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带?”韩鸣舞轻轻一笑:“他可是神风骑的总指挥。”
唐勉心中一沉,倒不是因为韩鸣舞对洛熙泽的宠信,而是他一贯谨慎,至此仍不能完全相信洛熙泽。
他只能真心得回道:“臣一定竭尽全力守卫明凰安全!”
幽暗寂寥的宫殿内,洛熙泽和苏敏两人静静站在洛水仙的灵棺前。
苏敏看着宫殿内随意简陋的摆设,周围甚至没有一个人守候,内心无比刺痛。
自洛水仙死后,她一直被洛熙泽关在牢房里,这是她第一次出来,也是第一次祭拜洛太后。
曾经是一国太后,风光无限,指点江山,却不想一朝凤凰陨落,至今仍未得下葬!
人走茶凉,莫过如此。
三柱清香冉冉升起,飘出了门,直上西。
苏敏双眸默默含泪,看着一旁纹丝不动的洛熙泽,恨声低语:“为什么不给太后娘娘上香?”
“我不配。”洛熙泽面无表情道。
“算你有自知之明。”苏敏不知道洛熙泽今日为什么会放她出来,把她带来这里,她只知道,她一定会为洛太后报仇,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猛地转身,苏敏举掌便攻向,却见洛熙泽速度比她更快,懒懒一抬手,便定住了她!
“放开我!有本事我们痛痛快快地打一场!”见洛熙泽无动于衷,苏敏瞪着他:“洛熙泽!你还是不是人?投靠自己的杀姐仇人,你无耻······”
源源不断的辱骂泼向洛熙泽,洛熙泽知她被囚禁了这么久,一定一肚子压抑的怒火,索性由她骂了个痛快。
一会儿,一阵冰凉的夜风突然吹进宫殿,黄烛摇曳不止,洛熙泽抬起一只手指抵在自己充满诱惑的双唇,低吟道:“嘘······”
苏敏停住了谩骂,外面有人来了,还不止一个。
就在她惊疑不定间,一群藏在黑暗中的神秘来客忽然出现在洛水仙的灵柩前。
同时,他们整整齐齐地站在洛熙泽面前,双手负后,严于律己。虽然蒙着面,但从他们强壮的体格,坚毅的目光中不难看出这些人一定都接受过严格的训练。
苏敏懂医,只听呼吸便知其人武功深浅,而这一刻她感到无比的吃惊。她竟不知驹风皇宫里隐藏了这么多高手,这里面随便一个人几乎都有接近洛熙泽的功力!
洛熙泽还未话,二十个夜行衣高手统一跪了下来,无声对着洛水仙的灵棺深深一拜。
“他们是谁?洛熙泽你搞什么鬼?”苏敏问道。
“他们和你一样,都是从前驹风灾,我长姐救下的孩子。他们一直藏身在皇宫里的各个角落,担任一些无足轻重的职位。”洛熙泽淡淡解释间,手掌一抬,手心正中赫见一块没有雕刻任何文字的黑色令牌。
烛火昏暗,流光暗淡,无字令牌在洛熙泽手中发出几丝荧荧绿光,好像是淬了毒。
“可以,他们才是长姐藏着的最后的王牌。”洛熙泽颇为满意地看向他们,道:“大清扫唐勉罗轩廷没有发现你们,你们藏得很好。”
那些人见了无字令牌,立即半跪在地上,抱拳低声道:“无名人见过大人。”
苏敏却道:“你们拜太后娘娘,那便是娘娘留下的旧部!可你们知不知道,要不是这男人,太后也不会死!”
为首那蒙面男子却道:“太后娘娘早就大限将至,持无字令者便是我们的新主!三个月前她是这么对我们的。”
“什么?”苏敏根本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太后娘娘身体好得很,怎么会······”
苏敏先是质疑,可随着往后一想,她涨红的脸缓缓开始发白,只因她想到,洛水仙的平安脉一直都是她来把的,可三个月前洛水仙忽然再也不用她把脉,反而给布置了一些外出的任务······
“为什么······”苏敏不明白,望着洛水仙的灵柩,继而又看向洛熙泽,哭着问道:“为什么她不告诉我?我能治好她的呀······”
洛熙泽缓缓出答案:“这些年,长姐为了练功,吸收了太多剧毒,毒入肺腑······无药可救。”
洛水仙才是那个最了解自己身体状况的人,年轻时误入歧途,喜毒玩毒,以此控制他人。早知道这条路不可能善终,她仍是义无反顾。直到三个月前,她发现身体的大限到了,才布下一场戏,一场和洛熙泽导演,骗过苏敏,韩鸣舞,罗轩廷······骗了所有饶戏码!
苏敏一时无法消化一切,心神崩溃。洛熙泽解开了她的定穴,只见她抱住头,陷入无法理解的痛苦中!
见此,洛熙泽温柔地将手搭她的肩膀上,解释道:“德王势力日渐壮大,长姐早料到洛家在华炎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早早就布置了一牵那一夜她是这么对我的······”
思绪飘回到遥远以前的一个晚上,其实也不过是两个月以前洛熙泽刚逃到驹风那会儿,只不过洛熙泽自己觉得那是很久很久的事情了。
那一夜里,白日洛水仙才造访了冯府别院,探望了洛熙泽一番。洛熙泽没想到,到了深夜,洛水仙竟又一次悄悄地进入了他的房间,只是这一次她没有惊动任何人,连苏敏也不知情。
“深夜来此,长姐是想杀了熙泽吗?”洛熙泽在床上盘腿而坐,从洛水仙一进门他就醒了,又道:“还是来找暗部藏在驹风的各个分舵?”
“呵呵······”洛水仙的笑声里充满了苦涩的味道,她没有点燃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