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
“瞒人瞒不识,药仙又何必故作不知?”封寒晖望向蒙面的韩月昙,脸上闪过一丝微妙的笑意,好似志在必得:“说起来,魔殇灭境那么已许久没派人来了。你们几个能从狂食嘴下逃出生天,想必不是寻常探子吧?”
原来那条巨蛇竟是狂食······韩月昙没想到海神岛上竟然养着这样一只早就销声匿迹的巨兽。记得《神胤始记》曾有关狂食的记载,那是远古时就已经存在的巨蛇,喜欢栖息在潮湿的洞穴,不轻易外出,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一旦饥饿,狂食就会凶性大发,飞禽走兽,只要是会喘气的,无一放过,故而名曰狂食。
苏琅知道,海神殿的这群老不死一直觊觎着天启之秘,要是让他们知道眼前的少女是圣脉后裔,只怕倾尽全力也要留下韩月昙!
他走上前几步,挡住封寒晖探究的视线:“封寒晖,没想到你眼睛这么毒!不错,我乃玄天宗地火院苏琅,今日被你们抓到,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不过这几人都是药王谷主的弟子,你若肯放他们走,我可以束手就擒!”
“哦?苏琅!”海神殿几位祭祀一听到这个名字,登时就像狼盯着羊一般,冒着绿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他!
“圣脉旁系?玄天宗的新圣主!大哥我们这回真是赚翻了!”三祭祀几乎都要笑出了眼泪。也难怪,玄天宗一直藏匿不出,海神殿想尽办法也只是偶尔捕捉到些许有用的信息。如今有了苏琅这个圣脉后裔,还怕勘透不了天启的秘密么?
“你真愿意留下来,换他们平安离开?”大祭司不动声色的问道。
“千真万确!”
“苏琅,你······”苏琅坦然牺牲的态度让韩月昙心情分外复杂,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恼怒道:“要走一起走,我不可能把你丢在这里。”又道:“还没动手就认输,苏琅,你这样会被楚光流耻笑一辈子的!”
韩月昙想用楚光流激将他,苏琅却看向昏迷不醒的大黑小白,他非是胆怯之人,若有三分成功的机会,他也不会和海神殿多费口舌。只是如此大黑小白也许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打定主意的苏琅煞有其事地对韩月昙说道:“我不想连累你们。走吧,一切与你们无关。苏琅有你们这些朋友,这辈子也算值了。”
一会儿,苏琅又走近韩月昙几步,凑到她耳边悄悄道:“海神殿一早备好陷阱,一定是早知道我们会来。地火院主责监察,消息走漏是我的过错,是我应该担起的责任!少主,你是玄天宗的希望,不该葬送在这座腐烂的小岛上······”
两人耳语离得极近,外人看来只觉得他们就是一对依依不舍,生死离别的有情人!哪知药飞仙想着师弟紫瑞狐犹,韩月昙半分便宜也不肯给外人占了!
他一把跳过去,打断苏琅的举动:“停!自我牺牲是很感人,不过!你们当本药仙是空气吗?我还没死呢!今天我们谁也不会留在这个破地方!”
“哈哈哈哈!药仙就是药仙,还是那么狂妄!”一直皮笑肉不笑的二祭司突然说话了:“就不知你们有何能耐能逃出海神岛!”
“本仙的能耐么······”只见药飞仙无比嚣张地走到几位海神殿祭司跟前,打了个响指:“倒!”
话音刚落,三祭司便痛苦地弯下腰,猥琐又丑陋的嘴脸皱成了一团:“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三祭司腹部剧烈绞痛起来,旁边几位祭司也是同样,一一东倒西歪!就连几人中最沉稳的二祭司也不免中招,只是他功力最深,所以才不像其他人一般失态。
只见二祭司微微皱眉,固执挺立在药飞仙面前,一步也不肯退:“哼,你以为下了毒,就离得了海神殿吗?妄想!我劝你还是快点把解药交出来,这样我大哥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哈哈哈!笑话!我药飞仙的命,阎王爷都取不了!”药飞仙根本不把二祭司放在眼里,说完就越过他,走到封寒晖的面前:“怎么样,封寒晖。用你五个弟兄的命换我们四个,你不亏吧?”
“大哥······”三祭司紧张地看着封寒晖,唯恐他不肯换,只道:“不然,您先救我们,等他们出了岛再抓不迟!”
可惜封寒晖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眼神就没离开过药飞仙,笑道:“不亏是不亏,不过······老夫不换!”
闻言,药飞仙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为什么?就为了一个圣脉旁系?封寒晖,你该不会老糊涂了吧!”
“我没糊涂!”封寒晖大叫起来,然后转而对二祭司等人大骂道:“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区区一点小毒就受不了?老夫凭什么救你们?药仙也对我下了毒,你们怎么不见我有事?”
几名祭司羞愧地低下了头,又见封寒晖手指一伸,指向韩月昙:“看看她的眼睛,你们是瞎了还是老眼昏花?都认不得了么!她便是玄天宗前圣主莎曼尼的女儿!老夫怎么可能让她从我的眼皮子底下跑了!”v手机端/
此话一出,不仅海神殿诸人惊了,就连药飞仙也悄悄退了数步,对韩月昙低声道:“我早知老东西不会放我们走,等下我会拖住封寒晖,小月儿你和苏琅先走。”
“前辈,你不会也想学祁连前辈,为了救我们,牺牲自己吧?”要是这样,韩月昙是绝不肯走的。
“呸!我才不学那个狡猾的老怪物呢!”药飞仙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