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络胭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听竹,喝着皇帝刚赐茶叶泡的茶道:“我罚你跪一柱香的时间,一炷香后你便起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明白。”
“奴才谢主子恩。”听竹叩了三个头,心中感激不已,这屋子里放着冰盆,暑气也没有几分,主子让她跪在这里,她岂会不知是主子体恤。若是别的主子知晓这些事,哪里还留得她,她不过得这么个惩罚,已经是天大恩德。
其实庄络胭自个儿是完全不信那些东西的,可是这事儿被嫣贵嫔捅出来了,她若是半句话都没有,实在说不过去,不过怎么罚便是她自个儿的事情了,听竹是个聪慧识时务的丫头,她可舍不得废了。
就在众位妃嫔以为皇上仍旧不会翻牌子时,皇上连续两夜都歇在了皇后的景央宫里。皇后是皇上的嫡妻,其他妃嫔连拈酸吃醋的由头也没有。
第三天晚上皇帝去了淑贵妃处,第二日一早便赐了不少东西给淑贵妃,可见淑贵妃圣宠不减。
淑贵妃过了又是徐昭容、宁妃、贤妃各一晚,倒是让妃嫔们以为皇上改了夏天不爱翻牌子的性子。
这些女人处都去了一次后,皇帝又是两天不翻牌子,倒是让众位妃嫔摸不着头脑了。
“皇上,内侍监的奴才来请安。”高德忠这么一说,封谨便知道,这是在问他是不是要翻牌子。
“让他进来。”封谨停下手里的动作,高德忠忙上前接过他手上的笔,就见纸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一个大大的空字。
待内侍监的太监跪在封谨的面前,他视线扫过托盘中各个妃嫔的牙牌,突然道:“桃玉阁外的桃子快要熟了吧?”
高德忠闻言一愣,随即答,“怕是能吃了,不过想来还未熟透。”
“没熟透也有没熟透的好处,”封谨拿起一个牌子,“朕也好些日子没有瞧见昭充仪了,今晚就去桃玉阁吧。”
得知今晚要嫖皇帝,庄络胭吃着从外面摘来的桃子,眯着眼睛看屋外的阳光,咔嚓一口,便去了小半个桃子。
封谨处理完奏折后,时辰尚早,见高德忠匆匆从外面进来,便问道:“何事?”
“太后杖毙了柔主子宫中的一个宫女。”
“缘由?”封谨语气不变。
高德忠连额头上的汗也不敢擦,继续道,“奴才听闻,这个宫女冲撞了太后凤驾。”
“柔妃的宫女怎么会冲撞太后凤驾?”封谨冷笑一声。
“奴才听说是太后想去瞧瞧桃园,哪知遇到柔妃宫里的宫女摘了桃子慌张跑出来,撞到了太后,让太后受了惊,才会被赐杖毙。”
“这个时节,几个未全熟的桃子有甚好看?”封谨讽道,“朕也去陪母后瞧瞧桃园。”
庄络胭听到太后要来桃园时,便出门候着了,没有想到会有跑来偷桃子的宫女冲撞了太后,闹得连柔妃也被斥责了一顿。
瞧着向来是后宫得意人的柔妃小脸惨白的跪在地上,庄络胭上前道:“请太后赎罪,柔妃姐姐想来也不知宫人会这般大胆的。”
“连自己的人都管不好,还能做什么,”太后冷冷的看了庄络胭一眼,“哀家之事,容不得你来插嘴!”
“嫔妾有罪,”庄络胭装作惊惶的跪下,老老实实的跪趴在地上。
“母后素来礼佛,莫因为个手脚不干净的奴才伤了自己慈悲,”封谨在几步远的地方开口道,“两位爱妃对此事一无所知,母后还是让他们起来吧。”
太后看了跪在地上的两人一眼,缓缓开口道:“既然皇上开口了,你们两个都起来吧。”
“谢太后,谢皇上。”庄络胭起身退到一边,垂首看着自己绣花鞋上的一粒珍珠,嘴角不着痕迹的一扬。
“皇上,不是哀家有意为难,”太后看了面色惨白的柔妃一眼,“作为一宫之主,竟然连宫里的人也约束无能,实在让哀家失望。”
封谨淡然道:“母后不用置气,不过是个奴才而已,既已经杖毙了,便不要因个奴才气伤了身。”
太后听封谨这样说,便知他不想责罚柔妃,便不满的看了柔妃一眼,坐着步辇离开。
“皇上……”柔妃怯怯的看向封谨,小脸苍白。
“先退下吧,”封谨语气依旧平淡,“好好清理一下宫里的事。”
“妾,告退。”柔妃咬了着嘴唇,后退着离开,走出一段距离后忍不住回头看,却见皇上执起了昭充仪的手,而恰好这时昭充仪笑着抬起了头,两人视线互相扫过,又各自若无其事的分开。
“皇上,妾一身的汗……”庄络胭轻轻推开想与自己亲热的皇帝,一双眼睛含羞带怯。
“朕也不曾沐浴,爱妃要好好伺候朕才是。”封谨在庄络胭唇上一吻,便嘱咐外面候着的奴才准备沐浴等物。
下面的奴才心领神会,自然准备了一个纹着龙纹的大浴桶,庄络胭被封谨抱进浴桶时,只有一个感慨,这浴桶比自己平日里用的要大上不少。
两个赤/裸的正常的男女在浴桶里不发生点事,实在不符合常理,所以庄络胭在浴桶中抱着皇帝脖颈呻/吟时,不得不相信鸳鸯浴这种东西,的确很刺激人。
花了大半个时辰洗完澡,庄络胭软趴趴的任由皇帝给她系裙带,一只手抱着他手臂笑道:“皇上,您系得真慢。”
“怎么,嫌朕做得不好?”封谨伸手按美人腰间一下,“不若爱妃给朕更衣。”
“皇上这不是欺负人么,”庄络胭脸色微红的降低声音,“腰酸呢。”
封谨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