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齐虽然自信,可毕竟藏云子曾经提醒过他,是以他进皇宫前也留了一手:如若凤都内有诈,凯旋军不用管他死活,必须退出凤都。
而且蓝齐还告诉了几名心腹:“韩于天手上有蓝虎符,万不得已你们可去归附于他!”
想来此时凯旋军已经逃出了凤都,投奔义德师吧!
蓝齐心中浮起一丝安慰,虽然他觉得韩于天非是心思纯正之人,但只要能像爱惜自己羽毛那般善待凯旋军,他蓝齐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吧?
“兄弟!我蓝齐今日与你们同生共死!”捆妖绳飞掷向詹萨勒王,恨上心头,蓝齐势不可挡,身法平稳而疾切,招招欲取北狄之主的头颅!
詹萨勒王奸诈的嘿嘿一笑,竟退到人群之后:“小白脸,就让我们北狄勇士会会你。”
北狄之人野蛮嗜血,北狄的勇士更是从小在格斗中长大,强壮如牛,凶猛好比发怒的野猪。个个都是能一敌十的勇者,大概除了紫瑞家的死灵大军,他们还未怕过什么。
只见五名北狄勇士摩拳擦掌,包围住蓝齐,每一个都比蓝齐高上一个头!他们皮肤黑黝,体格粗旷,与他们一比蓝齐就像一根高大的青葱,白白嫩嫩,风吹即折!
可蓝齐并没有一丝畏惧,恨意填满了他的剧痛的内心,拳来他还之以更硬更重的拳头,脚踝被踢,他反身就用银锚在那人腿上刻上一笔,皮开肉绽,好不痛快!北狄勇士见蓝齐难以被制服,竟阴险地耍诈,蓝齐免不了挨上几个闷拳,可身上的痛楚远不及他失去好兄弟的悲痛······
他越战越勇,银锚嚯嚯生风,横扫一片北狄勇士,当真一夫当关万夫莫敌!
“哟吼,有两下子!”詹萨勒王摸着下巴饶有趣味地看着蓝齐,随即看着从议政殿里走出来的洛连城,开玩笑道:“洛老哥,这小子看着不错,要不然你把他收了做儿子?”
洛连城心知詹萨勒这是还在为无名的事情耿耿于怀,笑道:“老弟,多亏你及时赶来,否则,老哥哥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洛老哥又说笑话了。就算没有我的草原雄鹰,你就真拿不下这小子么?”洛连城的功夫,詹萨勒心里还是有数的,又对着所向披靡的蓝齐喊道:“臭小子,我这哥哥儿子少,只要你肯认他做爹,今日本王就不杀你了!”
听詹萨勒说要让他认洛连城为父,蓝齐顿感受到巨大的侮辱:“詹萨勒,还我兄弟命来!”
银锚猛然一抛,擦着詹萨勒的脸颊飞过,径直嵌入他身后的树干里。几滴血珠飞落到地上,詹萨勒刚想抚上脸上的血痕,就见蓝齐攥着捆妖绳,踩着北狄勇士的头顶,朝他飞掠而来!
“受死吧!”蓝齐瞪着詹萨勒,藏在袖中的匕首直刺向他的心脏!
而詹萨勒竟只是眼睁睁看着蓝齐,毫无动作!危急关头,三枚狮爪镖击中蓝齐持着匕首的虎口!
蓝齐手筋一软,匕首登时落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詹萨勒一拳打在他的胸肋,骨头断掉的声音清晰无比!
跌落到地上的少年捂着剧痛的胸肋,再也站不起来。可他还咽不下这口气,瞪着面前狼狈为奸的两人,哑声道:“洛老,北狄······虎狼之辈!你就不怕有朝一日被他们反噬么······”
“虎狼之辈?”洛连城笑着看向詹萨勒,问道:“老弟,你是吗?”
“嘿嘿,我詹萨勒就是虎狼也晓得知恩图报。”詹萨勒虚情假意地扶住洛连城:“要不是哥哥刚才出手相救,我早被这小子一刀杀了。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有反噬一说?”
“一个笑面虎,一个贪婪狼,当真是一家人!”蓝齐缓了缓,又道:“就怕洛老贼你自个都不知道,引狼入室,害了自己不说,还害了华炎千千万万的无辜百姓!”
“老哥哥,这小子挑拨离间,让我一刀把他杀了吧!”詹萨勒被说得杀心大涨,心道此子口才了得,断然留不得!便抽出自己的随身弯刀,一刀结束了蓝齐的性命!
哪知道洛连城竟然拦住了他,詹萨勒眼咕噜一转,忿忿不平道:“怎么,你还真想收他当儿子啊?”
洛连城把他的刀按了回去:“一个逆子已经够不省心的了,我怎会再给自己找一个麻烦,这不是养虎为患么?”
“那你这是要?”
“我已收到消息,宫里失踪的蓝虎符已经落到韩于天的手上。想来蓝田凯旋军弃帅保卒,退得这般痛快,定是去投奔韩于天的义德师了吧?我说得对吗?蓝齐副将?”
蓝齐撇过头,恨声道:“你就是知道了又能如何?我已经告诉过凯旋军,只要能铲除你这个毒瘤,匡扶天下大义,我蓝齐生死无谓!”
“好一个生死无谓!”洛连城笑得十分灿烂,几下就点住了蓝齐全身数个大穴,“蓝副将莫怪,老夫此举也是担心你自爆功体罢了。就不知刺杀锋王一事,究竟是你一人主意,还是奉了伪王韩于天的命令呢?”
“你想如何?”蓝齐警惕地盯着洛连城,原以为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可一见洛连城眼中皆是满满的算计,蓝齐不免心惊肉跳。
“我想怎么样,蓝副将很快就会知道了。”洛连城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随即让人把蓝齐带往昭光台。
昭光台是洛连城奉墨阳雷的命令督造,然其底部有着无数暗道密室,乃至牢房!华炎暗部的基地便是设在其中最底层最深邃的地方。
从始至终,洛熙泽都站在不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