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罗响对宫里的路熟悉无比,在后宫里畅行无阻,于是问道:“罗大人经常进宫吗?”
罗响心知韩鸣舞所想为何,只道:“陛下喜欢下棋,故而时常邀约老臣。”
难怪了,想来罗响一定是经常出入后宫,与封子霄在后宫的御花园里下棋。韩鸣舞如此认为,却不知罗响心中大笑不已,当然啦!洛水仙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要是他一晚上不去紫霞宫,那女人非得兴师问罪不可!
“好了,公主。请您先在此稍作休息,待晨鸡啼鸣,钟声响起,自会有人来送你去见陛下。”罗响将韩鸣舞送进一座宫殿后,又命几名驹风的宫女伺候她梳洗打扮,随后便退了出去。
不知为何韩鸣舞看着罗响的背影,心中隐隐升起一抹不安,她叫住他:“罗大人。”
“公主还有何事?”
“请您一定要帮帮我,我真的很想立刻见到陛下。”
罗响走后,韩鸣舞泡着浴桶中发呆,窗外的风声很大,李娘子警惕地走到窗前看了看,随即一把关上了窗户。
“嬷嬷,你说封子霄今天会见我吗?”
“这······”李娘子很犹豫,这驹风王宫从里到外都透着一抹古怪,她也不知道封子霄对华炎前来和亲的公主到底是持着怎样的态度。不过······
李娘子一手抬起韩鸣舞的脸:“我想天底下应该没有几个男人会拒绝像公主这般完美无缺的女人吧。”
“但愿如此吧。”韩鸣舞将自己全部埋进水里,心口不断荡漾出一缕缕忧伤的波澜,只因李娘子的话让她想起洛熙泽,那个永远不把她放在心上的男子,那个她可能今生今世都不会再见的凰焰公子······
另一边罗响在安顿好韩鸣舞后便赶往封子霄的宫殿,在路过紫霞宫的半道上,一位容颜亮丽,艳光四射的美貌少妇早已在此等着他。
只见她衣衫松散,单薄的内衫紧紧贴着她玲珑饱满的娇躯,乌发有些凌乱地贴在她的粉扑扑的双颊上,几缕海藻似弯曲柔软的发丝散漫地挂在她的胸口处,眉目妖冶,神情迷醉,真真是引人浮想联翩!
驹风王宫中,如此放荡不羁,胆大妄为的女子是谁?除了这座紫霞宫的主人——洛太后洛水仙,只怕再无第二人敢如此放浪形骸!
“去哪呀?”洛水仙顶着二十多岁的成熟身材,少女的脸,一步一步,走向罗响。
罗响看得目瞪口呆,他咽了一下口水,舍不得的把眼睛撇到一边,低声说道:“参见太······太后······微臣还有事,不能久留······”
只见洛水仙一指抵住他的唇瓣:“什么事比我还重要?嗯?不会是为了华炎来的小丫头吧?听说她进璇水城时蓬头垢面的,邋遢至极,罗轩廷,什么时候你的口味······啧啧!”
洛水仙凑到他的耳边小声低语着,身上诱人的香味正不断冲击着他的心志:“廷郎,本宫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过你了,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想本宫吗?”
洛水仙执起一缕青丝,轻轻扫过他的鼻子,罗响仍旧一动不动,实则面具下的他的额头上早已满是热汗,他真恨不得将这该死的面具一把撕下来,然后抱着美人一享极乐!然而他心知洛水仙有意在此等候,并非真如她所说只是因为思念过度!
他还不懂她的心思吗?不过是为着他身上的东西罢了!
罗响微微拉开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这女人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这等强力媚药都用出来了!
“太后殿下的消息果真灵通,不过我怎么听说,臣不在驹风的日子里,您又新找了好几个面首呢?玉郎?花郎?秋郎?还有一个叫什么来着?”罗响装作记不得的样子:“想来我不在宫里的日子,太后您过得很是滋润才对啊。”
“可他们都不是你呀!本宫不管,你不进紫霞宫我就不放你走!”洛水仙见软的不行索性就来硬的,总之就是不肯放罗轩廷离开。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海神再一次发出了声音,凄厉无比!洛水仙脸色一白,娇躯一颤,瞬间抱住了罗响,在他胸怀里止不住的发抖。也不知是真心害怕还是借势假装!
浑圆的坚挺紧紧抵住罗响,他呼吸一滞,又听怀中可怜兮兮的人儿小声呢喃道:“轩廷,昨晚是满月呢。”
罗响闻言微微一愣,昨晚他忙着收拾布置,根本没留意天上的月亮。
天渐渐亮了,然而他知道,属于他们二人的狂欢的黑夜才刚刚开始。罗响一把抱起怀中的可人往紫霞宫走了进去······
再说韩鸣舞与李娘子一夜未眠,快马加鞭赶到驹风皇城早就是精疲力尽,等了许久都不见封子霄的通传,便趴着桌子上睡了一会儿,这一会儿便是数个时辰。
直到日晒三竿,罗响才缓缓从紫霞宫里走出来,心满意足地前往封子霄的寝宫。
这时候的封子霄应该正在御书房处理奏章。罗响在内侍的带领下果然看见封子霄面容严谨地坐于书案前。只见驹风的国主大约不到三十岁,面容英挺清秀,神眼沉稳有力,和驹风当地许多人一样,都是健康的小麦肤色。
“参见陛下。”在驹风国主面前,罗响一改平常时不时流露出来的荒诞不经,变得十分严肃认真。
“回来了?”封子霄放下奏章,十指交叉置于下颚,稳重的双眼折射出一抹喜怒不明的利光:“是什么人让你耽搁了这么长时间?罗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