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内其乐融融,张杰负荆请罪,曹鼎蛟笑谈间握手言和,两人成就了一段佳话,曹鼎蛟的风头在大营之中一时无二。
是夜,曹文诏同曹变蛟叔侄二人借着点点星光在大帐外攀谈着,只是闲聊一些家事,并没有触及军国大事所以也不在意被别人听了去。
曹文诏唏嘘不已的说道:
“鼎蛟这小子终于有了担当了,你说当初那个小小个的鼻涕虫,今日居然也能上阵杀敌夺关斩将了,日子过得还真快呢。”
曹变蛟却是心忧的说道:
“鼎蛟因为萧县县令这件事情对他触动挺大的,这小子受过的打击,居然想跑过去当文官。
可他也不想想,就算他真的穿上了文官袍,那些人也不会把他当成自己人看,这点我是看得透彻的。”
曹变蛟虽然在战场上勇冠三军一往无前,可私底下却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不然后来也不会成就一番事业。
曹文诏笑道:
“鼎蛟这个傻小子居然还想当文官,自以为认得几个大字就能看得懂官文了不成?
官场上那些老狐狸,咱们还是别招惹了,朝堂中的派系分割的太严重,咱们还是别引火上身了。”
曹变蛟忧虑的说道:
“唉,咱们武将的地位本来就低,鼎蛟这下子是闯下大祸来了,就是不知道朝堂上怎么看?萧县一事,终究会留下隐患。”
曹文诏大气的说道:
“还能怎么着?本总兵已经狠狠的惩罚于他了,朝堂之上纵使有风言风语,我这个做叔父的就一力承担了,况且咱们还有个盟友啊。”
曹文诏口中的盟友就是洪承畴,他在陕西时,大小几十次战斗,立功最多,洪承畴却没有给他记功,曹文诏大气的把功劳让给了这个小人。
如今,洪承畴在信阳被叛军的兵马重重包围,又是自己第一个赶来支援,这份恩情足以让洪承畴偿还了吧?
曹文诏又小声道:
“明日早点赶路,趁着早上比较清爽,适合行军,咱们多走点路。
前面就是湫头镇了,估计已经被叛军拿下,咱们先收复此处,然后伺机寻找乱马川的敌踪。”
……
次日正午时分,曹鼎蛟的生物钟提醒他该起床了,曹鼎蛟伸了个懒腰之后晃晃悠悠的起床了,嘴里打着哈欠,慢慢的走出了营帐。
片刻,曹鼎蛟不可思议的,睁大的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这里怎么变成个空地了?我记得这里有一个军营的呀。
曹鼎蛟瞬间就清醒了过来,然后赶紧左右寻找,却发现自己身后还有几个小帐篷,有几个小兵坐在那边烹煮着食物,还有一些伤员模样的人躺在一边呻,吟着。
曹鼎蛟赶紧风风火火的走到他们面前,问道:
“咱们大军哪去了?”
小兵猛的抬头,却发现原来是小小曹将军,惊讶的说道:
“曹守备,您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呀。”
曹鼎蛟尴尬一笑,摆摆手说道:“我曹某人有着文人的风骨,自然是好的快,先不提这个了,咱们大军哪去了?”
小兵拱手恭敬的说道:
“回曹守备的话,大曹小曹将军已经带着兵马前去收复湫头镇,听说要朝乱马川一带转进呢。
我们几个是负责留下来照看伤员的,大军一早就出发了,估计现在都快到了吧。”
“湫头镇,乱马川?”曹鼎蛟脸色一变,这下子可误了大事了,自己怎么就睡过头了呢?
曹鼎蛟焦急的说道:“赶紧取我马和盔甲来,我等着去前头报信呢。”
小兵迟疑的说道:“曹守备,可是您身上还有着伤呢…”
曹鼎蛟瞪了他一眼,言道:
“军情紧急,你耽搁得起吗?还不快快备马。”
几个小兵不敢耽搁,小小曹将军也是一员猛将,他们可不敢惹他生气。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牵来了曹鼎蛟的马,还把他穿着的铁甲长枪拿了过来。
两人合力抬来了一杆镔铁大枪,非猛将不能使用。
又有二人将曹鼎蛟的兽纹山文甲给他披在身上,各种防具一应俱全,头带八瓣铁盔,一缕红缨迎风招展,好一个绝世猛将鹤立鸡群。
曹鼎蛟看着自己打扮,有些遗憾的说道:“唉,怎么不是白盔白甲白衣战袍?”
小兵赶紧言道:
“曹守备,那样太招摇了,容易被别人当成活靶子打,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曹鼎蛟在这个时代是第一次穿上了盔甲,立刻兴奋的穿着盔甲在地上走来走去,少倾,他眉头略微一皱,然后问道:
“这盔甲为何如此轻便?感觉比寻常衣服也重不了多少,能够挡住弓弩么?”
几个小兵都傻眼了,曹守备是个猛人啊,这个逼装的实在是太到位了,顶着几十斤的盔甲走路还抱怨这盔甲太轻了。
有小兵道:“守备大人,只要您不遭遇敌人的床弩直射还有火炮轰击,战场之上没有人能伤你性命。”
曹鼎蛟还是觉得不保险,战场上还是小命要紧,便说道:
“再给我披一层铁衣,这分量实在是太轻了。”
几个小兵这下子是真的无语了,再轻便的薄甲也有十几斤重,你老人家牛逼,我们照做还不成吗?
几个小兵麻木的给曹鼎蛟又披上了一层铁甲,他们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曹鼎蛟一手拿起了自己那根,三四十斤重的镔铁大枪,眉头又是略微一皱,问道:
“这根竹枪也太轻了吧?劳烦来根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