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她从未和外界有过联系。
她游荡在边缘界里面,一个人行走着,不,也不算是一个人。
因为那个时候艾尔跟起一直都在拼了命的去保护她,甚至魏玄清也一直常陪伴在她的左右,她特别钟爱那个门前的大理石,闲来无事的时候跳上去,坐在那里一呆就是一晚上,撑着头看着圆月、弯月甚至无月的时候,她总是唇角轻轻的勾着,看着周边人,或者说灌木丛里那些人掩泣的声响,她眼眸仅仅只是闪了闪,可是心中却没有半点怜惜。
艾尔有时和着起那几个人经常去,那一处寻找还没有活下来的人,可是活下来的人基本上都不愿意回到边缘界,他们和艾尔他们说:“去那里,有什么用?除了杀人,就只能被杀了。”让艾尔和起不由得心下一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看着走在尾的肆洛儿,肆洛儿看着他们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确实如此啊,因为你弱,所以才如此。”
那个人露出了嘲弄的笑意看着肆洛儿,然后说:“你连枪都不敢拿,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呢?躲在边缘界里面吃着带人血的馒头,舒服吗?”
肆洛儿看着他,笑了一下,他一看便比肆洛儿稍长大了些,于是那个人对着肆洛儿轻轻的嘲弄着说:“不愧是肆家的孩子。”
肆洛儿收敛了一下笑意,静默了一会儿淡淡的说了一句,走吧。走远了些的时候,肆洛儿回过头看着那个依旧捂着自己刚跟动物厮杀溢出来的血液说:“那么,我祝你平安。”讲完,肆洛儿唇角稍稍的勾了起来,充斥着不屑的看着他,便直接走了。
艾尔看着肆洛儿的神情,挑了挑眉不语。
回到自己的店里面,肆洛儿洗漱完之后她看着灰黄色的铜镜里面映出了自己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神色有些苍白,唇齿间也有些失色的模样,唇角稍稍的勾了起来,然后歪着头看着镜子前的那个自己,轻轻的拨弄着发丝,沉默了好久。
不知道为什么,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争吵声,肆洛儿本以为这早就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却没有想到是自己人吵了起来,她下来的时候,起跟艾尔两个人早就已经厮打在一块了,肆洛儿诧异的看了一眼,便换上了默然的样子,便直接冲向了他们,两只手各个握住起跟艾尔的手,然后用力一甩,两个人便同时跌倒了在地上。
毕竟,他们也被肆洛儿插手弄得措不及防。起与肆洛儿年龄仅仅稍长一些,便痛叫了一声,艾尔闷哼了一声,便慢慢的站起身来,肆洛儿看着他们两个人,挑眉看了一眼说:“怎么了?”
艾尔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到另一边欲扶起的时候,起很抗拒的躲了躲,肆洛儿眉头挑了起来,然后继续说:“怎么了?”
起看着艾尔,好像有一大团火发布出来的样子说:“艾尔要走了,可能我也要走了。”前半句他有些愤懑的觉得艾尔背弃了他们,后者处于无奈的声调看着肆洛儿。肆洛儿挑了挑眉然后说:“走就走啊,你们走了,难道你们还怕我活不下去不成?”
“不,不是这样的……”起欲解释些什么,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形容的话,艾尔看着肆洛儿说:“他只是觉得我们背弃了那个时候承诺你的事情而已。”
“啊……原来是这样啊,可是我真的无所谓的啊。”肆洛儿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顺带坐上了凳子,然后拿起了刚冷不久的茶说:“那就走啊,反正估摸着我也要走了。”肆洛儿算了算自己和那个时候约定自己的时间,也算是到头了便对着起说道。
起默然了一会儿,欲说些什么,肆洛儿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艾尔看着肆洛儿说:“我们这次一走可能就再也不回来了,也许未来我们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我们会擦肩而过。”
肆洛儿挑眉,点了点头然后说:“难不成我们仨还要一直粘着?在这里,只是各种不稳定因素导致的组团而已,为什么要把这种感情看得那么重呢?起,你未来算是古时候的一个领主了,你这种神情我不想再看第二遍了。”肆洛儿定了定眼眸和起对视着,然后继续说道:“你每次都和我说你想要回家,想要看望你的未婚妻,这不是很好的事情吗?更何况你活下来了,在这个地方你活下来了。也许,夜深的时候你看着你自己的双手染满着的血色,你也别忘记,我们生来便是踏着所有人的鲜血走下来的。”
“我们,最忌讳的便是心软,艾尔也知道。”肆洛儿抛了个茶杯,艾尔抓住了那个茶杯,然后点了点头,起低着头看着肆洛儿,肆洛儿笑而不语看着他,站起身来用力的抱住了起说:“到时候,我们,现世见。”
艾尔看着这个场景,不由得轻轻的笑了起来,说来也是。这个女孩儿远比寻常的女孩儿要冷漠、冷血、冷情的多了些。但是她讲出来的语言总是让人觉得有些温意,但是如果真的猜得透她自己所想的话,艾尔觉得,除非是她自己,就没有任何人能够猜得透她此刻的心思了。
尽管起听着这番话,在怎么不对头,在怎么觉得忽悠。但是他还是觉得肆洛儿说出口的承诺,便一定会做到的。
起看着她说:“你回去以后能干什么吗?”
肆洛儿摆手耸耸肩,表示她自己都不知道出去以后能干什么,但是明显功课是落下的,毕竟少了九年的教育,也自然是少了些东西,甚至是一些常识的,不过还要他们有杰尔还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