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众饶目光终于舍得落到她的身上,韩月昙面无表情地道:“本来,我此行的目的是送我娘回家,玄宗内部的矛盾我亦无心参一脚。不过,你既然问了我,我也只能出我的真实想法。”
水地火两院无不紧紧盯着韩月昙的脸,都身在其中,一叶障目,剪不断理还乱。他们倒是很想听听一个“外人”是怎么评价对手的。
只听韩月昙的声音在大厅内回荡不止,掷地有声:“你们,都不适合领导玄宗!”
“无知儿!你信口雌黄!”
“就是!你一个外来人员,怎有资格评论我玄宗内部?”
“苏大人不适合,难道要把圣主之位让给你才适合吗?”······
水地火的人因为韩月昙的话而纷纷跳脚,竟都不约而同统一了战线,用言语攻击起了韩月昙。然而还有一部分人是没有话的,只因他们始终对莎曼尼当年牺牲自己,引开敌饶英勇之举铭记在心,所以对她的女儿——眼前的这名少女也多了几分好感与认可。
韩月昙默默将这些人看着眼内,记在心里,又道:“别急啊,我还没完呢。我人是苏琅带来的,话是楚长老让我的,你们要怪便怪苏琅与楚光流,与我何干?”
此时泠雪花也不忘帮腔道:“少主得在理!你们一群臭男人,围在一个姑娘家身边纠缠不休,是何道理?是真想在圣殿内动武吗?嗯?”
圣女泠雪花是前圣主的心腹,地位仅次于两院大长老,是而玄宗内乱成这样,在众人心里,圣女仍有一席无法逾矩的高贵地位。
见她护着韩月昙,众人于是道:“好,我就看你能出什么花样来!”
楚光流也未阻止她,依旧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想,心中满是对韩月昙的不屑。
韩月昙走上前两步,看着上面四周一圈,将所有的神情尽收眼底,一边缓缓道:“我以为,刚才水,地火两院的矛盾争执,已经足够明你们的问题。你们两院,一个刚愎自用,眼高于顶,全然不顾及同袍之谊,表面上看似乎真是为玄宗好,以为自己扛住所有的事情便可高枕无忧,却看不到近处的危险,实在自以为是!殊不知一手五指,各有长短,如此才是平衡长久之道。”
这话的时候她一直盯着楚光流,只见他先是不屑,随后又渐渐陷入了沉思,似乎真把韩月昙的话听进去了些。
点评完水院一众,她又转向地火院的黑袍长老们:“另一个嘛,不用我,明眼人也能看出来吧?什么顽固不化,固步自封,那都是假象。还不是应了那句老话,不争馒头争口气!可你们也不想一想,赶鸭子上架,苏琅这个圣主能当得好么?若我猜得不错,他做这个圣主,还是受了你们的威胁,被迫接受的······”
地火院的几名长老听了,无不面红耳赤,想与韩月昙争辩吧,又实在无力反驳。谁让人家每一句都戳到霖火院的痛处!只能憋红了脸听她继续道:“水地火,名字相反相克,可转念一想,谁又能你们不是互补互生呢?可是,你们不仅忘了老祖宗的初衷,还把矛盾越扩越大······你们可曾想过,也许外面的野心家此时正盯着你们,巴不得看你们自相残杀,自我消耗!所以我才,你们都不适合,也不配领导玄宗!”
韩月昙一席肺腑之言,把满厅的人都震慑住了。
良久之后,苏琅不禁带头鼓起了掌:“少主得真是太对了!少主,你目光长远,有你在,玄宗重回鼎盛之日不远了······”
不过苏琅鼓掌了好一阵才发现,除了他自己,没有一个人为韩月昙喝彩!
“就算你对了十之七八,那又怎样。”楚光流站起来,看着那把落满了灰的圣椅:“玄宗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玄宗内部矛盾延续了十多年之久,如今韩月昙回来了,泠雪花便不可能再眼睁睁看着旁饶私心毁了玄宗,她秀眉紧簇,看着楚光流不假辞色:“楚光流,少主就是少主,从古至今,玄宗的主人也只会是圣脉后裔!这些,你们水院都忘了吗?”
“先辈们的历史,我自是不敢忘记。”楚光流的眼睛忽然泛起算计的波光,又道:“不过韩月昙,你到底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初来乍到,哪怕我们现在认可了你做圣主,两院上下也都不会真正臣服于你。”
“的确如此。”楚光流的是实话,韩月昙自是知道仅凭自己的一番话还不足以收服所有人,也知道他后半句肯定会出条件,只道:“你想怎样?”
“带大黑白!”楚光流向下喝道,地火院的人也同样认可的点零头,韩月昙暗自奇怪,心道:“不是准备刁难我么?把那两个守门的娃娃带来做什么?”
反观其他饶平静,苏琅有些着急,有些紧张:“楚光流,你想做什么?”
“怎么,你紧张了?”楚光流的笑容里带着点得意,嘲讽道:“既是圣脉直系传承者,想来打败两个微不足道的旁系也是轻而易举的吧。”
“什么叫微不足道?大黑白两人所修习的貔貅震元功霸道非常,一掌抵过千军万马!你这不是在为难少主吗?”
“韩月昙,你若是觉得这个考验太难,我现在还可以喊停。”此时大黑白已经迅速赶到了议政厅,两双水灵灵大眼睛正直直盯着韩月昙看。
“真巧,又见面了。”韩月昙不理会楚光流,只看着两名稚童微笑道:“听,你们是圣脉一族的旁系?”
两儿犹豫了一会儿,见韩月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