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蛇郡王也是在紫麒翱雄遇刺之后,听说了事情的经过,这才知道当日他收到消息,来到指定地点,为其施毒的箭头是用以刺杀紫麒翱雄!
不过他没想到,就算他在箭头上抹了足够的尸蛇毒,紫麒翱雄还是硬生生抗到了援兵赶来,如神一样顽强的体格着实令人生畏。
“紫麒翱雄福大命大,想杀他自然还要费一番曲折,岂是区区一点蛇毒就能得手的?”
“那这尸蛇毒岂不是白白浪费了?”银蛇郡王有些颓然,尸蛇毒炼制起来十分困难,总共需要一百零条毒蛇,把他们放在一起,自相残杀,最后存活下来的“蛇王”就会被制成尸蛇毒。这还不是最难的,尸蛇毒难以储藏,唯有炼气融入血内,才可避免挥发。
而银蛇郡王所炼就的尸蛇毒,便是以n之法藏于他手臂上的凶蛇刺青中。如此无论是在紫麒皇宫还是辉耀池的例行检查中,他都能不被人发现携带此种剧毒!
“不用心急,尸蛇毒我本就另有用处,辉耀池不过是小试牛刀罢了。只是可怜了花狮郡王,自己精心策划了一场大戏,却只白白沦为紫麒翱雄的磨刀石。”
银蛇郡王听出了面具人的话外音,一脸严肃承诺道:“花狮郡王骄傲自满,银蛇必不会像他这般擅作主张,一切谋划皆由阁下定夺!”
“如此,甚好。”面具人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只见他脸上的金属面具亦跟着咧开嘴角,巨大的黑色缝隙中接着迸出冷酷无情的话来:“那么,取毒吧!”
被仇恨冲昏头脑的银蛇郡王丝毫不介意面具人的掠夺,夺妻之恨已经随着彩蝶的死去而再也无法抑制,银蛇郡王咬牙切齿道:“只要能杀了昏君,阁下想要多少,银蛇便可提供多少!”
他拉开袖子,露出布满刺青的手臂。长着锐利獠牙的毒蛇刺青在月光下泛着幽幽青光,十分可怖。只见银蛇郡王掏出一只bs,在那长长的蛇信子上划下一刀,一股黑色的浓烟便随着炙热的鲜血潺潺流出。
就在毒血即将落到地面时,面具人伸出一只手,竟把尸蛇毒全部融入掌心之中!
银蛇郡王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面具人的手与常人不同,竟然与脸上面具的材质一模一样,可它活动自如,又非是普通金属!这让银蛇郡王不禁怀疑起眼前的一切来:这难道不是怪物吗?
不一会儿,银蛇郡王的尸蛇毒便全部被那只诡异的白银手全部吸纳过来,一丝不剩。
“好了。”面具人收回手,失血过多的银蛇郡王摇摇欲坠,脸色苍白,连忙点中手臂上的穴位,止住了不断流失的血液。
“阁下真能杀了昏君?”见面具人要走,银蛇郡王忍不住问道,毕竟此人踪影成迷,而秋狩结束后,他也要很快离开紫麒王城,如此再难面对面地共商大事。
面具人一眼就看穿了银蛇郡王的小心思,回头露出一个惊悚而夸张的笑容:“虹雪祭日,届时众人齐聚一堂,紫麒翱雄逃不了。”
“虹雪圣城,那是虹盛源的地盘。难道他也”银蛇郡王还想再问,可面具人早已离开了冷宫。寂寥的庭院里只剩下银蛇郡王一人低头沉思,喃喃道:“彩蝶,你等着看吧。昏君无德,诸位郡王早就心生不满,虹雪祭日,便是你大仇得报之时!”
一处逍遥世外,又藏于茫茫大海中的小岛,挺拔高大的椰树与海茉莉遍地皆是,午后阳光虽然毒辣,可是天上一片片白云作阴,又有海风带来丝丝凉意,倒也不是那么热得让人无法忍受。
更何况,韩鸣舞已经习惯了岛上的气候。烈日将她的皮肤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饶是如此,她的美貌也没有一丝降低。
她在海龙岛上已经待了将近一个月,岛上人事物早被她摸得一清二楚,岛上每一个人的名字她都能脱口而出,俨然是已经完全融入了当地。
这不,她刚换好了衣服,房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舞姑娘!你醒了吗?舞姑娘!”
“张大娘,我这就出来!”韩鸣舞回了一声,连忙抓起一旁的背篓
“哐当!”一声,房门被人不客气地打开了,只见一群三姑六婆拥挤在韩鸣舞的门口处,她们每一个人都背着一个背篓,兴高采烈地说着话,又宛如一群麻雀,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
她们等了一会儿,只见开门之人不是韩鸣舞,而是断了一只手的李娘子,顿时口气不善道:“你这断了手的婆娘,在这挡着门是不想舞姑娘出来不成?”
李娘子也不搭理她们,只用一双狠戾的眼睛盯着她们,似乎与她们有仇一般。
海龙岛上的村妇碍于李娘子的威势,并不敢在其面前逞威风,只好对着房内喊道:“舞姑娘,快出来管管你的恶仆!你再不出来,她就要杀了我们啦”
韩鸣舞这才急匆匆地走出来,低着头各种赔不是:“不好意思,李娘子今天身体不好,各位姑姑姐姐别生气,你们先去海边吧。我交代一下李娘子就去找你们汇合。”
“那行!咱们可说好了!不准不来啊!”张大娘拉过韩鸣舞又悄声道:“哎,你做的珍珠膏确实好用,再多送我几盒呗。”
“没问题。今晚我就给张大娘你送过去。”
韩鸣舞哄着,笑着,这才总算是将一群人送走。房间内只剩下韩鸣舞与李娘子两人,只见李娘子严厉凶狠的面容瞬间软了下来,看着韩鸣舞的目光也充满了愧疚:“公主,你千金之躯,何苦委屈自己伺候那群村妇呢?嬷嬷实在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