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月昙从未以如此轻蔑的语气挑衅她,这下子韩淑芬是彻底怒了。
她破口大骂道:“生父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给我跪下!”
韩淑芬急火攻心,她不相信自己会输给她!
我是碧海山庄的嫡孙小姐,是父亲韩丞相最宠爱的女儿!我不会输!绝对不会!
韩淑芬不断催眠着自己,输给面前这个野种,她不甘心!
强大的压力迫使韩淑芬的剑越使越快,招招式式都无比的阴毒狠辣,硕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流下,周身的功力已被她提至最大,最快,最高!
然而每每就要触碰到面前之人时,韩月昙总能以更快的速度,避开她的杀招!韩淑芬气急败坏,不依不挠地跟着韩月昙,两人也从房内打到房外。
月光下,银月寒昙簪折射着冷冽的光辉,在韩淑芬的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只是一些皮外伤,可也够让韩淑芬愤恨不已的了。
因为她觉得,自己在韩月昙面前就像是猫爪下苦苦求生的老鼠,即便她拼尽全力,也无法逃出韩月昙的手心!
这时,韩月昙似乎是玩腻了一般,随口说道:“其实,解决你根本不需要花这么多时间。”
随即使出凝冰咏雪手的一招“火中取栗”,先是折飞了韩淑芬的软剑,后又擒住了她戴着手镯的那只手,韩淑芬见此面露慌张,试图扯回自己的手腕:“贱人,你不配碰我的手!”
只见韩月昙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另一手伸过来,直接将韩淑芬的手臂掰脱臼。
“啊!”因为剧痛而发出的惨叫并没有持续多久,韩淑芬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韩月昙折断了她的手臂,下一秒便又帮她接了回来!
这一次,韩淑芬直接痛得泪流满面,再也发不出声音!
“痛吗?”韩月昙盯着她的眼睛:“那日的桃杏,以及现在的我,也是这般痛苦。”
她缓缓抬起手,昙婆飞簪手镯赫然套进洁白如玉的藕臂,不松不紧,刚好合适。
然而韩淑芬可不是甘心认输的主,满头大汗的她猛地举起另一手,滔天恨意从她的嘴里涌了出来:“去死吧贱人!石破天惊!”
原来,就在韩月昙折了她一只手,韩淑芬的另一只手便暗自凝聚了所有功力!
谁胜谁败,皆在此掌!
中了!
嘴角恶毒地勾起,韩淑芬抬起头,却见自己的那一掌竟然打在了一堵以内力凝结加持的冰墙上面!
随着冰墙逐渐瓦解,崩裂,在韩淑芬面前炸了个粉碎!得意的笑容也瞬间化作了惊恐!
“啊······”
随着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划破夜空,韩淑芬被“石破惊天”反弹的威力轰落到地上。
“唔哇······”她不甘地望着站在树梢上的韩月昙,喷出一大口鲜血!
“我不是说了么?同样的把戏,实在无趣。”
贱人!
韩淑芬在心里大骂着那名高高在上,却神色淡漠的少女,可她内伤受得极重,一张口就只有不断吐血,几次想站起来都最终跌坐在地上······
可恶!躲在房内偷看的粟儿不由得骂道:“真是可惜,竟然没把她炸死!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妖女!你对芬儿做了什么!”一道悲痛的喊声从不远处传来,韩月昙回头一看,发现竟然是刘盛海。
“我能做什么?”韩淑芬是韩鼎天的女儿,而韩鼎天对她的母亲有恩情,她自是不能恩将仇报!又摇了摇手里的手镯,直言道:“物归原主,韩淑芬,忘你好自为之,莫要再害人!否则就算我不收你,老天爷也不会饶过你!”
这时熟睡中的刘玉容也闻声匆匆赶来,当见到韩月昙站在树梢上,她愣住了。
少女周身笼罩着淡淡月晕,一身黑衣也掩盖不了她的天仙俊貌。
“赵······灵溪?”刘玉容震惊于眼前之人的容貌,竟忘了先查看韩淑芬的伤势。
像,太像了······这野丫头简直就是和赵姬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韩月昙看了刘玉容一眼,随即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离开前又再次放话:“我娘不欠你们任何人,新仇旧恨,你们可以全部记在我韩月昙的头上!”
“站住!小野种!打伤我的芬儿,你休想就这么走了!”惊醒过来的刘玉容连忙想要追上去,可刘盛海一见韩月昙离去时使用的身法,便知道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追上。
“姑母!淑芬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当务之急,是先保住芬儿的性命!”
听了刘盛海的话,刘玉容急得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保命丹药拿了出来,“快,让芬儿把这款药服下!”
“这是······”刘盛海闻了闻丹药,一闻便知是上品!可他竟不识得这是何种灵药,于是问道:“姑母,为什么我从没在庄里见过这等好药?”
刘玉容则毫不犹豫地把药丸放进韩淑芬口中,然后才解释:“这药是紫瑞氏的秘药,非是出自碧海山庄,你不认识很正常。我也是花重金托人求了好几年,才求得独独这一颗!”
这时,粟儿急急走了过来,并扑到地上哭诉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小姐······”
“贱婢!你当是在嚎丧么?”果不其然,刘玉容扬手就是一巴掌,而粟儿也早有预料,生生挨下这巴掌,并问道:“你就住在芬儿的旁边,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就没听到一星半点么?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