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郎神并不在意,回笑说:“这里小仙童多,有的害怕哮天犬,我便让它呆在二郎神殿。”他望着慕卿,转言问,“最近还好吗?”

慕卿含笑:“也还不错。你怎么样了?”

二郎神叹了口气,一边摇头一边说:“最近有烦心事,若你能随时帮忙便好了。可惜你远在苍然天境,一来二去的赶也累着你,所以更不好意思麻烦你。”

慕卿站起来:“二郎神哪里话,我知你烦心什么,上来的时候带了几个计策,准备吃完酒找你商讨。”

二郎神拉着他的手腕:“哦?真的吗,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不如先说一二?”

阿梳觉得,慕卿早就想和二郎神商量计策了,否则好端端站起来作甚,不就是意料到二郎神下一句话,准备和他躲角落去咬耳朵。两人快步走到酒席空角,指手画脚商量。这时,另一边传来异响,像是什么小动物的叫声,阿梳回头,看到一个小脑袋。那可不是小动物,那只小脑袋正是小阿折。阿梳指指自己,小阿折在那厢点点头。看慕卿还在同二郎神说话,于是悄悄走出院子,随小阿折来到一处纳凉的林亭里。阿梳问:“你找我干嘛?”

小阿折双手插腰,小脸愤愤开门见山:“我师哥为你断一臂,你还百般伤我师哥,你是什么意思?”

阿梳摇摇头:“我没想伤他。”

小阿折鼓着包子脸,手握成小拳头:“师哥回来后整天闷闷不乐,前些日子炼丹走神,差点烧了炼丹房。你今天参加玉锦仙子和苍术医仙的婚礼,难道就没有想起你曾经逃婚,抛弃大师哥的坏事,还明目张胆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故意挖苦大师哥。就算大家都怕他不敢作声,但我不怕他!”

阿梳托手捏着下巴:“你不怕,那你直接和抢婚的那个人啊……”哼,才不信你不怕呢!

果然,小阿折闻此,眼神颤过一丝惊恐:“我……我觉得最可恶的是你!”

看来慕卿在小仙童眼里长的很凶相啊!

这时,林子一边传来脚步,“小阿折。”熟悉的声音轻轻唤,纤长憔悴的身影立在她面前。大阿折看见阿梳,目光有些凄切。勉强勾起一抹笑。小阿折惶恐望着眼前忽然出现的人,弱弱叫了声:“师……师哥。”

大阿折摸摸小阿折的头发,对阿梳歉笑:“孩子小不懂事。他说的话你别放心上。”

“当然不放在心上,我们哪这么记仇。”身后传来熟悉的男声,一阵轻风肩头揽住,慕卿灿烂笑着,“童言无忌。我们晓得的。”

小阿折突然跳出来,包子脸又鼓起来:“大师哥吃了这么多委屈,你还在这儿嬉皮笑脸!我不怕你!”

小阿折说话没经仔细思考,将慕卿说得像一枚无赖。慕卿面不改色,不紧不慢开口:“你只看到你大师哥的委屈,其实每个人的苦衷都不亚于你大师哥。阿梳错用感恩之心。她为你师哥挡天雷,为你师哥当了我的葫芦。葫芦这事儿暂且不说,单单天雷一事。也足够还了人情,难不成还得断胳膊少腿,这才叫还情?”

小阿折气势有些弱了,但仍是不服气:“大师哥独自伤心,凭什么你们就能开开心心。”

慕卿反问:“慧慧和鱼初一起玩而不理你。你是什么感受?”

小阿折回答:“生气,难过!”

慕卿说:“难道就因为你的生气和难过。慧慧和鱼初就不能一起玩儿,不能和别的小童子玩,只能跟你玩?很多事情不是你觉得理所当然,大家就非得跟着你的想法走。每个人都每个人的自由,谁都无法强迫谁做他不愿意做的事,强行得到的又有什么意思?她不快乐,你也不快乐。”

小阿折鼓着嘴,脸红成两片,低着头不说话。大阿折上前将他挡在袖子后,淡淡说:“我作为师哥,平日教导无方,让你费神说这段话了。”他稍微停了一下,面色浮起几分嘲然,继续道,“每个人都每个人的自由,谁都无法强迫谁做他不愿意做的事,强行得到的又有什么意思?敢问慕上仙,你难道就没有强求过别人?相信那一次阿梳并不想去苍然天境,是你把她硬带回去,又强行留在天境之中吧?慕上仙你做不到的事情,还有什么资格还要求别人?”

那次是用了强硬手段不错,但……阿梳心想,就算那次不回去,她也不会轻易忘记慕卿,也会时常想起他,放不下他。诸多*折折,最后想在一起的人依旧会是他。她上前一步,替慕卿解释:“虽然慕卿当时用了强硬手段,但那时我是在怄气。他没有勉强我,就是霸道一些。”

大阿折失笑,目中更为伤凄:“你果然事事为他担当。”他别开眼眸,望着那边微风浮动的青草,“其实你们并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欠你们什么。玄武崖的冰蜜是阿梳取来的,蛇胆是慕上仙助我一臂之力得来的。当初阿梳忽然不见,我寻遍天界都没能找到,后再玉锦处得到一丝消息,抱着寻一寻的态度往玄武崖走了一遭,果然找到了阿梳。她抱着冰蜜,整个身体几乎冻结。我很害怕也很担心,她醒来后叫我把冰蜜送到苍术医仙处给慕上仙治病,她不让我向人提起这冰蜜的来历,苍术便理所当然以为是我。”他顿了顿,叹了口气继续说,“取灵蟒蛇胆,我自身法力不够,便请慕上仙一道前往。慕上仙得知灵蛇胆能让你稳固元神,二话不说同我到了边梨境。都怪我心太急,没把握好时机冲上去,才叫灵蟒咬掉右臂,当时若非慕上仙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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