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唐勉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他不敢相信战事失败的原因竟是自己的疏忽大意,还有无能心软!
可一旁的罗轩廷已经慢慢窜起了一切,喃喃道:“海神岛······蓝奴······是你!”
罗轩廷愤然望着紫瑞狐犹,激动道:“原来从前水仙几次接近蓝奴,是你安排的!原来你早就布置好了一切,从水仙到洛茵兰,驹风到北狄······无一不在你的掌控!紫瑞狐犹!你真是处心积虑,设了好大的一盘棋啊!”
紫瑞狐犹依旧淡漠如霜雪古松,只是他如今的目光是一刻也舍不得面前的少女了。
他轻轻牵住韩月昙的手,与她一同承受着韩鸣舞等饶怒火,只道:“我只是摆好了棋盘,可先动手的却是你们。既入了局,便该料想到的结果。师弟,你何曾见我给对手留下一子的余地?”
几人谈话间,璃冰的人马已经悄悄围了上来,将韩鸣舞等人还有神风骑!
“宰辅!你带明凰先走。”唐勉毅然站出来,挡在韩鸣舞身前,事已至此,他们和璃冰,紫麒王师免不了一场血战!紫麒王师人数众多,也许战至最后,这二万神风骑没有一人能活下来的!可为了保全韩鸣舞,唐勉愿意当第一个为她战死的男人!
看着义无反鼓唐勉,韩鸣舞又是心中一痛,她知道的,唐勉是想要弥补,想要赎罪!因为他觉得是自己才是那个导致她陷入如今困境的人!是他使得她悲痛欲绝,狼狈失态!
可唐勉又担得了这一切多少?要不是她痴心妄想,昏庸无能,怎会被洛熙泽迷得晕头转向,戏耍一通!?到底,一切罪责该是由她担下才是!可不能,她是驹风的明凰,她死了,驹风也要完了!
“唐勉······”韩鸣舞落下眼泪,哽咽道:“本凰愧对于你。”
唐勉笑了笑,只道:“明凰笑了,臣······心甘情愿。”
冥王坟场的氛围再次压抑下来,战事一促即发,那些未能逃出去的义德师与神风骑挤至一处,总共不到三万人!和黑压压的一片,七八万的紫麒王师相比,简直就像是一群被狼群围住的羔羊!更遑论冥王坟场外面,也许还有着其他北狄伏兵!
就在双方准备动手时,一个略微瘦弱的人影站了出来。
他清了清嗓子,道:“我······要不然,我们停战吧。”
嗯?众人转头看向发声处,只见话者是一名少年,身着轻便铠甲,铠甲内露出的衣襟,袖口皆绣着紫金麒麟纹,不是璃冰那名年轻的贺王又能是谁?
唐勉听闻此话,俊眉一挑,道:“贺王陛下年纪,心机着实不浅啊。表面上看,我们已经决无反败为胜的机会,停战是最好的选择!可一旦我们真信了你的话,上了钩,你们正好全军出击,到时候我们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被紫麒铁蹄冲散,踩了个粉碎!我得对么?贺王陛下!”
闻言,长生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只道:“罗宰辅······你的想象力未免也太丰富多彩了一些。你既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就别装出一副看透本王的模样了。”
曲青桐“扑哧”一笑,长生就是长生,憨直,顽劣,即便做了一国之君也改不了爱嘲讽的毛病。
“青桐,你也别笑。本王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还是你也想学罗宰辅那样,做本王肚子里的蛔虫?”
众人面面相觑,心道贺王果然与众不同,战事刚刚停下,便敢在这么严肃的场合玩笑话。以后流传出去,世人指不定要怎么评论这名年轻的王者。不过,心大如贺王,大约也是不在意别饶看法吧。
“你······”罗轩廷愤恨难平,默然把目光落到一边紫瑞赢的尸身上!是,他也许是不了解紫麒长生,可他了解紫瑞赢!紫瑞氏一族心狠手辣,没有一盏省油的灯!贺王是紫瑞赢亲子,岂能不向他父亲一样?
唐勉则和罗轩廷想的不一样,敌强我弱,驹风又远在千里,唐勉和罗轩廷根本没有把握将韩鸣舞安然护送回驹风。若能停战······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了!
唐勉问道:“璃冰情势大好,你为何想要停战?”
只见长生露出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这仗又不是本王想打的。如今黑魔龙王已死,本王对华炎,驹风又没有兴趣,不停战难道还要继续浪费时间人力在你们身上?”
闻言,韩鸣舞的目光飘过紫瑞狐犹,韩月昙,还有贺王等人,只道:“你们······一个两个逼死了于哥哥,如今竟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么?”
紫麒长生无语翻了个白眼,只道:“驹风明凰,拜托你搞清楚啊,与德王结怨的可不是我紫麒长生,杀他的人更不是我璃冰的人!而且我也早就过了,只要战事一止,北郡城也可还与华炎。”
着长生还往周围寻找胡漫蝶的身影,心中只道:“估计银霜早知道胡漫蝶不是璃冰人,所以才故意安排她刺了最致命的那一剑!也不知她是看着鹿角烧的份上,才如此为我着想,还是单纯地想要维护璃冰。”
原来上次紫瑞狐犹随韩月昙离开璃冰前,便跟长生交代了所有的安排。那时候紫麒银霜突然疯疯癫癫地闯进他的书房,一直不肯走。无奈之下,他们只能由着她一并听了去。
还记得那时候紫瑞狐犹全盘托出后,长生惊得合不拢嘴,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情势若真如紫瑞狐犹所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