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小少爷不见了。”来的那人正是欧净琛的手下周渝生。
欧净琛双手一齐用力,将茉莉一下提的老高,吓的周渝生连往后倒退一大步。所有的人皆是惊愕不已,就连十分熟悉欧净琛的旭笙都愣愣的站在那里。茉莉……难道她刚刚说的是真的?
欧净琛的脸上风云变幻,周渝生见势不妙赶紧将所有的话如连珠炮似得给道出来,“我今儿只出去了一回,可不曾想我一回来,仆人就告诉我将小少爷送出去喂奶之后,就一直没有人被他给送回来。我心里寻思不妙立马就搜查了一番,可是……始终无法找到小少爷的身影!”
欧净琛听到这样的话,双眼更是危险的眯起,“那你有没有去茉莉的房间去看过?”
“看过了,可就孩子的影子都寻不着一个。”
在场所有的耳朵都在暗暗的听着这主仆两人的对话,这个家里埋藏的秘密正在被人悄无声息的揭开。其实话说到这里,就连周渝生这个后来人也大概知道这前因后果了。小少爷的失踪是肯定与名不见经传的“奶娘”茉莉脱不开关系了。
可是作为在场唯一一个全程参与欧净琛所有行动的人,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像欧净琛一样的去逮着茉莉不放,虽然心里大叫不好,可他始终认为:茉莉是旭笙的人,所以——这一切都是旭笙所指使的。
一切都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站在庭院门口的周渝生就像是一只黑色的乌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得迅速逼近旭笙。所有跪在地上的欧家杀手们只觉得是一抹黑影,在他们这种内行人都还未反应过来的时间内,“嗖”的一声便掠过所有人,稳稳当当的站在了旭笙的面前,削铁如泥的短刀就架在她的脖子上。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在这个欧家唯一能与欧净琛比肩的高手。他们在场所有年轻一辈的人的老师,这种凌冽的轻功与迅疾的速度,足以秒杀在场任何一个自以为了不起的人。
“说,你把小少爷他藏在哪儿了?”相较于欧净琛的狂怒,周渝生则办事效率更高一点。他的刀锋紧紧的贴在旭笙的脖子上,言语之间那薄如纸翼的刀片就将旭笙纤细的脖颈割出了浅浅的刀口出来。血液很快就渗了出来。可因为在此之前,因为润白的有意陷害。所以旭笙的血液已与常人不同,若是她的身体有半点出血口,那止血可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旭笙脖子上的血流出的很快,鲜红的血液就像是涓涓细流流淌在周渝生的匕首上。旭笙没有用余光去低头查看她的伤情,她也没有多大的心思去管脖子上的细细的疼痛。她的眼睛一直盯着突然而至的周渝生,用她那飘逸着,面无表情的,空洞死寂的双眼……
她没有回答她师傅的问题,再静静的看了他好一会之后。她默默的笑了。嘴唇先是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后来这个弧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一时间这清冷的笑声在这个剑拔弩张,风云暗涌的庭院里显得格外的诡异与寂寥。而她更是不拍死的反问道:“欧净琛的孩子丢了,你着什么急?这么多年做他的一条狗,做的就这么的乐此不疲啊?!”
此话一出。一众哗然!他们这帮人不服旭笙,其实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们一直觉得旭笙不像是个可以当一个领导者的人。这么多年来,他们见多了,她受欧净琛的操纵,去练功,去做任务……做各种她愿意或者是不愿意的事情。相较于欧净琛一边可以残酷暴政一边又可以雄霸天下,旭笙更像是个提线木偶般的乖乖女。她没有半点的反叛精神。也没有丝毫的大将之风,甚至有可能为了自己的私事便可以撂下整个欧家于不顾,千里迢迢的从北方跑到南方去……历数以上种种,也是他们其中一部分人选择揭竿而起的原因所在——欧旭笙根本就不是一个可以领导欧家的继承者。
可是她这话一出,是不是就代表着她是想着和过去的主人决一死战呢?所有的人都在观望着。可他们不知道,旭笙心里的那头野兽一直都在,欧净琛虽然将她打到归顺,可那不代表她始终是那个只会听话做事的人。过去的她只是在蛰伏,于暗处蓄积着力量,等待着假以时日将那个最真的自己释放出来!而今天,就是那个最好的时候,她不想再等了!
滕氏药坊江南分处
滕家几乎垄断了全国的药材生意,这药坊更是全国各地遍地都是,此刻滕润白就在江南的药坊后院。作为整个江南地区的总店,滕家的这处药坊开在闹市地区且占地面积更是不同一般的大,普通人有可能会觉得这是因为滕家有钱,所以根本就不在乎这么大一块地的租金,可若是当你走过前院,穿过偌大的中庭之后你便会发现,这哪里是个药坊,这里根本就是个五脏俱全的情报站!没错,这里就是滕润白用来搜集和整理情报的地方,亦或是说整个滕府旗下的产业,十处有九处都是江湖第一情报部门“啸虎堂”的办公之所。以买药看病之名,行暗探情报之事,这也是所有人都不能理解“啸虎堂”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组织能在短短的数年迅速扩大成为一支可以撼动整个武林派别的重要原因所在。而啸虎堂如今所得到的这一切在润白看来,都只是资本的叠加,利益的最大化而已,做到如今的这般规模对他而言只不过是小菜一碟。
只要你一旦有了钱,那后面只会是钱滚钱,利滚利,就像是滚雪球,很多事情你就抄手在一旁看着便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