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易扬第二天醒来,也许是因为昨天玩了一天,天气冷冻着了,加上自己又喝了点酒,竟然有些感冒。
幸好他们带了不少感冒药,希文用热水给他冲了包感冒灵。他端着杯子,裹着被子坐在炕上,带着点鼻音有点懊恼地说:“我怎么会这样虚弱?我们一起出去玩,你好好的,我却生病了。”
希文看着他蔫蔫的样子,伸手扒拉着他凌乱的头发,笑着说:“可能是昨天你喝完酒,看篝火晚会的时候,觉得有点热,脱掉了棉衣,才会感冒吧。”
易扬喝完药,又连着打了几个喷嚏。眼泪鼻涕横流,希文抽了纸巾给他擦鼻涕。他柔弱得像个孩子一样,歪着身子倚在她怀里。希文抱着他,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轻声细语地哄着他。他真是和早早生病的时候一样,总是需要她抱着哄着,才会好受些。
过了一会儿,本来以为他睡着了。正要将他放平,让他躺着睡。没想到他竟然将手伸进她的毛衣里,明明闭着眼睛,却准确无误地摸到了她的凶。
希文很无奈地笑了一声,说道:“你真的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这件事,我有理由怀疑你是不是真的难受啊?”
易扬勉强睁开眼睛,在她耳边嘟囔着说:“我真的特备难受,鼻子呼吸困难,眼睛酸,嗓子疼,浑身乏力。但摸着会舒服一点,你就让我摸一会儿嘛,不妨碍你的。”
希文更是哭笑不得:“我的胸是治病的药吗?摸着还能舒服一点?你分明就是色心不减,故意占我的便宜。”
“我哪有?摸自己的媳妇能算占便宜吗?”
看在他生病的面子上,希文就不和他计较了。
“老婆!”易扬用低沉暗哑的嗓子喊她,其实他们结婚后,一直都直呼对方的名字,从来没有改口过。易扬冷不丁地这么叫希文,她心里还有些软软的。
“怎么了呀?真的很难受吗?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不要,我不想去医院。你抱着我就好了,你好软,抱着好酥服。”嘴里一边说着,手里也不闲着,希文终于拿他没有办法,任他去了。
他们在炕上躺好,易扬很快就睡了过去。希文被他折腾得也累个半死,抱着他闭目养神。
易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希文正趴在炕头上看手机,看着他醒来,伸手摸摸他的头,轻声问:“你还难受吗?”
易扬爬起来,盘腿坐着,精神似乎好了一些,只是一张嘴,嗓子如砂纸一样粗糙。“感觉好多了,但是嗓子很疼。”
希文下了炕,给他倒了一杯热水,递到他嘴边,喂给他喝了水,说:“一会儿再吃点药吧,你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易扬摸着干瘪的肚子,轻轻点点头:“是有点饿了。”说着就要穿鞋下炕,希文拽着他问:“你干嘛去呀?”
“我去洗洗脸,我们出去吃饭吧。”
“你就别出门了,我去弄点带回来,咱们在房间里吃吧。别再冻着了,感冒再加重。”希文拍拍还有点懵的易扬,起身穿鞋。
易扬还没有回神,希文已经穿着衣服出门了。过了约莫十来分钟,希文拎着几个袋子就回来了。
她买了一份东北乱炖,里面的菜品很丰盛。还附带几个冒着热气的大白馒头。因为易扬嗓子干疼,希文还特地给他买了一碗粥。
易扬虽然不太舒服,但是早餐没有吃,饿得时间长了,胃口还是挺好的。就着菜吃了一个馒头,一碗粥也喝得精光。吃完饭,易扬竟然觉得有些神清气爽,好像生病完全是因为没吃饱一样。
易扬半躺在炕上,悠哉地喝着水。希文给他拿了药,喂给他吃了以后,问他:“你不舒服,咱们也没法出去玩。不如我们明天回去吧,昨天给早早打电话,她说想我们呢。”
“昨天给早早打电话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喝醉了嘛,当然不知道。”
易扬叹了一口气:“都怪我不好,耽误了咱们玩。总归才在这儿玩了一天,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没关系,反正最美的风景我们已经看了,这样极寒的天气也感受了,还住了这么暖和的火炕,我觉得挺值得了。以后有机会,我们还可以再来,也没什么遗憾的。”
所以他们达成一致,便决定回去。他们订了第二天的票,很快就回了蒲城。
回到蒲城以后,他们面临着一个是回西川,还是留在蒲城的问题。希文的客栈在西川,早早也在西川上学,而易扬的工作却在蒲城。按照双方父母的意见,还是留在蒲城最好。大家可以互相照应,其实更多的是舍不得早早这个开心果。他们将早早快要宠上了天,没办法,错过她几年的成长时光,发自内心地想尽量的弥补。
他们在一起商量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由易扬放弃蒲城的工作,以他的能力,在西川找一个工作,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况且易扬偶尔还会接一些建筑设计的工作,薪水还是很客观的。不过可怜了四位老人,主要是希文在西川经营多年,不想轻易放弃。而客栈对易扬来说,更是意义深远。他为了这座房子来到国内,这里也是见证他和希文相识相知的地方,总不能再转手他人吧。
易扬要做工作交接需要一段时间,希文和早早便先回了西川。只是希文没有等到易扬交接完工作,没有等到易扬回到西川,她却等来了一个孩子。没错,她又怀孕了。
雪乡的蜜月旅行,让希文又怀上了孩子。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