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沈蔚卿将胡县令叫到正堂,胡县令战战兢兢地站在沈蔚卿的身后,是不是瞟两眼沈蔚卿的神色。
沈蔚卿不理会胡县令害怕的模样直接道:“胡县令,你昨日说你不知河堤是人为毁坏的对吧?”
胡县令连忙道“是,下官是真的不知道啊!”
沈蔚卿走到胡县令的身侧以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他道:“真的么?胡县令。”
“千真万确!”胡县令肯定道:“丞相,您一定请相信我啊!”
沈蔚卿微笑着道:“我信,不过你身为县令竟然连河堤被人恶意破坏都不知道!你可知罪?!”
胡县令连忙道:“丞相饶命!是下官的错,下官愿意补救!”
“好,你现在赶紧找人去修河堤!”沈蔚卿忽然一转,提起胡县令的衣领冷冷地说道:“我这也带得有一些修筑河堤的工人,他们都会随时注意河堤的情况的!”
胡县令吓得连连点头:“是,是!下官这就去办!”
不一会儿胡县令就带着一群人出去了,赵星月看着落荒而逃的胡县令不禁有些好笑,她拽着沈蔚卿的手道:“蔚卿,你让这胡县令去找人修河堤靠不靠谱啊?万一他找不来人呢?或者找来的人不好怎么办?”
沈蔚卿静静地说:“不必担心,我这里带的工人足够修好河堤,这胡县令看起来不太聪明也不怕他闹出什么。”
“额……”赵星月有些迷了:“这胡县令应该是有人帮他隐瞒河堤之事吧?既然这样的话这胡县令应该是别人的人,万一那人给他出谋划策呢?”
“不会。”沈蔚卿轻笑了一声道:“这样愚|蠢的人即使背后有人在帮他隐瞒什么也不是因为帮他而帮他!必定他自己也不知道有人在帮他瞒着罢。”
“也就是说那个人帮助胡县令隐瞒河堤之事的人并不是跟胡县令一伙的?”赵星月此时脑子一片混沌,这也太复杂了吧!“那到底是谁破坏的河堤?”
沈蔚卿坐下拿起茶杯,盯着杯子上的花纹道:“帮胡县令隐瞒的人就是破坏河堤的人。”
赵星月很是疑惑道:“那那个人这样做有意思么?干嘛破坏河堤呀?吃饱了撑的?!”
沈蔚卿脸色一沉道:“不,是针对我做的!”
“针对你?看不惯你位高权重么?”
“不!”沈蔚卿放下茶杯道:“恰恰相反,他就看中我位高权重!”
此时赵星月忽然想起昨天沈蔚卿给她看的那张奇葩的纸条,脑子忽然灵光道: “是祁王?!”
“噗嗤…”沈蔚卿突然笑了起来道:“我还以为你想不起来了呢!”
赵星月坐到沈蔚卿的身上抓着他的肩膀道:“有什么好笑的!我只是一时没有想到!”
沈蔚卿过了一会儿才停了下来道:“嗯,不笑了!”
赵星月想了一会儿问道:“这祁王就不怕你去皇帝那里接发他啊?”
“他自然不怕,第一他是皇帝最亲的兄弟,第二我们并没有证据证明他的野心。”
赵星月抓着沈蔚卿的肩膀十分气愤道:“奥,这样一想还真是好气啊!不能接发他还得每天被祁王马蚤扰!”
“是。”沈蔚卿忽然抓着赵星月的手缓缓道:“手星月,以后祁王肯定还会继续做许多烦扰我们的事情,你怕么?”
“怕什么!”赵星月昂起脑袋道:“就算他再讨厌,整出再多事我也不虚!反正他为了得到你这样的一个助力也不敢下杀手嘛!”
听到这沈蔚卿沉默了,赵星月看他忽然不说话了就扯了扯他的袖子询问道:“怎么了蔚卿,有什么事么?怎么不说话了?”
沈蔚卿被她拉回了思绪,表面淡淡道:“无事,忽然想到别的事情了。”
沈蔚卿心里知道,如果多来几次自己仍然不答应祁王的拉拢恐怕祁王也会没有耐心了,下杀手就是迟早的事情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厮跑到正堂道:“禀丞相,胡县令让小的来带您和丞相夫人一同去看工人。”
“好,告诉他我们一会儿就到。”
“是!”说罢小厮就匆匆离开了。
沈蔚卿抱着赵星月从椅子上起来走了几步道:“走吧,去看看这胡县令究竟找了些什么人。”
赵星月撇了一下沈蔚卿道:“你倒是先放我下来呀!”
“抱着不好么?那算了!”说罢沈蔚卿立即将赵星月放了下去。
“……”赵星月看着沈蔚卿走在前面的身影竟无力吐槽!
不一会儿他们就道了胡县令那里,胡县令一副讨好的样子走到沈蔚卿身边道:“程序,这些就是我找到的工人了,现在因为水患我能找到这么些人已经很努力了。”
沈蔚卿看着这一排排高矮胖瘦,衣衫褴褛的工人勉强点了点头道:“嗯,可以若是无事连同我带的人一起,带上材料即刻就去修河堤罢。”
胡县令连忙点头道:“是是!”
看完工人沈蔚卿就带着赵星月在这城里城外巡视起来。
看着这一堆破败的房屋与衣衫褴褛的灾民们赵星月不禁觉得有些心酸:都是那个祁王,如果他不搞出这些事情来怎会有这么多人受这种无妄之灾!
赵星月跟随沈蔚卿走着走着就走进了一片小树林,树林里有许多灌木把赵星月的衣服给割了好几个口子!
她有些无奈道:“蔚卿啊,我们为什么不走好路偏要走这样的灌木林呀?你看看,衣服都给割烂了!”
沈蔚卿道:“随便走走,多查看周围或许有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