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土地庙前又吵嚷开了。
玄阳道人不见了,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畏罪潜逃,本来一开始还是站在玄阳这一边的,也开始怀疑玄阳是不是真的是魔祟了。
混在人群中清泉和清琢听到百姓们义愤填膺的言辞,忍不住暗自笑了笑,随即清泉脸色一变,“不好!”
“师兄怎么了?”清琢传音问。
“让他玄阳给溜掉了,估计昨晚他就走了,早上他要是发现有人栽赃嫁祸给他,他为洗脱嫌疑固然是不会走的,他定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昨晚就已经走了。”
“那他为什么昨晚就走了呢?”
“定然是发现我们的跟踪,不想再继续被我们跟踪了。”
“那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追上去?”
清泉狠狠的拍了自己一脑门:“哎,因小失大,因小失大了。索性等这边事了,我们往西南方向追追看吧!”
“西南方向?为什么是西南?”
“这里是浑泽县,正好位于九江郡府的西南面,由此可见他的方向很明确,是西南面。”
两个人暗中传音,而土地庙外人声鼎沸,都是喝骂之言。
“都给老夫住口!”周老先生原本中气不足,扯开喉咙喊了一句后,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县令轻轻的在他后背拍你拍安慰道:“老先生切莫动气,切莫动气,自有本官来处置。”
“既然玄阳上人已经离去了,那么大家都随本官去县衙,本官当着全城百姓,公审这个案子,可好?”县令扯开喉咙喊道。
......
浑泽县衙。
县令命人将办案用的案台桌椅等一应物什全部搬到了衙门前的广场上。
县令坐在案台后面,一拍惊堂木,有史以来第一场公审、而且被告还不在场的官司在这浑泽县升堂了。
周老先生坐在椅子上,椅子就放在县令案台左前方不远处。
周围百姓在县衙前的广场上围了一个圈,来的晚的都人挤人挤在巷子里,围墙上,树杈上,到处都蹲满了人。
“带仵作!”县令喊道。
不多时一个灰白胡子的仵作从县衙门口走了出来,站在堂下。
“五个死者的伤口和致死原因可有查清?”县令问。
“已然验明,五人之中有两个是千万支细针同时扎入心脏而死,一个胸口遭到重击,五脏六腑碎裂而死,还有两个颅内出血而亡。小人很不明白,同时有千万支细针扎入心脏,这是什么样的手段?这个姑且猜测是高人用拂尘杀人的,那颅内出血头部却没有遭到重击的痕迹,这就匪夷所思了。”
“定是那玄阳魔道,当日在断头台捉鬼,他一拂尘就让两个厉鬼重创,一声吼,几个厉鬼乖乖受擒,除了他还有谁有这样的手段?”顿时之间,百姓就议论开了。
人群嘈杂,县令不得不再用力一拍惊堂木,“肃静!”
人声小了下来,但是少数人依旧在小声交谈着。
“仵作,可不可以这样猜想,那两人千万支细针扎入心脏,是有人用细针一针一针的扎的,做出用拂尘刺杀的假象?而那颅内出血的,会不会是在重物之上包裹住厚厚的布帛?”
仵作摇了摇头,“不会,拿细针扎心脏,那么如果十多次百余次可能看不出时间先后,但是达到千余次,扎针之人的手恐怕都酸了,力度自然不同,而我检查的是,那千万细孔的确是同一时间所致,而且力度相同。”
“至于大人说的重物之上包裹布帛撞击头部的话,倒是有这种可能,但是我刨开死者颅骨,骨头未有一丝损伤,而且脑部除了血液之外,脑浆也没有碎裂,所以不是重物撞击致死的。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那两人应该是死于惊吓,而且是巨惊。”
“那两个人一定是看到了什么异常恐怖的东西,脑子都来不及反应,根本难以承受的恐惧,导致脑部血液流淌过激,血管爆裂而导致猝死。”
听完仵作的分析,县令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陷入了沉思。
“如果玄阳道人现在在场的话,也许很容易洗脱嫌疑,但是此时玄阳偏偏又离去了,当真不好办啊!”县令在心中暗道。
此时有人站了出来,声音很大的说道:“这个还不好解释吗?用拂尘杀人,除了那玄阳魔道还有谁人?受到惊恐脑内出血,这就更好解释了,什么厉鬼杀人,其实都只不过是那玄阳魔道演的一出戏而已,他有本事让睡梦中的人没有意识的走出家门然后在断头台撞死,再用什么方法吓死人,岂不是很容易办到?”
“对对对,定是这样,死的的这几个人,就是昨日吵着要拆掉玄阳祠最凶的几个,那玄阳道人一定认为杀了这几个为首的,就不会再有人力主要拆了玄阳祠了。可是他是不是太小看我们小老百姓了?当真百姓都那么愚昧无知吗?”有人赞成道。
被这两人一带话锋,场中原本只有一部分人觉得此事跟玄阳道人脱不开关系,而现在几乎是所有人都相信了。
之前站出来开口的那人扫了扫众人的表情继续说道:“县令大人,还有什么可审的?再明显不过的事情,将那玄阳道人抓回来自然知晓。只是东面的玄阳祠,我想是时候拆掉了,如果那玄阳魔道依靠玄阳祠练什么魔功,到时候恐怕会遗祸苍生。”
“捉拿玄阳魔道,拆掉玄阳祠!”人群之中有人鼓动的大声喊道。
接着众人全都举起手义愤填膺的同时高喊着:“捉拿玄阳魔道,拆掉玄阳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