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默默的收拾着行李,然后理了理她的发丝,对着穆点了点头,然后低头笑了笑,伸出手说:“那么多谢了,一直都在照顾着我,那个人的话我想过不久,也会慢慢地跟你相遇的,所以要学会等待,就和我一样。”
穆皱起了眉头,然后看着桑梓,轻轻的摇着头,昔日儒雅的脸庞,脸上的细微的伤痕早就已经分不清是真的还是假的了,他对着桑梓轻轻的笑了笑,然后对着桑梓说:“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不希望我能够跟她遇见,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如果见到了想必,她一定会失去什么。”
这些年,他不是没有关注过那场研究室爆炸之后的那些孩子,很多孩子都已经在那场大火里面丧失了性命,可是剩下来的人也未必比他们幸运的多,有些孩子早就在竞技场里面被那些人硬生生的撕开了他们的身子,溢出的血液溅在了那些人略带疯狂的脸上。
关于死亡?早就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情了,所以为什么会觉得不够幸福呢?能够活下来的人,才是最坚强的,幸福不幸福那就得要看到各自的能够为汤卖命到什么程度了,当然,汤一直都想处心积虑的除掉那些人,甚,至一些没有用的人,都让他故意引导成生活不能自理的智障人群了。而他们呢?无疑是跟恶魔做了一笔交易而已,所以你都能够跟恶魔做成了交易,死亡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即便穆一直都在极力的隐藏着自己的能力,但是终于在一场秘密里面爆发出来,选择了反抗,可是反抗的后果是他这辈子,最自责,甚至最难过的失去,甚至说面对与失去他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回过神来,看着那个慢慢进去机场里的桑梓,静默了一会儿,仰望着天边喃喃道:“祝你平安,也祝我平安。”随即,他掩了掩帽子,眼眸轻轻的闪了闪,便直接走出了机场,轻轻的呼了一口气,只看在不远处的汤和着他自己随性的人站在那里,汤唇角稍稍的勾着,看着穆的时候,好像眼角带着一些轻蔑的样子,让穆突然读懂了他眼睛里面的意思。
穆突然失笑,看着汤然后唇角稍稍的耷拉下来,一脸很难过的样子,但却眼角里面却没有一点儿关于离别的意愿,然后慢慢掀开了帽子,背对着他慢慢的走在了与他相反的方向。他突然低头笑了笑,然后慢慢的看着自己紧紧缩在一起的手,握成了一个拳头的样子,他对着自己说,自己一定要学会忍。
他回去自己的小别墅里面,默默的摇着酒杯里面的冰块,突然笑了起来,回想起汤略带嘲弄的笑意,他轻轻的呵呵了起来,然后说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地样子。
为什么桑梓会离开,是因为汤察觉到了穆对她的不同,可是他却不知道穆为什么会对她不同,聪明的人即便举一反三了,还是会觉得也许仅仅只是喜欢,毕竟穆跟桑梓也算是那个时候唯一的幸存者了,所以自然让汤觉得他们两个人自然是会对对方产生不一样的情愫,可是难得的,汤想错了,以至于他以后做的关于桑梓还有穆,决定他们两个人的事情,都是错的,甚至说仅仅只是桑梓是对的,而穆呢?自然是全盘皆输了。
那个时候杨琰唇角稍稍的勾着笑意,然后看着面前那个脸上带着细微伤痕的穆,眼眸里里面有着他一直牢牢记在心底的冷意,他静默了一会儿,然后对着杨琰说:“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杨琰听到这句话,不由得乐呵的笑了起来,然后摇晃着脑袋,轻描淡写的拔掉了她的那根针孔,然后对着他说:“等你什么时候能够把你那张面皮扯下来的话,才问我,我们是不是什么时候见过吧。”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穆突然笑了,然后静默了一会儿,两个人慢慢地抬起头看着对方低头的笑了笑,穆在笑得途中扫视着她身上大小的各种伤口,能看得到的伤口,上面包扎的布料都已经泛红了,更何况是看不到的伤口了,她轻轻的摇着自己的手,然后对着穆说:“身残志坚?”
“还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呢?”她对着穆眨眼笑了笑,穆突然笑了起来,他看着杨琰说:“那个时候我讲,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你也在听啊,我还以为你那个时候……”穆看着她眼眸轻轻的闪着,好像示意她一点也不想要回忆那个时候的记忆的时候便止住了话,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想要提那个时候的事情的,包括穆他自己。杨琰好像感觉到了穆有以点点尴尬的样子,她定定的看着他,低低的笑了笑,然后对着他说:“那么你觉得,我们能够死于安乐吗?”杨琰问着穆道。
穆慢慢的回复了神情,然后迟钝了几下,然后对着杨琰说:“你觉得呢?”杨琰一脸不想回答的样子,然后对着穆,慢慢的伸出绑着绷带的手,然后轻轻的笑了笑,然后说:“无论能不能死于安乐,总是要死的,死的痛快,死的痛苦,不都是要靠自己一只手选择的吗?虽然我的两只手现在正在疗伤,但是脑子还是有用些的不是吗?”
穆定定地看着她,随即低低的笑了笑,然后嗯了一声,对着杨琰说:“你倒是一点也不客气啊。”他慢慢的伸出手,轻轻的闪了闪对着杨琰,答非所问的笑了笑,笑容略带着有些深意的样子,杨琰低低的笑了笑,眨了眨眼睛,然后对着穆说:“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哦~”穆看着她抖机灵的样子,然后淡淡的凑近她的耳边,然后对着她说:“我想,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