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维缜密,洞察能力惊人。见旭笙不言语,惊的下巴都快掉了。他开始莫名的起了聊天的兴致。
赵佑天的声音冷静的像块冰一样,“你杀过多少人?”
“嗯……额……”这男人变换如风,她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
“估计也有不少了,润白找过来的人都是手上有好几条人命的!”
“润白?”旭笙最近一直在感概她对润白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一开始她也曾疑惑过为什么润白会跟这样恐怖的人认识,现在又听赵佑天这样一说,她的心头就好像突然多了一种可怕的威胁和压力几乎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那小子手下又这么强悍的军团,要是我和这帮人打起来的话,估计一起群攻而上的话,估计我也是招架不住的吧!不过话说你也应该是他找来的杀手吧,最近这小子好像要有什么新动作,到处在招兵买马。”
“不,我不是……”
“诶呀,不要再否认了。我知道他师傅的死一直是他的心病,估计他查到凶手是谁了,现在正在筹备反击吧。”他一下子变得健谈起来,估计是开了话头,这么多年又鲜少有人只听他聒噪,这是润白所料想不到的,在他基于对赵佑天的了解,他私以为这两个冰块在一起无论多少天也是相对无言的,他怎会料到赵佑天以为这女孩是自己人,什么话都能说。只是他突然这么大的转变让旭笙感到非常的不适应,而且他嘴里说的消息让她一下子也难以消化。
润白从来没有跟她提过这件事情,什么他师傅?什么复仇?这都是从哪冒出来的事!他不是回去处理滕府的事情了吗?难道说他还有别的目的!
她心里想着事情,越想越害怕,手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铜丝正在慢慢的垂下。
赵佑天忽然道“你忘了放饵。”
旭笙停了好一会,才回复道:“最好不用饵!”她有一种预感,也许刚从一个阴谋中脱身,现在又在不知不觉中掉进了另外一个陷阱中。这个认识让她手上的筋骨忽然紧缩,心里起伏更是过了很久才能平复下来。
赵佑天这个时候还没有察觉到她的失常,依然故我的答道:“你错了,没有饵就没有鱼。”
旭笙紧握着鱼竿道“有鱼无鱼都无妨,反正我在钓鱼。”
赵佑天慢慢地点了点头,道“说得好。”只见他忽然转头,盯着旭笙。他的目光就好像是钉子一般,一钉上旭笙就似已钉入骨肉。旭笙只觉得脸上的肌肉已僵硬。
“你到底是谁?是谁让你来的?”
如果他们两人都是润白的自己人,那她不可能在听到“影子”军团的事会有类似于她的这种反应,而且润白在招兵买马的事她很明显不知情。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旭笙怕他看出多少端倪出来,故作镇定的答道:“我是润白的妹妹,旭笙。”她在等待赵佑天爆更多的料给她,润白最近在做什么?她最近在上官府不得而知,但她知道铁定没什么好事,一种危机感弥漫在周身的细胞里,使得旭笙看上去更加紧张了些。
这些敏感的动作看在赵佑天的眼里,更是列为可疑的对象征兆里。故意说自己是亲戚关系更是可疑。
“那你曾经还想杀了我?”
“我……曾经是个杀手。”这直接回复了他的问题,我是杀手,所以我不得不杀了前辈您,以证明自己的强大。
“但你知道,你现在还杀不了我!”他难得给一张正脸给她,貌似态度清闲,其实这两人都知道,这只是彼此互相试探的“游戏”,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旭笙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看到她这副强作镇定的模样,赵佑天心里更是像明镜一般,她拒绝回答,是因为她根本就用回答,因为她心里也很清楚这个道理,但他还是有必要和这个小辈“沟通”一下,即便他这个沟通有点危机四伏,“杀人的人很少聪明,你很聪明,对一件事的看法也很自己看法,但就因为你想得太多,所以不行,杀人的不能想,也不能聪明。长于思考的人大多裹足不前,而干杀手这行的,反应能力必要要好!”
“可是我觉得反应能力是可以靠后面培养的,谁说我就一定不行。”旭笙对他这种不负责任的武断颇有微词。
他锐利的目光瞥向她,直接给她下了定论:“对,这个是可以培养,但最重要的问题还是出在你还是过于聪明了,而只有聪明的人才会害怕。”
“这又怎么说?要是怕死的话,我就不会干这一行了!”旭笙从未想过这件事,他这么一说让她有点接受不了。谁不希望自己聪明一点,别人想有她这么聪慧还得不到呢。
“那我就说两件事情吧。第一,虽然你故作镇定的说不用放饵料,但这个事实还是不容置疑的,你没有做出放饵这个动作;第二,你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给你的这根钓竿的饵是放好的。你应该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他话说完了,终于不再朝她这面看了。
旭笙的心猛地向下一沉,这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