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易容后的刘玉容脸色微微发白,两片嘴唇止不住地哆嗦,手上一松,采买的物资差点掉到地上去自韩氏谋逆事件发生后,凤都的守卫越加森严,随处可见巡逻的士兵。这不,一队巡逻的人马就朝着这边走来,刘玉容见状赶紧低下头走进人群当中,而她却不知道身后一人早早发现了她,更一直尾随在她后面
刘玉容兜兜转转,好不容易才出了城,往城外一所破庙走去。她一直没有离开凤都的原因,一是担心韩鼎天的处境,二是她身边还有一个拖油瓶韩笑,两人目标太扎眼,只怕没过几个城就会被截获
而且刘玉容在韩府被查封以前,早一步回府用家中信鸽向碧海山庄的兄长求助,只是刘玉容不知为何过了这么久,兄长那边迟迟没有回信,更没有碧海山庄的人来找她
待今日好不容易混进城采买粮食,刘玉容才看到了铭王的告令焚鼎之刑这四个字宛如噩梦一般紧揪着她的心头,令她不知所措。一边思念女儿的她现在不禁有些庆幸韩淑芬没有在凤都。
刘玉容心灰意冷,脸色十分难看,却在走进残破的庙宇后而浮现出一抹厉色,她目光似剑,直刺向角落里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的韩笑:“这么多年了,我本以为赵灵溪才是天底下最大的祸害,迷得夫君失魂落魄,没想到吴星落那贱人比她有过之无不及表面上慈悲不争,实则却是毒蛇的心肠一出手就要灭了韩府满门,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能拖下水”
韩笑被破布堵住嘴,无法言语,然听到刘玉容如此侮辱自己生母的清誉,他气得额上青筋暴起,挣扎挪动,直往刘玉容脚下而去。
刘玉容蹲下来,一把扯掉他嘴里的破布,只听韩笑破口大骂道:“不准侮辱我的娘亲,娘亲她绝不会做对不起父亲的事情”
“呵呵呵呵”刘玉容瞥着他,冷笑不已:“官家告示都出来了,韩府全族皆要以己祭天,投身俱轮神鼎以净化谋逆的罪孽”
“什么”韩笑被刘玉容的话吓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力:“且不说父亲是否真有谋逆之心,俱轮神鼎可是会把人的灵魂也焚灭啊铭王好狠的心”
然而刘玉容接下来的话更令韩笑感到心疼:“狠吗我看吴星落那贱人比他狠多了明明她还在内狱里关押着,祭鼎名单里却没有她的名字你说若她没有陷害我们韩府,为什么受刑的人里面没有她”
“不不会的一定是哪里搞错了”韩笑拼命地摇着头:“娘亲没有理由这么做”
“啪”的一声,韩笑挨了刘玉容一个嘴巴:“那贱人害得我们韩府,你还认她做甚”
看了看韩笑软弱无能的模样,又道:“毫无一点男子气概,我真怀疑你是不是鼎天的儿子说吴星落那贱人到底为什么要陷害我韩府与她里应外合的人谁”
刘玉容紧紧捏住韩笑的下巴,她每一天都会这样逼问韩笑,可每一次韩笑被她打得脸颊肿胀,嘴里也仍旧只有三个字:不可能
而这一次,在明摆的事实面前,韩笑的精神显然已经崩溃,他哭喊着,不甘心道:“娘亲不会骗我的是你在骗我是你一定是你在父亲的书房里放的假王印”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刘玉容说完,突然高高举起一掌,就要打向韩笑胸口危急之时,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冲进破庙,小嘴大喝一声:“蚀肌融肤粉”
刘玉容猛然回头,只见一把白色粉末洒向她的双眼,刘玉容脸色一变,虽不知蚀肌融肤粉是何种毒药,但她还是一个转身躲开了这铺天盖地的“药粉”。
也就在这短暂的一瞬间,洛晓晓冲到了韩笑身边,手上的匕首锋利无比,几下就割断了韩笑身上的绳索。
“是你”刘玉容定睛一看,原来是洛家不会武功的娇小姐洛晓晓想起当日在朝堂上洛连城对韩鼎天的指控,她嘴角一撇,恨声得意:“正愁找不到仇家呢,这便送上门来了真是天助我也”
说罢,刘玉容五指一曲化作鹰爪,就要抓向洛晓晓。
“晓晓,小心”韩笑惊呼,却见洛晓晓回头就又是一包“蚀肌融肤粉”
刘玉容一惊,急急收回手,就在这时洛晓晓已经拉着韩笑跑出了门口。
“这是”刘玉容捻了捻手上的白色粉末:“面粉”
“臭丫头”得知被糊弄,刘玉容猛提一口气,脚下生风,不一会儿就落到了两人面前:“看你们往哪里逃”
洛晓晓与韩笑被刘玉容拦住去路,韩笑心知两个人一定跑不了,于是便对洛晓晓说道:“晓晓,你跑吧我拖住她”
说完就想一头撞过去,洛晓晓连忙笑着拉住他的手道:“不用你瞧”
话音刚落,就见四周出现数名白衣人,将刘玉容围在中间。
“这是”韩笑看着与刘玉容交手的几名白衣人,直觉告诉他这些人都不是普通的家丁侍卫。
洛晓晓有些得意地说道:“他们都是哥哥派来保护我的人,无天门一等一的高手,也够刘姨对付的了”
“确实,二娘要不是有雷火十字刃在手,绝对一早被这几人的拿下。”
“臭小子谁是你二娘”一旁刘玉容听得极为恼火,可眼前的白衣人个个深藏不漏,想要越过他们带走洛晓晓,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再这样下去,我非得被他们抓住不可刘玉容心有不甘,却不得不当机立断登时十字刃放出大片雷火,换得一线逃生契机,抽身而退。
白衣人本想去追,洛晓晓却忽然道:“不用追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