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吗?当然,天下人都知道不公。
该悔婚或者宣布这件婚事无效吗?这就不好说了,可能大多数人还是觉得“悔婚说得过去,但不悔总还是更好”。
礼教吃人,果然是有传统的。
当永宁公主出现在门口的时候,高务实已然起身,小快步走到近前,微微躬身:“臣高务实见过长公主殿下。”
永宁公主刚刚忍不住泛起的一脸喜色顿时僵住,稍稍沉默,挤出一抹强笑,小声道:“少司马不必多礼。”
高务实一边看了高陌一眼,一边面色自如地对永宁公主道:“长公主请上座。”
永宁公主没动,高陌倒是飞快地动了,同时一招手,把所有伺候在侧的侍女全部带了出去,步伐之矫健绝对不该是这个年纪的老人所应有。
高务实目视永宁公主,正要再次请她落座,谁料永宁公主忽然往前一扑,乳燕投林一般扑进了高务实怀里。
“你怎么敢只带三万人去打十五六万蒙古人?我在宫里急得要命,一夜一夜不敢睡,生怕忽然得到消息说你……说你出事了,你知道吗?你为什么……呜呜……”
急急忙忙说了这段话,公主殿下已经说不下去了。她把头埋在高务实怀里,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环抱着高务实的腰间,两只小手还抓着高务实后腰的衣物,似乎生怕他忽然飞走了一般。
“殿下……”高务实也没料到今天的见面会是这样一个开场。哪怕他素来“料事如神”,也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是该顺着公主的意思,也反搂着她为好,还是赶紧把手伸展开来,示意自己没有趁机非礼为好。
“我不要你叫我殿下!”永宁公主的声音明显有一种既幽怨又嗔怒的意思,听得高务实面带苦笑。
“朱姑娘……”
“也不是这样叫!”
呃,这下就是娇嗔的意味更浓了。
“这个……”高务实干笑道:“若叫尧媖,只怕有些不敬。”
“你反正也不是没有‘不敬’过,再不敬一次又如何?”永宁公主终于舍得抬起头来,看起来稍稍有些噘着嘴,以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视高务实的双眼,道:“上次在白玉楼,你不仅抱了我,还亲了我,甚至……甚至还解了我的上衣,你还要怎样不敬?”
高务实瞪大眼睛,心道:上次那事怨不得我啊,是你自己带了催情的药物在身上,这是你自己玩火,怎么能怪我不敬?
“你眼睛睁得再大也没用,反正你都已经不敬过了……为什么这次就不敢了?”永宁公主的勇气虽然不知道是从哪来的,但羞涩毕竟不能掩盖。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虽然“理直气壮”,但却早已霞飞双颊,一张精致的小脸红得犹如火烧。
高务实一边近距离闻着她身上的幽香,一边听着她如此大胆的话,心道:坏了,这姑娘每天闷在宫里,估计除了我之外,其他什么事情都懒得想,只怕都快要魔怔了。我要是现在还拒绝她,以她之前受过的打击来说,恐怕不啻于世界崩塌,搞不好要出大事。
高务实苦笑道:“这个嘛,四公主若是准了,我自然还是敢的。”
这一次的永宁公主真的和以前不同了,一听高务实这样说,居然并不退缩,也不因为羞涩而迟疑,反而立刻便道:“好,我准了。”然后仰起小脸,闭上眼睛。
高务实本来是想将她一军,毕竟哪怕是上一次在白玉楼,永宁公主甚至都带着催情的药物来了,但实际上在单独相处的时候也格外害羞。谁知道这一次永宁公主宛如吃了豹子胆,居然都敢主动索吻了!
按照高务实的一贯习惯,一个人的心态出现巨大变化的时候,他是肯定要仔细思索一下这其中的原因的,但眼下肯定来不及……
高务实深吸一口气,俯下头去,。正要收回来,谁知道永宁公主原本搂着他腰间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移到他的脑后,此时居然一用力,将他按住在自己的唇上。
这还没完,公主殿下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预先做过什么“功课”,
高务实大吃一惊,心说这玩意难道真是无师自通的吗?
他一时处于震惊之中,自然就没“开门”,那边厢的永宁公主却似乎打定了主意,不仅不肯停下,反而还更加用力了一些,大有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气势。
高务实见势不妙,心说今天可没准备在这里做那件坏事的啊,一会儿和她谈完还要去见刘馨讨论正事呢,万一被刘馨看出来点什么,以她现在和黄芷汀宛如闺蜜一样的身份,自己到时候怎么和芷汀解释?
高务实赶紧用力把头往后一仰,同时立刻开口道:“且慢,我有话要问!”
永宁公主正动情,忽然被高务实这样一打岔,大为不满地将小嘴撅起老高,幽怨地看着他,不情不愿地道:“你就不能等会儿再问吗?”
卧槽,等会儿?再等会儿就出大事了!
高务实连忙摇头,道:“四公主,你近来……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是啊!”永宁公主依然噘着嘴:“差点被你吓死了,还不算受刺激吗?”
高务实有些不相信:“就这?”
“就这?你还要怎么刺激我?”永宁公主不依地道:“你上次已经……我了,我也想通了,就算……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