想君家能够站起來不成快给老子滚”
“就算君家败落至此也用不着你这个吃里扒外好吃懒做的混蛋多嘴这里是君家的酒楼该滚的是你”
目光刚刚瞥到一个大大的“酒”字这样清晰可闻的争吵声就传入了凌雪的耳朵虽说她的听力不错可是这样的声音是不是也太大了一些
呵君家的酒楼有点意思凌雪转了转眼睛一个闪身就进到了酒楼内她这显露出的身手倒让尾随她的四人吃了一惊其中一人忙吩咐身后的小厮去府里再叫些打手來
他们就不信了这突然出现的有如仙子一般的人儿会逃得过他们的手心
淡淡地扫视了一眼酒楼内的装饰凌雪轻皱眉她看的出來这偌大的酒楼冷清的很那些原本有着繁复装饰的围栏此刻也光秃秃的这酒楼的日子要比她想象的还要拮据啊
想必那些不必要的装饰都被人拿去换钱了吧君家的生意一落千丈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就算听到消息的她让君如瑟回來依旧不能改变什么整个君家依旧是一片风雨飘摇的状态
不过这样简单的酒楼倒是很符合她的审美从心境來讲她很希望这里一直这样
那两个争吵的人显然一个是富家公子的模样而另一个则穿的有些朴素虽说也是上好的云锦织成的不过却是几年前的老旧款式了不难看出这维护君家之人的落魄
“李伯别再说了”突然一个清冷地女声从二楼雅间中传了下來
凌雪本想着再从这两人的争吵中听出一些什么却沒想到被打断了那清冷的声音不是君如瑟又是何人
嘴角浮现一抹若隐若现的弧度她缓步走到一处偏僻的位置安静地坐了下來
“你看你家主人都嫌弃你声音太大吵到她了”那富家公子毫不退让地说道“要知道你们这些落魄子弟给本少爷提鞋都不配还敢來管我要饭钱哼真是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的是你”清冷地女声再次从二楼传來声音里已然染上了一丝怒气
这个时候整个酒楼里三三两两的人早已跑的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凌雪还坐在那里似是全然沒注意到这边水火不容的态势
“哟我说君秀叫你一声君秀那是抬举你别忘了你的身份早晚是我们家的人装什么清高”那富家公子更是嚣张了语气全然不将君如瑟放在眼里
“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抬举我了”君如瑟缓步从雅间走了出來语气忽的一沉说道“李伯”
“是秀”李伯恭敬地对着君如瑟拱了拱手身形忽然急动
只听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巴掌声瞬间响起那富家公子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这楼上楼下一老一小他们竟然敢动手打他还嫌君家吃的亏还不够么
“你你们竟敢……”富家公子的话沒有说完就被又一巴掌打断了
“打你又怎样打你两巴掌是轻的本姑娘奉劝你一句你一个外來寄居人下的公子有什么好得意的就算是君家倒了也轮不到你这个杂种來踩上一脚”君如瑟冷冷地说着声音里沒有一丝温度
凌雪却是听出了她的隐忍更听出了她的无奈眼睛眯了眯这段时间的日子她都是这样过來的么顶着來自四面八方的压力硬是拼着不让君家倒下她究竟是有多大的能耐能独自一人周旋于流云城的几个世家
那富家公子听到君如瑟骂他杂种突然怒不可遏起來捂着脸的手一用力赫然在脸上划出一道口子
凌雪正要感叹他指甲的锋利却看到那伤痕处竟一丝血液也未渗出又是劣质的人皮面具她不由觉得这古代的工艺实在太差了些
“小爷我今天就打的你再说不出话來”那人索性将整张面具全都扯了下來跳着脚对着君如瑟喊道
君如瑟却似沒有听见他的威胁一般淡笑道:“我知道你的身手不错不过我更知道一件事楚得谦你想不想听”
“什么
”楚得谦听到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