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九黎壶中出来后,遍寻九黎族所在而不得,几次三番陷入佛门的算计之中,于不久前才找到玉龙雪山,然而此刻九黎族却是分崩离析,早已不复往日荣光。当然,巫族与一众妖王的叛离是圣女之权宜之计,圣女究竟有着怎样的安排,圣女大智慧,我也猜测不透,现在圣女因为我而被佛门算计命悬一线,我就算付出一切也要救治圣女,此是后话,今天召集大家主要的是要和诸位商议一下九黎族以及佛门的事宜。”
“在坐的各位都知道,九黎族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全乃佛门算计之故,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九黎族为巫族和妖族之后裔,在这三界之中不被道门、佛门和漫天众神接纳,这数千年来在夹缝中求得生存,运气好一点的,成为了神佛的坐骑,运气不好的,被神佛以妖魔之名而诛杀。我们巫妖两族犯有何错,该遭此歹运?”
“如果我们再不奋起反抗,总有一天难逃灭族之祸,而又因佛法东渡一事,我们九黎族没有同意佛门的安排,佛门早已怀恨在心,如果所料不错的话,佛法一旦东渡成功,佛门腾出手来,便是九黎族遭难之时。”
“就凭我们九黎族现在这些妖族后裔,有什么资格与佛门抗衡?”一个长着三羊胡子的长老不赞同的问道。
“这便是我今日召集大家的原因之一,如果凭借现在的九黎族,要与佛门抗衡无异于螳臂当车,但是我们至少不能坐以待毙,虽然我不知道圣女因何要让那些妖王和巫族独立出去,既然九黎族护佑了他们数千年,那么九黎族逢难,他们也必须与九黎族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否则,我不惜将他们屠戮殆尽!”
韩飞说到这里眼中厉芒一闪,原本还有一个长老欲要开口,被韩飞这眼神吓的从新坐了下去。
“如果只是这些,恐怕还不够吧?”晏紫苏冷冷的说道,要说晏紫苏此刻对韩飞一点怨言没有也是不可能的,毕竟自己的女儿因为他才修炼了火狐太初灵经,也是因为他才成了今天这等模样,但是这些也算是墨夷紫鸢的命运,要真怪韩飞吧,也没有道理,而且韩飞自墨夷紫鸢昏迷以来的表现,还算是对得起墨夷紫鸢的一往情深。所以晏紫苏很无力,想恨韩飞,却又恨不起来,索性她就将九黎族的事情放任了,丈夫已经亡故了,自己女儿还能不能救得回来希望很渺小,她再坚持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寻佛门的霉头,有没有那些叛离出去的妖王和巫族之人根本左右不了结果,我找他们只不过是心中不忿,仅此而已。”晏紫苏和九黎族的几个长老并不了解韩飞的为人,但是玄阳和十三卫他们是第一次看到韩飞如此的展露棱角,无不感到惊讶不已。
“至于佛门?玄阳听令。”韩飞望向自己的大弟子。
玄阳还跪在原地,纳头一拜:“弟子在!”
“你亲率十三卫及十亿鬼兵兵临地府,不用经过东岳大帝和十殿阎王的首肯,于我搜遍地府及十八层地狱,将冥界只要与佛门有一丝联系的鬼魂也好、鬼吏也罢,诛杀殆尽。有你那千机卫的夫人在,具体要杀哪些人,她应当有本帐。”
“师父之令,弟子莫敢不从,只是弟子还有一些疑问。”
“尽管问!”
“烊铜地狱的地藏,弟子恐怕难敌之!”
“烊铜地狱的地藏并非真的地藏,不过烊铜地狱的地藏和谛听暂且放他们一马,到时候我再找他算总帐!”
“如果东岳大帝阻拦,弟子该如何是好?”
“如果东岳大帝阻拦你们,你就告诉他,一盘棋该如何落子,不仅要看棋手意愿,棋子若是不耐烦了,也能崩坏棋盘!”
“弟子谨遵师命!”
“起来吧!”韩飞右手虚托,玄阳站起身。
八百多年来,韩飞第一次主动向自己的敌人宣战,他这一步的目的很明确,你们佛门不是想掌控冥界的六道轮回么,那我先断了你对冥界的念想,现在佛门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佛法东渡上,此刻正是良机。
断魂山这么大的阵势,兵锋直指地府,东岳大帝掌管幽冥,自然容不得冥界的混乱,韩飞以棋子崩盘为喻,东岳大帝不得不权衡利弊,后土也不得不权衡利弊。
后土不是说韩飞韧性不足失了棱角么,自己这一次就好好的露一次棱角给三界看看。
冥界的事情安排好了,韩飞站起身对晏紫苏拱了拱手,请求道:“师娘,弟子欲将九黎族迁回九黎贡山,不知师娘意下如何?”
晏紫苏看了看韩飞,再将目光扫了扫三个长老,说道:“紫鸢觉醒之前,九黎族你可一力担之!”
“多谢师娘信任!”韩飞再次对晏紫苏拱拱手,转向三大长老说道:“通告族人,三日后九黎族迁回九黎贡山,九黎族原本失去的一切,我将带着大家一步一步的把他们讨还回来!”
三大长老点了点头。
三大长老领命而去,韩飞屏退了众人,独留下晏紫苏一人,因为他知道晏紫苏有话要问。
“九黎壶已经拿到了?”
韩飞点点头,说道:“弟子按照师父留下的手札已经进过一次九黎壶了。”
韩飞说着一拖手,九黎壶就出现在韩飞的手中,晏紫苏看到韩飞手中的九黎壶眼泪瞬间就滴落下来,她站起身,走向韩飞,右手颤抖的朝着九黎壶伸了过去,哽咽的抚摸着九黎壶。
“我能进去么?”
“师娘,请恕弟子无能,弟子现在修为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