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只有男子躺在地上的尸身,心口上插着的兰花宣告了他的死亡!
大殿因此陷入了混乱,穿着暴露跳着艳舞的羊奴尖叫着跑开,北狄的勇士团团围成一圈,将他困在其中。
神秘的黑衣男子也不慌张,只瞧着殿上仍坐着的詹萨勒王,目中无人的桀骜姿态使得旁边的皇族义愤填膺,却因为地上的尸体,以及男子有恃无恐的模样而不敢再多说一句。
而北狄之主詹萨勒王正坐在殿上的王座,一双阴险狡诈的三角狼眼此刻正饶有趣味地看着底下的情形,他的脚下则跪坐着两名美姬。
黑衣人突然闯入殿内杀人,此二美姬正好在为詹萨勒倒酒。一不小心不甚,玉手一抖,竟将酒壶里的红色美酒洒了一些出来!
詹萨勒喜怒无常,平生最喜欢做两件事情,品美酒,以及杀人取乐!
两名美姬不禁轻轻颤抖着,只能暗自期盼着美酒洒落的那一幕没有被詹萨勒王发现!比起来者不善的黑衣人,她们更害怕身边穷凶极恶的詹萨勒!
“王”一名北狄勇者请示着詹萨勒王,眼中流露出满满的杀意。可詹萨勒王手一挥,竟叫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好久不见,本王最好的朋友。”
宴会因为黑衣人的到来而被终止,很快,殿上的人都走了精光。只留下黑衣人和詹萨勒,以及他脚下的两名美姬。
正当两名美姬以为自己也能顺势退下之时,詹萨勒狠狠拽住了她们的脖子,只听“咯吱”两声,两名美姬的颈骨瞬间被捏断!
连一丝求饶的机会都没有,两条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消逝在冷酷残暴的詹萨勒手中!
詹萨勒王残忍地笑着,拎着她们的脖子就往黑衣人的方向砸去!
黑衣人不躲不闪,眼睁睁看着两具尸体落到他的脚下,他眼神连一丝变化都没有!
嘹亮的笑声回荡在大殿上,詹萨勒走了下来:“老朋友,你难得来看我,怎么还要打扮得如此谨慎?”
话刚说完,黑衣人缓缓摘下了头上的黑色帷帽,露出一张儒雅却处处透着精明的脸。
“詹萨勒王既然还当我是朋友,怎的朋友有事相求,你却不为所动,只缩在这块弹丸之地饮酒作乐?”
詹萨勒王听了也不生气,哈哈笑道:“北狄自是比不上物丰地广的华炎。洛丞相,你在华炎一手遮天,呼风唤雨,还有谁难为得了你?你可真是爱说笑话!来来来,本王敬你一杯。”
詹萨勒拿起酒杯,猩红如血的美酒折射出炫目的光泽。洛连城瞧了一眼他手里的酒,顿时明白了什么,只冷笑着不肯接过酒杯。
洛连城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老弟,认识了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最好的搭档。”
见洛连城不接酒,詹萨勒也不介意,仰头就把手中的美酒全然饮尽:“谁说不是呢?回想以前,我们的合作多么完美,简直天衣无缝不是?弟弟我点火作乱,老哥你灭火立功,哦,还趁机赚些战争钱。啧啧那时候小弟我就觉得,天底下再没有比哥哥你更聪明的人了!”
洛连城听出詹萨勒并非真心夸奖,而是变着法子骂他,皱了皱眉头道:“不错,当年靠着你四处作乱,我是赚了不少。可我并没有独吞,也分了你不少!这些年更不断资助你北狄!怎么,升米恩斗米仇,你现在就想恩将仇报?”
“小弟我哪敢啊?”詹萨勒把酒杯一扔,摊了摊手又道:“本王还担心,哪天你们暗部最厉害的,那个叫什么无名的小子,突然就出现在本王的床边呢!”
洛连城心道:他果然知道了当年常氏遗孤没死的事情
于是洛连城也不再掩饰,缓缓说出当年的真相:“无名确实是当年常家存活下来的孩子。想必告诉你这件事的人,定是说我留下他,训练他,为的就是哪天让他刺杀你,对吗?”
詹萨勒走回王座坐下,懒洋洋地把手靠在座背上:“那是,小弟我如此信任你,不想你竟瞒着我,偷偷留下这个祸害!你说我能不心痛,能不生气么?那臭小子是你手下最优秀的暗卫,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呢?”
洛连城心知揭露这个秘密的人是想要离间他与詹萨勒的关系,于是说道:“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除非有人告诉他。当年常府命案,你我都有参与!你觉得,我会做这么蠢,暴露自己的事情么?”
“这我可不知道。话又说回来了,有朝一日他知道了自己身世,岂不要报复你我?我真不知道你留下他干什么!”
儒雅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颓然,洛连城轻声说道:“詹萨勒,你不知道,哥哥我一直很羡慕你。”
“羡慕我?这是从何说来?”
“你看看,你有二十几个儿子,十几个女儿,而我呢?女儿虽多,却尽是远嫁,无一人承欢膝下,唯一一个儿子还不肯认我这个父亲,躲得不见踪影。那常家小子武骨非凡,年纪尚小,我一时动了贪念,所以才”
说到此处,洛连城已是泪目,慈善的双目难得展露出一丝挫败。詹萨勒看着他这副模样,想起过往两人愉快的合作,便再也不忍刻薄于他。反而释怀道:“我说洛老哥!原来你是想要儿子想疯了啊!”
“你怎么早些告诉弟弟呢?你一早和我说了,我就把那几个专生儿子的娘们送给你!你想生几个就生几个!再不然,你看我的儿子们哪个顺眼,直接牵走便是!何苦收养仇人的儿子!”詹萨勒愤愤不平道,女人,儿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