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龚凡这个人交流实在是太累了,这人不但腔调是个劣质古人,还态度暧昧,不干不脆。
大家一愣,都没有下文,他居然也不解释,就盯着蒋迫,还走近了两步,继续看。
“进去......”想问哪里的,但是又不能表现得太无知,凌央斟酌了一下,换了个语调陈述,“进去那里,也只能是他了,走吧。”
龚凡点了点头,收拾了一下东西,带大家下楼,“我以为朱指挥死了,没有人接收我的报告了呢,居然还是安排了。”
他怎么知道朱辞镜死了?
“昨天你们来了以后,又不带我走,我忍不住就下去了,可是发现我进不去。”龚凡走在前面,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满脸疑惑,还继续说着,“没怪我私自进去真是太好了,其实我也不想的,但是我想回基地啊。”
他说着回过头来,一脸你们懂吧的表情,其他人一秒变脸,回了他一个我们理解的微笑。
“你们每天打打杀杀好不自在,就我一个人训练了整年如何对付异兽,好不容易转正了居然把我下放农村来跟老乡们聊强身健体了,还挑了这么个地方要我建别墅,搞得神神秘秘的自己......算了人都死了不提了。”
龚凡这话真假参半,凌央自然听得出来,这家伙是个后勤,什么时候基地也花费人力去训练后勤如何打怪了?正经战斗员都教不好,谁有功夫理后勤的腿脚利不利索。
但是她同样也不解,朱辞镜为什么选他来完成这个不知道有什么内容和需求的工作呢?
“嗯,太突然了,我们接得也急,一头雾水呢。”祁成顺杆爬了一下,以免等一下接不上话露马脚。
“那她到底是要去地下干什么呢?”龚凡带大家走进玄武堂底下的地下室,下面的味道对于地下室来讲,还算可以接受。
“拿点东西罢了。”祁成语气轻松地回答,顺便动了动手机,把自己的位置发给了董孝莲,至少这位女神目前是可以信任的。
“啊,那岂不是今天我就能走了?”龚凡挠了挠脖子,“突然有点舍不得了。”
“没事,会给你两天收拾的,刚好周末嘛。”祁成宽慰了一句。大家跟着龚凡进入蒋迫之前去过的地下通道,他编辑了消息发给董孝莲,让她两个小时以后若没有见到他们回基地或者联系她,就让森林村里的队员找过来。
通道确实很长,之前蒋迫感觉自己慢速走了五分钟,却没有走到头,现在他们快步走了五分钟,也还没有到头。
“差不多了,其实直接去海边那个阿嫲宫也可以下去,倒是会近一点。不过那里白天人多。”龚凡好像不说话会死一样,才安静了一小会,又开始找话。
“阿嫲宫?”凌央看了一眼蒋迫,果然有猫腻,他猜得没错,这条道确实通向那里。
但听龚凡这么说,却好像是到了阿嫲宫以后,还要再走,不然地面上的路只能比底下的曲折,怎么会反而近了?
就是说那入口本就不在玄武堂底下,却是在古庙里头?
“你把那副画挂在那里,是怕别人注意不到吗?”蒋迫忽然开口,口气还带有点责备的意思。
“哎呀,那个啊,是底下人办的,我也是后来才看到......可我转念一想,越蹊跷不就越没人敢动吗?更保险了啊。”龚凡指了指上头,这里的顶部比通道里要高,大概是连接着阿嫲宫里的某个地方。
难道是那幅画的后方?
“太胡来了。”蒋迫继续冷冷地吐字,大概打算唱个黑脸。他这副样子,本来就凶,作为同性的龚凡,也不会太被他的五官吸引。加上还带着的伤,效果卓绝,惹得人家脚步一停哆嗦了一下。
“唉,长官,这确实是我的疏忽,下手没找到位置,凿错了,没办法,就只能那么掩一下。”龚凡缩缩脖子承认错误,原来修缮庙宇的目的,是为了在古庙里头找入口打掩护吗?
所以玄武堂底下通了条道,也是因为阿嫲宫人多,所以准备了第二条路进出吧。
“你们先别跟着,前头就是了,我去跟守着的兄弟打声招呼,太多人过去,别以为我被要挟了。”龚凡往前面一指,那里不再是直行的走道了,而是一个挺大的豁口空间,确实站着几个人。
你还挺缜密的嘛,祁成点着头表示信任,然后手里准备好风御,随时等着把人拽回来。
蒋迫抬起手又准备揉眼睛,这里头空气潮湿,确实不太舒服。
“别动别动,难受吗?我给你吹吹。”凌央扣住蒋迫的手,阻止他污染自己的眼睛。
其他人抗拒地一摆脸,打算控诉他俩腻歪,却看着凌央抬起手凭空挥了一下,接着蒋迫的头发被轻轻拂动。
她用风御?
情调呢?
“好点了吗?”凌央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蒋迫也若无其事地点点头,好像没有期待对方有什么亲密动作一样。
大家都差点要跺脚抗议了,在他们面前恩爱他们接受不了,不好好谈恋爱,却也不能放任。
“唉你怎么这样?”陆霄十分怒其不争,跳出来以身示范,拉过午大庆一手搂住,“要这样好吗?”
陆霄捧着午大庆那张看起来快要三十岁的脸,十分扭捏的往他眼睛上呼气。
“吹伤口,是人类恋爱史上对于增进感情十分有效的手段,你什么脑子?用结界力代劳?你的好色之心呢?”陆霄放开大庆,末了还十分嫌弃地摊手质问凌央。
凌央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