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白和上官桀走到宾客当中,先说了一番话之后,再每个桌子挨个的敬酒,赵佑天到达润白身边之后,全程跟随。满场的宾客大多是武林中人,各门各派的都有,人不仅多而且杂,要是每个桌上都多出一个生面孔出来,大家也没有生出多少怀疑之心。
周渝生今天的打扮很是低调,恐怕是害怕上官家的“老人们”认出他来,特地伪装了之后才出来的,其实他也无需这么担心,这个家主宅的主人大都在那场大火中烧死了,仆役们也是死的死,逃的逃,况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只怕是现在能认出周渝生的人恐怕靠一个手都能数的出来。
“好久不见。”
周渝生笑盈盈地站在润白面前,穿了一身棕灰色的袍子,可能是故意与他的真实身份做一个区分,腰间别的是一个金镶玉的腰带,伪装成商人的模样。他瘦了很多,脸上几乎都没有什么肉了,虽然只有三十大几岁的年纪,但这些天来突然的变故让他一下子老了不少。
“你来干什么?”上官桀不耐烦地说,他知道这是欧家的人,他们上官家与欧家可谓是不共戴天,他现在不把他撵出去是因为他宽宏大度,要是按照他原本的脾气,但凡是欧家的人,早就已经被他撕成碎片了。
“好久不见。”润白淡淡回应,暗中多了份警惕。
“咦,怎么没有看到新娘子呢?”周渝生惊奇地四处张望,好像根本没有听见润白的话,“听说你们的结婚仪式还没有举行呢啊?中午只是一个认亲仪式是不是啊!”
润白和上官桀皆是沉默。他们心里都知道周渝生本就不是来听他说话,而是来自说自话的,所以作为回应的最好方法就是——不回答。
“听说这上官小姐可是已经怀有身孕了,而且孩子在肚子里已经不小了……”周渝生微微提高声音,声音虽不算喧哗。但是声线清晰得足以使周围所有的客人都听到,“怎么那么巧啊,这还没结婚呢,怎么就闪电般的有了孩子呢!这难道是说……”周渝生眼神一闪,嘲弄地说:
“堂堂的上官家对外标榜都是白道名门,可偏偏这样一个极为看重规矩与礼仪大户人家的大小姐竟然未婚先孕,这要是传出去,可真是闹了大笑话了!”听到的宾客们无不哗然!
周渝生的话音刚落,周围就已经是一片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其实这桩婚姻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本来就是不明不白的。上官家可是江湖上统领一方的大家族,他们家的大小姐怎么可能会答应嫁给一个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一个无名小卒,而不去接受江湖若干大好青年的求爱。这真是太不科学了!只不过经过刚刚这个神秘人的解释之后,他们也终于懂了,原来是这个小姐自己不检点,被人家把肚子搞大了,所以这才不得已要突然结婚的呢!
这种认知就像是一颗重磅炸弹。上官桀甚至都可以清晰的看到上官家百年的声誉的轰然倒塌的模样,他就知道欧家每一个好东西。上官桀的恨意已经开始生根发芽,只是在刚想动怒杀了眼前这个多嘴的中年男子时,润白出手挡住了他。
他很淡定的望着周渝生,“你今天来的目的应该不是为了这个吧?”
“我……”周渝生顿了顿,笑着说。“……我的目的,不需要你关心,只要你能解释我刚才的问题就好。”
“其实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却不曾想你只是一条乱咬人的狗而已。你难道没有想过,你今天看到的……”润白还准备一鼓作气的把他全部都挑明了,可转念一想,要是他这话一说口的话,那岂不是上官桀都知道了吗!要是让他知道若兰怀着的孩子是他仇人家的孩子。即便白日里他与若兰刚刚才结束了认亲的仪式,可按照上官桀这样阴晴不定的性子。当晚就翻脸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的。
“我们借一步说话。”润白说完就一步上面,从侧面接近周渝生。可是全身充满戒备的他看到润白欺身上前,一下子就炸毛了。“有什么话你就当着大家伙的面说,有什么好躲躲藏藏的!”
“我告诉你,如果你想聪明些的话,你就应该跟我走。我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估计是瞒着你家主子出来的,本来这件事是我与你主子的一场纷争,你并不是那个最为关键的人,但现在你既然来了,就给我带话给你家的主子,告诉他,要是他真的希望的若兰能幸福,而且能让她渐渐遗忘掉他给她带来的那些伤害,那他就应该拿出诚意来,别派一个小丑一样的仆人到别人的婚礼上来大闹一番。若是他真的执意至此,硬要再次挑起是非的话,那就一辈子都甭想获得若兰的原谅。”润白的话锋虽然指向的是欧净琛,可是对于周渝生来说也是个敲山震虎的作用,这一主一仆实在是太猖狂,着实需要教训一下。上官桀听到润白的话里面有深意,他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两个人,过了一会之后才被喝酒的人给拖了过去,可他心里的那个疑惑却也在慢慢的放大,纠结成团。
“哼,你说这些,无非就是拿我的主子说事,然后让我担心分神,好让你此刻不在众人面前尴尬难堪!”周渝生恨声说。
“要试试吗?”
“什么?”
“觉得你自己会赢的话,那你就试一试吧。”润白淡然自若,“或许你以为,你家主子每次都输给我,甚至就连他的女人都被我给抢走了都是因为他运气差,而不是因为他做事太极端,脑子太笨的缘故,那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