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非昏昏欲睡的在马上趴着,此处到泉州不过是一天的路程,不过他带着辎重粮草已经是赶了两天的路了。
实在是有些疲倦了,可前线大军还等着他供应粮草呢,要是出了纰漏,闯王大人非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不多时,董非他们就已经来到了一线天峡谷,看着旁边巍峨险峻的山势,董非赶紧问道:“有没有派人前去查看?若是此处有明军埋伏,那咱们全部玩完了,务必慎之又慎。”
董非对着手底下的亲问道,手底下的人不敢敷衍,赶紧回答道:
“将军您就放心,半个时辰前我们已经派人去查看过了,山顶山底都没有明军的埋伏,咱们大军可以放心大胆的通过。
只不过……”
看到亲兵有些吱吱呜呜的,董非心情本来就不好,怒斥道:
“只是什么?有话快讲,有屁快放,千万别给我藏着掖着,要是出了批漏,我可饶不了你们。”
亲兵这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只不过这一线天峡谷不知被何人给改名了,就在峡谷出口处被人篆刻着收费站三个大字,小的觉得这名字实在是难听啊。”
董非哈哈大笑露出了一口大黄牙,亲兵看见他牙缝里面的青菜都觉得恶心,可董非依旧是毫不在意的大笑道:
“收费站?是哪个不长眼的山大王把主意打在到了我们闯军头上来了吗?他们倒是想得好,抢劫抢到他们祖宗身上来了。
走,咱们去前头看看,看看是哪一伙不长眼的毛贼在这里留下了这么狂妄的字,老子要教他做人。”
董非一口呲溜吃下了牙缝之中的青菜,美滋滋的吧叽吧唧几下嘴,拿着他的环首大刀就带着马队缓缓的走向了一线天,在他身后就是二千多壮丁民兵。
董非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大军直接挺进一线天,浩浩荡荡好不威武。
王二发带着几百人就在后面一路尾随,闯贼也没想到还有人居然敢打他们的主意。
贼军最后面的民兵并没有注意到后面的大军,加上这群人也特别的小心猥琐,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王二发看着车顶军最后一人终于走进了峡谷,高兴地对着弟兄们说道:
“弟兄们建功立业的日子到了,平常打仗你们不出力也就算了,可是咱们现在居然抓住了一支运数队伍。
再不拼命就只能看着别人喝酒吃肉了,想喝酒吃肉的跟老子混,没胆子躲在后面吃沙子去吧。”
这500余人的明军脸上都露出了狼一样的凶光,没办法,都说一支军队的气质往往跟他的主将性格很像。
曹鼎蛟:不服就是干,给老子一块板砖,老子还能去乱马川那边杀他个七进七出,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在曹鼎蛟的陶冶情操下,这支部队非常的狂妄暴躁心高气傲,别说这种多人的小场面。
估计只要曹将军敢冲锋在前,他们追着数万叛军打也是毫不露怯的,只因为将是兵的胆。
董非兴奋地背着马队,想要清剿前面不远处的山贼,不多时,他终于看见了前面不远处石壁上的三个大字。
董非勒住了马缰,面色阴沉的看着不远处的石壁,驻足不前,思之良久,左右为难……
亲兵上前,抱拳拱手,口称将军,言道:“将军大人为何止步不前?莫非担心前面有埋伏不成,将军大可放心。
小人已经亲自去前面探过路了,绝无可能藏下敌军大队人马,出了这峡谷就是大片的开阔地了。”
董非依旧是久久不语,目光深邃的看着石壁上三个大字,眉头都快皱成了一团。
亲兵不明所以,不明觉厉…
躲在旁边巨不后面的曹鼎蛟也有些举步维艰,他不知道后面的部下赶上来了没有,对面那个有些熟悉的叛将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
曹鼎蛟心道要是自己现在就冲出去,会不会有点太早了,要是敌人缩回塔下,自己这一波打野不是到告吹了吗?
亲兵顺着董非的目光看到了那三个大字,于是一脸沉重的说道:“将军大人这三个大字有什么不对吗?”
董非摇了摇头,这才语重心长的说道:
“唉,差点忘了,字认识我,我不识字,原来收费站这三个大字居然是这样写的,好字啊。”
亲兵:……
曹鼎蛟:……
曹鼎蛟也是被这个家伙给气笑,这么傻的叛将也有活该你给我送人头,曹鼎蛟手里拿着狼牙棒就蹿了出去。
不远处的董非和他手底下的马队都吓了一大跳,只听得对面传来了一声爆喝:
“前面的反贼听真,这里是你曹爷爷开的收费站,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头。
一个人头过一次,都不要挤,都不要抢!
想送死的人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董非一看到这个熟悉的身影就觉得腿肚子打颤,脸色惨白的看着不远处的猛将。
熟悉的狼牙棒,无比厚重的盔甲,还有盔甲下面那种令人恶心令人恐惧的菊花笑脸。
我命休矣!董非只想拔腿就跑,可奈何在这一线天内,根本就没办法往后面跑啊,现在大军连调头都困难。
“大家都不要慌张,他只有一个人,他只是一个人…”
董非嘴上说着不怕,身体却非常的老实,缓缓的向后面撤着,董非手底下的骑兵有不少人是从那一战活下来的,特别是他的亲兵,更是侥幸死里逃生。
曹鼎蛟看着眼前这个熟人,脸上露出了老菊花般的笑容,言道:
“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