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儿?”刘玉容微微睁大了眼睛,看了又看,这才意识到眼前之人不是她恨极了的赵灵溪,而是芳彩楼里的丑婢粟儿。不过粟儿此时顶着与赵灵溪相似七八分的这张脸,刘玉容每看一眼都厌恶无比,她狠狠抓住她的手腕,斥责道:“贱婢,你敢吼我?芬儿呢?我不是让你跟紧她的吗?你皮又痒了是吗?”
“婢子不敢······小姐此刻正在洞穴里休息,婢子只是出来捡些生火的枯枝,现在就扶您回去。”粟儿微微低下头,眼中飞快划过一丝狠毒,心道:老天开眼,你这泼妇终于落到了我的手上!
正当粟儿手里的酥骨针蠢蠢欲动之时,一个惊讶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粟儿不得不打住了她的动作:“姑母,您怎会受伤至此?是谁害了您?”
原来刘盛海一下子不见了粟儿和韩月昙的踪影,还以为她们二人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才找了过来。
“盛海,快,背我回去,我一路找来遇见不少高手,这些人只怕是冲着曙王来的。我们得快些带淑芬离开······”刘玉容凭着最后一口气力说完,便晕了过去。
见此刘盛海赶紧背上刘玉容,欲赶回山洞通知韩淑芬等人,粟儿只能遗憾地捡起野果和柴火,急急跟上。
另一边的洞**,韩淑芬对紧接而来的刺杀浑然不知,她瞥了一眼身边的宛如只是睡着了的赵灵溪,一脸的厌恶之色。心道:原来这就是当年迷惑了父亲的灭境妖女,果然和韩月昙长得一样,一副狐媚妖颜,祸水之相!
韩淑芬心中愤恨不平,她不觉得自己是嫉妒,反而认为自己容貌端庄,也不以色侍人,倒比韩月昙,韩鸣舞之流高上许多等,只不过因为有这些“狐媚胚子”的存在,才让她变得暗淡无光。
“那傻子,人死了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便是,何必固执把她带进来,真是晦气。”韩淑芬小声骂道,想到魔殇灭境的人毒不离身,默默地又往外挪了挪,离赵灵溪的尸身又远了些。
她撇过头,洞口紫麒翱雄与紫瑞狐犹平排而坐,两人周围的气氛诡谲多变,加之韩淑芬才知道紫麒翱雄原来一直都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却按兵不动,深感其心思深沉,难以揣测,心中不免萦绕着一股冰寒。
只见紫麒翱雄虽然是看着洞外的景色,眼角余光却时不时瞥向旁边的紫瑞狐犹,他嘴里随意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乱糟糟的,紫瑞狐犹只想捂住他的嘴。
他闭目调息,运功打坐,只是微微蹙起的秀眉还是暴露了他不胜其烦的情绪。
眼见紫瑞狐犹并不接招,紫麒翱雄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紫瑞狐犹这才不得不睁开眼睛面对他。
“别装啦,你这就是些皮外伤,暗月是不会因为这些小伤心疼你的。我就不一样了,内外皆伤,正好可以试试苦肉计。”似乎是因为离了皇宫,紫麒翱雄少了许多帝王的威严霸道,言行举止不拘小节,与紫瑞狐犹的距离也拉近了许多。
“彼此彼此,陛下一向强壮坚韧,如今竟宛若一个重伤濒死之人,连走路都要叫人扶,实在让玉衡刮目。”又道:“而且,我不需要她心疼,因为她的心,属于我。”她疼,我只会比她更疼。
紫瑞狐犹神情平静,好像自己所说只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紫麒翱雄微微咬牙,直言道:“本王也看出来了,我不在的时间里,你跟暗月的关系似乎又拉近了不少,不过······”
“她真的完全属于你了吗?”紫麒翱雄再次提醒道:“暗月看似冷漠,实则最是重情重义,如果让她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
紫瑞狐犹打断他的话:“陛下这是害怕了么?这般威胁,难道陛下也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害怕赢不了微臣?”
紫瑞狐犹的话成功堵住了自视甚高的紫麒翱雄,只见他骄傲地抬起脸:“笑话。本王怎么可能会输给你?好吧,本王暂时不会说出你的秘密。我就不信了,暗月会喜欢你这样的小白脸。”
紫瑞狐犹微微一笑,对紫麒翱雄说他是小白脸一点也不生气,紫麒翱雄这般说反而验证了他不自信的内心。只道:“陛下身边美女如云,痴心者无数,玉衡自是比不了陛下的。不过陛下似乎忘了,那边还有您的旧爱呢。”
紫麒翱雄回头一看,果然看见韩淑芬耐不住寂寞,往他这边走来。
“陛下,您和玉衡君在说什么呢?”韩淑芬警惕地问道,洞口的寒风灌进来,把她刮得不禁一阵冷颤。
“当然是在说爱妃你啦。”紫麒翱雄大言不惭,将她圈进猿臂中:“本王在想,爱妃你冒险救驾,还被毒蛇咬了一口,回去之后我要怎么赏赐你。”
韩淑芬一听,心中早已乐得百花怒放,面上强装镇定道:“臣妾只是担忧陛下安危,所以才违背银霜公主的指令,进入辉耀池。只希望回宫后陛下不要怪罪臣妾,其余的,桃华不敢肖想。”
“你放心,你救了本王,如此大功,我是不会让银霜为难你的。这样吧,等回去以后,本王加封你为皇贵妃,等来日你诞下皇儿,两份无人可比的大功,朝臣们再没有理由阻止你做璃冰的王后。”
紫麒翱雄说得很是认真,目光深情款款与韩淑芬对望着,一旁的紫瑞狐犹却在心里想着:要是紫麒翱雄这般跟月儿说话,我一定受不了,把一杯茶泼过去。
在紫瑞狐犹看来,紫麒翱雄的虚情假意对任何一名女子来说,都是一种亵渎,而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