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贡山的所有阵法都是韩飞布置的,所以那些阵法的防御和攻击能力韩飞自然也是心中有数。
像九黎贡山布置的这些不能移动的阵法,都是以防御为主、被动反击为辅的阵法,即便是十数个大罗金仙境同时攻击九黎贡的阵法,也很难破阵,甚至还会遭受到阵法的反攻而重伤。
但是不管怎样,这阵法都是依靠利用天地之威能而达到的防御和攻击效果的。所以阵法有多强,取决于能够利用多少的天地威能。
韩飞布置阵法的时候,从未想过会有一天会有一个精通阵法的人而且还率数十万的天兵天将来攻击九黎贡。
很显然,西方太极天皇大帝也是用阵高手。天空之上五方阵列,都是西方太极天皇大帝精研的破阵阵法。
天下阵法玄奥非常,但是遇到绝对的力量,也只有破碎一途。
数十万天兵天将虽然并不是各个都入仙品,但是以十万天兵为一个阵列,形成阵法,再借助天地之威,将十万天兵的法力凝聚在一起加上天地之威,这样所造成的威能绝对是毁天灭地的。
韩飞坐在床榻之上,虽然不能动,也不能用神识去探查战况,但是仅凭他们破阵所造成的响动,他也能判断的出来,九黎贡山所有的阵法在这样强势的攻击之下,坚持不了多久。
即便是九黎族所有人都将法力倾注在守山阵法之中,也无济于事。
毕竟上方可是五十万战力绝对排在天界天兵天将前列的战力,再加上有这精通阵法的西方太极天皇大帝和五极战神在。
只是韩飞想不出来,这个时候太上老君和后土娘娘他们呢?自己不应该是他们手中的棋子吗?他们不是承诺九黎族只要不继续发展壮大,就容九黎族在此繁衍下去么?
为什么他们就不阻止天庭对九黎族的攻击?或者说自己这一颗棋子已经成为弃子了?还是说这一颗棋子已经完成了他们的布局策略,不再需要了?
难道他们不应该是等着自己去战佛门吗?自己和佛门不死不休的战争可是还没有开始呢!佛门的佛法东渡最多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就要完成了。
说好的佛道之争呢?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然而被韩飞所腹诽和猜疑的两个三界顶级大能现在的确是聚在一起,商议着九黎族的事情。
三十三重天兜率宫天道石旁,太上老君望着天道石上比之前多了更多的裂痕,手指不停的掐算着,眼神中也透出很多迷茫。
后土娘娘双手撑着汉白玉的栏杆,目光却是望向前方的云海。
“老君,九黎族你当真不管了?”后土娘娘问。
太少老君晦莫高深的笑了笑说道:“不是不管,而是不能管,也没有意义去管,他帮了我,可是我也给了他好处不是吗?否则他怎么能活到今天?玉帝敕封,只要与他有关的人都得到了分封,可是他呢?却嫌仙位太低而且手下势力被分化而抗旨,他如今非但把如来得罪死了,还得罪了玉帝和王母两位至尊,老道我去管这闲事作甚?惹的一身骚很好吗?”
太上老君说着,收起手诀,一甩拂尘转过身来继续说道:“娘娘,地藏在冥界的势力十去七八,胡佛转世的猴头也已经躲开了劫数,想来用不了多久便能醒转前世的记忆,你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么这样一个怼天怼地的不安之人何必要救?”
“老君你可知晓他是如何得罪了西王母的?”
“巫族的女娲之泪!”太上老君淡淡的说出这七个字。
“此子可是什么都敢去触碰啊!”后土娘娘盘着右手指,心里默算着,接着眉头越锁越深,“老君,你这天道石裂缝越来越大,难道你没有算出来缘由吗?”
“恐怕不止是我们算出来了,玉帝陛下恐怕早已经知晓了,当年共工怒触不周山,然折天柱,绝地维,天倾西北,日月星辰就焉,地不满东南,故百川水潦归焉。后女娲采炼神识补天,三界方度此劫。女娲补天虽成全了三界,但天柱已断,劫数已生,不可尽灭。当年封神之战后,师尊离去前就曾告知于老道,说三界未稳,浩劫未断,四方隐象裂生之时,神魔乱舞,度不过此劫,三界不复!这也是我为什么眼看着九黎族将灭而不守承诺之缘由。”
“玉帝统领三界以来,共下了六颗棋子,一步步将三界权柄收拢于手,只差这最后一颗棋子落下了,佛道之争便是这最后一颗棋子,是我们太小看了这张百忍了。此刻,我们争的是这四方隐象裂生多久能到来,在这到来之前,佛道之争归将如何。玉帝容不下一丝差错,所以要灭九黎族,对于巫族恢复了女娲之泪的能量后会发展如何,娘娘自当知晓,所以玉帝必然容不下巫族发展壮大起来。至于老道我,此刻也无暇分身,佛道之争一旦失败,到时候三界将何去何从,谁能知晓?”
后土闻言后,收起右手指诀,将右手背于身后,抬头看着天道石。
“倒是我后知后觉了,原来其中还有这么一层因果参杂其中,权利乱人心,我等神仙也是如此,谁又不想超脱凌驾于一切之上呢?如此说来,九黎族反倒犹如芥藓之疾,的确无需我们干预。只是不知这四方隐象裂生之时,老君又有何打算?”
“我等虽修成天道,但对于浩瀚之宇宙来说,我等终究不如沧海一粟,这三界之劫数,虽能推算出将于不久降临,却推算不出究竟何时降临,但愿在它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