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儿,曙王怎么会突然抓走粟儿呢他不是一早就知道粟儿的事情了么”刘盛海有些担心,都说伴君如伴虎,早知道紫麒翱雄会突然翻脸无情,他肯定不会让淑芬留在皇宫。
韩淑芬也想不通,曙王为何要抓走粟儿。她只知道,粟儿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随便抖出一样都能置她于死地韩淑芬此刻真想给自己几个大嘴巴,恼恨自己怎么没有早些处理了这个麻烦
看着韩淑芬沉默不语,刘盛海提议道:“芬儿,不然我们还是离开璃冰吧。”
离开那怎么行
她好不容易才等到紫麒翱雄答应立她为后,至高无上的荣光就在眼前,后位唾手可得她怎么可能在此时放弃更何况,紫麒翱雄对韩月昙兴趣颇浓,她要是现在走了,王后的宝座说不定就要落到那个野种的头上
这是韩淑芬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表哥,陛下毕竟没有扣押我们,想来是有什么事情要问粟儿吧。”又道:“表哥,陛下已经答应,回宫后便封我为皇贵妃。我断然是走不了的”
眼泪唰唰直下,韩淑芬凄凉地揽住刘玉容:“阿娘,你走了,表哥也要走了。今后,芬儿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在皇宫里生活。盛海表哥,你走吧,我不拦你,也拦不住你”
“芬儿,你别这样,你哭得我心都碎了。”刘盛海同样泪流满面,与韩淑芬不同的是,他是真的心如刀割:“芬儿,我走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今生有缘无份,来世我刘盛海定要娶你为妻”
“表哥,你真要走”韩淑芬急了,连忙站起来:“连你也要抛弃我了么你答应过阿娘的,会照顾好我的”
已经决定放手的刘盛海看了一眼刘玉容的遗容,顿时生起一股强烈的愧疚感,要不是他大意离开了洞穴,刘玉容也不会为韩月昙所杀。然而心碎一地的他只想赶紧离开这里:“不错,芬儿。我在这里,只会妨碍你与紫麒翱雄的感情。我必须离开。而且,姑母无辜惨死,我总要回碧海山庄,说给父亲知道。”父亲一震怒,亲自找上韩月昙也说不定届时他们父子连手,就不信杀不死妖女
也是,万一哪天陛下知道了刘盛海的真实身份,那可大事不妙了
不过刘玉容离世,粟儿被带走,接连两件事让韩淑芬很没有安全感,她只能哭着乞求道:“既然你心意已决,芬儿也不再劝你。只是表哥,阿娘走了,要是你现在也走,我的封妃典礼上就连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韩淑芬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她几次提起刘玉容,为的就是利用刘盛海的愧疚。
果然刘盛海心碎地答应道:“好。等你的封妃典礼结束,我再回碧海山庄。”
忙碌的一夜转瞬即逝,清蒙蒙的天空再度亮起,一辆马车最先秘密地驶进了紫麒皇宫。
马车上,紫麒翱雄全身放松,斜斜靠着臂枕,一副散漫慵懒的模样。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了,偏偏一双眼睛左右上下的乱瞥,老不正经的目光频频投向对面之人。
回皇宫的路上,紫麒翱雄一直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看,那目光简直跟流氓看黄花闺女一般,使得韩月昙又恼又恨。要不是看在他还是伤者的份上,她真想把人丢出车外。
她好不容易忍到了皇宫,没想到紫麒翱雄竟突然用脚勾了勾她的裙摆
“你做什么”
要是紫麒翱雄没听错的话,面前淡然似仙的女子已经气得七窍生烟,咬牙的声音越来越响。
“爱妃”紫麒翱雄刚想凑过来,韩月昙伸出一手:“打住之前在辉耀池只是权宜之计,这里没有外人,你可别这么叫。”
马车里只有她和紫麒翱雄,紫瑞狐犹因为担心长生的情况,一早回了紫瑞堡。马车里的空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韩月昙就是觉得憋得慌,只盼着快些见到紫麒翱雄所谓的“惊喜”。
“你现在可是艳冠后宫的昙华神妃,不叫你爱妃难道还叫你暗月啊”紫麒翱雄死皮赖脸地靠了过来,可惜他每靠近一寸,韩月昙就往旁边挪动一寸,两人始终保持在安全的距离。
“女官也好,妃嫔也罢总之,你休想打我的主意。”韩月昙气鼓鼓地扬了扬拳头,反正她和紫麒翱雄也这么熟了,索性就把话讲开,以紫麒翱雄那比城墙还厚的脸皮,这话一定伤不了他分毫
果然,被裸拒绝的紫麒翱雄并没有气馁,仍嬉皮笑脸道:“那紫瑞狐犹就能打你的主意吗他好像还是你的师傅吧”
韩月昙脸上一红,心想不把话说绝,这家伙只怕不会死心:“那不算,我和玉衡早在小时候就见过面了,他不是我师傅,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狐狸哥哥。”
洁白的双颊早已是一片通红,一副少女怀春的羞涩模样,其实紫麒翱雄不知道,韩月昙完全是被自己刚才的表演羞出来的殊不知她话刚说完,身上鸡皮疙瘩就起了一大片
为了逼退紫麒翱雄,韩月昙可谓是不要脸面,豁出去了
“玉衡玉衡,你可知他为何自号玉衡”紫麒翱雄忿忿不平道:“玉取自北郡王燕玉阙之名,衡则代表了他的母亲衡芜,一个放不下过去的男人,有什么好的哪里比得上本王”
韩月昙听不得别人说紫瑞狐犹一点不好,反驳道:“你根本不了解他。放不下曾经的过往,那是因为玉衡重情义。还有,你既然知道燕玉阙对他如此重要,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燕氏满门被杀,全因燕南荣一念之差。可其他人毕竟是无辜的,韩月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