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解完韩月昙后,韩鸣舞又对两个妹妹说道:“父亲为了我们家族费尽心力,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在凤都繁荣昌盛的局面。我们身为女子不能为官作宰让氏族更加强大,难道还要困在这小小后院里自相残杀,做些让家族蒙羞的事情吗?如果连我们这样血脉相连的亲姐妹都不能齐心,试问普天之下哪里还有值得我们信任的人,可以依靠的娘家?”
韩淑芬低着头,无颜以对,心道:“站着说话不腰疼!堂堂明珠郡主,自然有华炎皇族做你的后盾,为你们母女撑腰!可是她韩月昙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互称姐妹么?”可是此刻她绝不敢再说半句!
“我的话你们听明白了吗?”
韩月昙点点头应了声,韩淑芬急忙道:“长姐的话我一定铭记在心,谨遵长姐教诲。”大局已定,有韩鸣舞介入,从此以后她要对韩月昙下手就更加不容易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想惊动了父亲母亲。淑芬,你现在就给你二姐姐认错道歉,请她原谅你。”
韩淑芬暗地咬牙,只能伏地小声道:“月昙姐姐,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以韩月昙对她的了解,自然知道韩淑芬不是真心认错,可是事已至此,韩月昙就是不想原谅也只能原谅,不想放过也只能放过了。
韩月昙道:“你过去怎么对我做的我可以不计较,只是你还没还吴妈一个公道。”
“月昙妹妹,公道自在人心,粟儿何德何能,从末等的烫衣婢一下子就顶替了绿芜成为一等贴身丫鬟,府内众人都看在眼里。便是淑芬妹妹不说,难道事情的真相大家心里就都不清楚吗?更何况吴妈年纪大了,如今离开韩府衣食无忧,清闲自在又有何不好?依我看,不如就让淑芬在这里给吴妈道个歉,再赔偿三百两给她可好?”
三百两!粟儿瞪大了眼睛,便是她刚升做一等女婢每个月也才得一两银子!韩府各家小姐除去母家陪嫁收入,只丞相府给的月钱也只不过二三十两银子!
韩淑芬的母亲刘玉容嫁入丞相府,碧海山庄怕她被欺负便给陪嫁了许多田地铺子,莫说区区三百两,就是一千两韩淑芬也赔得起!只是让她一个丞相千金去给老奴赔罪,那不是狠狠打她的脸吗?
“长姐······”韩淑芬委屈得眼泪汪汪。
韩鸣舞知道她心中所想,只道:“你就是自视太高才会目中无人屡次犯错,便是父亲知道了也是如此处理。”
韩淑芬只得不情不愿地认罪道歉,请韩月昙代为转达,又嘱咐粟儿明日给琉影阁送去三百两。
“只要我们兄弟姐妹齐心协力,互持互助,不愁我们韩府不蒸蒸日上,永享盛世!淑芬,后日我们还要去昭光台给于天哥哥助威呢,你要好好养伤知道吗?我已经让桃夭把宫里治内伤最好的药送去你芳彩楼了,快回去休息吧。”
韩淑芬一脸挫败,谢过韩鸣舞后只能带着粟儿怏怏离去。
韩鸣舞站在门口目送她走远,才回到里面,对韩月昙说:“淑芬刁蛮任性惯了,能让她退让至此已属不易。我想,就算告到父亲面前她也是怎么都不肯认的。又恐再生变故,便自作主张介入处理,月昙妹妹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呢?吴妈是被我连累的,如今生活平静还是不要回府才好。长姐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月昙感激不尽。”说着,韩月昙深深鞠了一躬。
韩鸣舞扶起她,四处张望道:“二妹妹快别这样,我也是无意间见着淑芬往你这里赶,就想来给你通风报信,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不知洛公子怎么样了?有没有被淑芬发现?”
“明珠郡主是在找我么?”闻言,洛熙泽从房上一跃而下,赤衣俊姿,羽扇潇洒,可不就是华炎国最fēng_liú倜傥的凰焰公子?
“熙泽哥哥,不是让你别叫我郡主的吗?”韩鸣舞娇嗔道。
“对对对,一时口误,是我的不是。鸣舞妹妹,这次你又帮了我一个大忙,真不知要怎么谢谢你才好。”
“熙泽哥哥言重了,我们是朋友,朋友就要互相帮助才对。”韩鸣舞在韩府里一向冷静成熟,此刻看着洛熙泽竟然羞红了脸,微微低下头,情窦初开的样子深深刺进韩月昙眼里。
韩月昙满眼不可置信,表情僵硬,脑子里只传来“嗡!”的一声,便一片茫然空白,再也听不到他们说的话了。
洛熙泽还未发觉她的异样,只继续与韩鸣舞有说有笑,还说到刚才扮鬼吓唬韩淑芬的事情,引韩鸣舞笑得花枝乱颤。
听着听着,韩鸣舞美目盼兮,满满情意都要从眼睛里面溢了出来。
洛熙泽见她目光灼灼,倒开始有些不好意思了,又没听到韩月昙一言半句,这才看向她,道:“那粟儿跟看到鬼一样差点没丢下韩淑芬自己跑了,月儿你说是不是很好笑?”
“老鼠遇着猫,兔子看到猎人都是要跑的,也没什么可笑。”韩月昙并未再看向洛熙泽二人,冷冰冰抛出一句,场面顿时尴尬起来。
韩鸣舞见此才道:“已经丑时了,想来月昙妹妹被淑芬她们累着了,熙泽哥哥我们就不要在这里打扰她了,我送你出去吧。”
“也是,月儿,那我们先走啦。”洛熙泽与韩鸣舞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
“不送!”待二人走出十米远,韩月昙看着那对璧人狠狠关上了门!
芳彩楼内,韩淑芬躺在榻上,刘姬站在一旁端着一碗药,劝怪道:“我的儿,早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