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朱以海旁边的亲卫有气无力的吃着干粮,旁边到下的士兵不知道是死了还是睡着了,反正整个战场都很寂静。
知府大人早就不见了踪影,他的两个王叔估计也早就弃城而逃了,如果这战打胜了,那些人都会堂而皇之的跑回来,如果打败了,就跟这些人没有一丁点关系。
至于山东总兵刘泽清这个废物已经开始动摇了,就连普通民众叛乱都搞不定的,他又有什么本事呢?贿赂上官倒是挺有本事,周延儒就是他的靠山。
大顺军围困的第十天。
济南军心动荡。
刺眼的伤亡数字,让所有人都绝望。
……济南城外!大明小文人曹鼎蛟轻声低吟着:
我打曲阜走过,
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
东风不来,十一月的雪花不飞。
你的心是小小的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足音不响,十一月的秋帷不揭,
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
我哒哒的马蹄声是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纵马狂奔的曹鼎蛟紧赶慢赶,终于是来到了济南城下。
兵过一万,密密麻麻,兵过十万,无边无沿。
曹鼎蛟又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阵容,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笑,上一次他还包围了二十万闯贼呢,虽然不小心被打的落花而逃,但他这一次可不同了,他身后还跟着几切小弟马仔。
自从带着这群听话的马仔之后,曹鼎蛟现在无比的膨胀。
曹鼎蛟直接来到两军阵前,单枪匹马就出阵了。
这一次,曹鼎蛟并没有穿上他标志性的白衣白甲,还有比人头更加硕大的狼牙棒也没掏出来,十万叛军也没有认出来曹鼎蛟。
不过,城外的叛军倒知道对面的几千骑兵并不好惹,估计就是辽东的骑兵了,不然怎么会富裕到一人双马。
李过,黄虎,宋献策一起来到了两军阵前,他们左瞅瞅右看看,愣是看不出对面部队的番号,曹鼎蛟并没有打出旗帜来,所以叛军也搞不清楚对面的情况。
宋献策摸着下巴说道:
“咝,对面一定是辽东的铁骑,没想到明庭的动作这么快,咱们要小心为上了。”
黄虎面色凝重的说道:
“嗯,确实应该小心一点,老宋,邓走召的人马赶来了没有?千万别在半路上碰到这股骑兵,那他们就倒霉了。”
李过也整理了一下盔甲之后。年轻气盛的说道:
“咱们又不是没有骑兵,还是老营的精锐呢,反正济南都快被咱们打下了,先把外面的援军吃掉再说,不然咱们攻城的时候,他们在背后来这么一下,那咱们的乐子可就大了。”
大顺军们很快就分出的五万兵马继续攻城,另外五万兵马则是正面迎敌。
……
城墙上面的刘泽清大喜过望,高深对着弟兄们说道:
“城外尘土飞扬,有大批的骑兵,一定是辽东的大军来支援咱们了,嘿嘿嘿!弟兄们坚持住,咱们援兵到了。”
鲁王朱以深也是拔出汉剑,高声喝道:
“都给本王顶住,援军马上就要来了”
济南的守军是士气大振,就怕没有绝望的孤守,现在援军来了,顿时就让这些军户们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
曹鼎蛟手持黑切走到了大军阵前,这么多年他受够了武将的身份,终于有一天,他想起了自己文官的身份,无关于生死,却高于生死。
本官,是个文官!
曹鼎蛟心里一脸笃定的给自己打气道。
曹鼎蛟这个文官很不自觉的就来到了大顺反贼大阵面前,黑切直指五万叛军。
大顺军中一员猛将催马上前,很快就来到了曹鼎蛟面前,曹鼎蛟一声冷笑,然后悠悠的问道:
“来将,呃…姓甚名谁,报上名来,本官不杀无名之辈。”
大顺军中这猛将就不屑地说道:
“你还不杀爷爷我?你爷爷我就姓吴名明,游击将军吴明是也!来将报上名来。”
“哼,本官可不是什么将军,本官可是个文官。”曹鼎蛟一脸自信的说道。
“呸,原来是个没卵子的文官,浪费爷爷好大的功夫,你滚吧,爷爷,我不杀文官。”
那员猛将一挥长枪,枪指曹鼎蛟的脑袋好不嚣张。
吴明脸上不屑之色更浓,他身后的五万大军都笑出了声,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讥讽之色,对面的官老爷居然跑来打仗了,这不是瞎胡闹吗?正是徒增笑柄。
“呃…,这位将军说话实在是有辱斯文,本官,这就替汝之父母教训于汝。”
曹鼎蛟很讨厌爆粗口的人,同样也讨厌拿着枪指着头脑的人,谁敢拿枪指着他的脑袋,他会让对方看见他自己的脑浆。
大明朝禁令之首,其他国家或民族不要主动姿势寻衅,否则我国将不排除使用战略性武器曹鼎蛟。
“嘿嘿嘿,好叫阁下知道,本官,最喜欢以德服人。”
曹鼎蛟纵马狂奔,手中的黑切上面篆刻着以德服人,以理服人八个大字。
至于背面就更加不得了了,四书五经的名字全部刻在上面,这是属于曹鼎蛟最后的文人骄傲,也是他傲骨的体现。
只在华夏的经典名著下面,也算是没有白活一场,就是不知道是后人会不会夸奖本官以诗书杀人呢?孔子老子孟子韩非子墨子这些先贤知道,一定会为本官竖起大拇指吧。
“子曰,我这人从不记仇,一般有仇当场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