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真的获得了燕府所有人的信任,更偷偷在燕玉阙的书房中找到了燕氏布阵图!只是当时他并没有把布阵图的内容传回璃冰,也没有立刻撤出燕王府。
因为他知道,燕玉阙是真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这样仁慈的父爱让紫瑞狐犹陷入了两难,他不知道自己如此欺骗他们,到底是对是错。
纸终究包不住火的,终于有一天,他的一拖再拖引起了紫瑞赢的怀疑。紫瑞赢亲自来到了北郡,将他强行带走,并用控心术将他脑海里的一切全部搜刮走!
等到他再次见到燕氏双子,以及北郡王时,那已经是在两国开战已久,红叶谷一战定胜负的时候了。
只是,当时的他不但被紫瑞赢的控心术洗脑,还被迫掌握了紫瑞氏的三大禁术之一的招魂御灵!
当浑海银龙枪挑开他的面具时,震惊,失望,悲伤······一一在燕南丰的脸上滑过!紫瑞狐犹永远记燕南丰死在自己长戟的模样,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感受着燕南丰炙热的血溅到他的眼睛里,可他却连一句对不起都说不出来!
一眼通心控制了紫瑞狐犹的思想,行为,却控制不了他的心!巨大的悲伤使紫瑞狐犹暂时从紫瑞赢的催眠中醒来,他看着不断撤退的燕家军,看着燕南荣眼中疯狂的仇恨,燕玉阙不可窒息的悲痛·······他知道,燕家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了。
看着紫瑞狐犹深陷回忆,难以自拔,男子幽幽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愧悔自责,可你有没有想过,北郡王逃向北方,也许并不是想找燕南荣,而是来投奔你呢?”
“也许,北郡王早就原谅你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闻言紫瑞狐犹有些惊讶,抬起眼问道:“药飞仙,你为什么这么说?”
“哎,我应该早些告诉你的。去年北郡王沉疴发作,高烧昏迷,燕南荣花了大价钱请我出山诊治。当然,我可不是为了那些身外之物,完全是敬佩北郡王为人豁达侠义才愿意出手相救。等我赶到为他施针时,北郡王已经烧得奄奄一息,神志不清,却一直絮絮叨叨的!你猜他在念叨什么?”
紫瑞狐犹不语,他忽然很害怕知道答案,转身欲离开,药飞仙却拉住了他的衣袖不让他走。
“他说荣儿啊,你别恨他。华儿他我最了解了,他一定不是故意伤害丰儿的······”药飞仙缓了缓又道:“我只听说北郡燕府有两位公子,这华儿是谁?看北郡王心心念念,我便问燕南荣华儿是谁。燕南荣却说,那是一只畜生早被赶出了燕王府。”
说到这里,药飞仙似笑非笑道:“紧接着燕王突然就坐了起来大骂道:华儿是你的哥哥,以前是,现在也是!”
闻言,紫瑞狐犹的身子颤了一下,药飞仙也松开他的衣袖:“北郡王何等睿智,我想他一定早就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因为爱才,又觉得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一直都不愿揭穿你吧。”
清凉的夜风在二人周围回荡,似一缕幽魂,在紫瑞狐犹的耳边轻轻诉说。
紫瑞狐犹僵硬地转过身,对着冰冷的石碑终于说出久违的一句话:“义父,很抱歉。这样的我,不值得你谅解。”
他缓缓跪下,对着燕玉阙的墓碑无比沉重地磕了三个头,每磕一下,药飞仙好似都能听到紫瑞狐犹说一句对不起!
林中风声大作,那有些单薄的身子伏在地上,许久也没有起身。
“尘世多纠葛,何故自作缚。你呀,就该抛下一切,和师兄我一样,做一个闲云野鹤的人,不好吗?”药飞仙再次劝到,他乃世外人,若非必要是绝对不会涉足什么国家,江湖间的争斗,一个人清清静静地,无忧无虑地生活不好吗?为什么要在自己身上揽这么多事呢?
药飞仙不懂紫瑞狐犹,在他看来,紫瑞狐犹真是管得太宽了。这些年他为紫瑞世家忙前忙后,也早该还清紫瑞赢那只老狐狸的恩情了吧?紫瑞狐犹也不像那等争名夺利之人,何不早些抽身退出呢?
紫瑞狐犹直起身子,看着燕玉阙的墓碑沉吟道:“有些债,我一辈子也还不清。有些事情,我不做,就没有人去做了。师兄,活得豁达虽好,可我只想此生问心无愧。临了了,我能心无牵挂地离开这个世界。”他做错的事太多了,所对不起的又何止燕氏一族?
药飞仙无法感同身受,却也知道紫瑞狐犹肩上背负的东西有多沉重,是以也不再多言。
过了一会儿,等紫瑞狐犹收拾完心情再站起来时,药飞仙终于说出了此来的真正目的:“三年之约未到,你飞鸽传书唤我来,难道是想把比试提前?”
原来当初紫瑞赢将紫瑞狐犹送进药王谷修练,紫瑞狐犹天赋异禀,短短一年时间便技惊四座,医术高明,风头更胜当时还是药王谷少主的药飞仙。
药飞仙不服气,便与师弟紫瑞狐犹比试了一场,结果竟然真的就败给入谷不到一年的紫瑞狐犹!
至此药飞仙对他是又敬服又不甘心自己的失败,于是紫瑞狐犹就提出了一个三年之约,他们每三年比试一次医术,这样也可以精进彼此的医术。
“不错。三年之约即到,只是提前几个月,药飞仙你不是怕了吧?”紫瑞狐犹言辞犀利,只因药飞仙此人自视甚高,你越是激他,他就越是马足了劲和你较真。
果不其然,药飞仙坦然迎战道:“我药飞仙的字典里,就没有一个怕字!提前就提前,今年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