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文咬咬唇,一鼓作气地说:“易先生,你的手表落在房间里了,我本来想还给你的,不过被我不小心摔了。表镜摔裂了,对此我感到很抱歉。”
易扬看着希文局促地说完,抱着手臂闲适地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着说:“哦,那该怎么办呢?”
希文懊恼地抓抓头发,说:“我会去修好,然后再还给你,告诉你只是觉得你应该有知情权。”
希文一脸真诚,易扬笑出声,用十分慵懒的语气说:“不用了,你拿给我,我自己找人修好了。”
“那不好吧,是我摔坏了手表,理应我修好再还给你才对。”
易扬摇摇头说:“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拿给我吧。”
希文抬眼看着他,惊奇地说:“江诗丹顿的手表,怎么会不值钱?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认识,故意忽悠我呢?”
易扬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明明他受看损,却表现地十分开心:“哈,竟然骗不到你。”
希文皱眉,那么贵重的东西,他竟还能这样云淡风轻,丝毫不当一回事,已经有钱到这种地步了?
她的表情很无奈,易扬终于正视,一本正经地说:“这里应该没有售后,也不好随便给别人修。我建议你还是还给我,我自己来修。我是认真的,没有在开玩笑。”
易扬说的话不无道理,她确实不知道哪里可以修,这样贵重的物件,总不能找小作坊来修。她点点头说:“可以,不过我先说好,修表的费用我来付。”
她来之前上网查了查,如果换表镜,价钱有可能会超过五位数。虽然这让她小小心惊了一下,但是自己犯的错,总要担负起责任。
易扬本来要拒绝,他怎么可能会让她付钱。不过看她严肃认真,应该会拗不过她。他便说:“好,到时候我把账单拿给你。”至于拿不拿,那就是他的事了。
希文嗯了一声,然后说:“你等一等,我去拿手表给你。”
易扬站在门口等她,一会的功夫,她就拿着手表过来。递给他的时候,又诚恳地道歉:“真是对不起啊。”
易扬只瞟了一眼那手表,表面上确实有一道不很清晰的裂痕。他不在意地装进口袋,漫不经心地说:“没事,是我自己太粗心,落在了房间里。要不是我丢三落四的,你也不会摔到。”
“嗯?你怎么将错揽在自己身上了?明明是我……”
“好,无论是谁的错,这事都该翻篇了。你道歉了,我原谅你了,就这样好吗?我们不再聊这事了。”易扬不想在这件小事上纠缠,他们之间太客气,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希文忙不迭地点头,“好,好的,那易先生去忙吧,太打扰你了。”
易扬胸口像是憋了一股闷气,他终于忍不住说:“希文,你能不叫我易先生吗?我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月,你叫我的名字不好吗?为什么你总跟我这么客气呢?”
希文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生气,她快速地想了想,只是因为她叫他易先生吗?可她一直都这么叫,对别的客人也是这样,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希文沉默了一会,慢慢地开口:“好的,易……易扬。”虽然有些不习惯,但好像也没有多么困难。
易扬觉得自己有点失态,匆匆说了声抱歉,便转身进门。他很少这样失态,希文对他的态度,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客人,和对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她甚至觉得他和付晓般配,这让他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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