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卢若轩瞪了瞪眼睛,除非她是戏精,不然只能是表明这位队长并不知情。
但杨伊蓓肯定是涉案人员了,她叹了口气,也不狡辩,“是我的错。”
“什么?”卢若轩又重复了一遍,看了看自己的队友,又看了看其他人,“什么意思?”
“董指挥只是怕你们......不想完成封印。”杨伊蓓无奈地解释。
“那你呢,你是水引编得多了把自己脑子也泡胀了吗?”凌央毫不客气地问。
“董指挥于我有恩,她的吩咐,我会无条件完成。”杨伊蓓简单说明,没有详细解释的意思。
“感动感动,世道就是因为这种无条件付出的痴儿太多才会这么乱的。”凌央摇摇头,算是服了杨伊蓓。
苏笃也好,董畅也罢,感觉杨伊蓓都是习惯性在付出和包容,却一点也不了解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你不知道,董畅把结界术当邪术吗?那身负邪术的你,她会有多看重呢?”祁成试图动摇一下杨伊蓓,想在她口中多套点信息出来。
“结界术确实是邪术,它会使人疯魔,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你不知道吗?”杨伊蓓语调平常,盯着祁成反问。
“那你疯了吗?”祁成面不改色,直接回问。
杨伊蓓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看了看凌央,“总之关于这件事,我不会多解释的,既然我的队长也在这里,我相信你们也放心把我交给她处置吧?”
“我不放心,你在她眼皮子底下干这么多事,她还毫无察觉。”凌央看了看卢若轩,摇摇头又继续嫌弃杨伊蓓,“而且你还是这么火爆的性子,你根本藏不住事,她却跟瞎了一样视而不见,你们俩,我都不放心。”
“这件事确实是我的疏忽,我会引咎——”卢若轩低着头承认错误。
“——得了,你们不归我们管,这事我只会如实上报,怎么处置就让本部去决定。你们有什么要申述的?”祁成站起来看了看时间,阿嫲宫底下的石室还没搞清楚怎么一回事,这件无脑纠纷他不想费时间去要求谁来负责。
两个人摇了摇头,都没再说话。
“至于咱嘛。”凌央歪着脑袋盯着杨伊蓓道,“我现在就这么放了你,只是因为我比较忙,我是贵人嘛。但,以后你就得躲着点我了,在下保证,见你一次,收拾你一次,嗯?”
“行了,你们自己回去。”祁成拍拍凌央,也招呼其他人站起来,等卢若轩带着杨伊蓓离开后,才开始说,“苏笃有什么问题,迟些再议,我们先把阿嫲宫的问题弄清楚。”
朱威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确实不大可能几番议论就被挖出来,眼下却不只这一处让人搞不明白,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咱找你的外婆问问底下的事情吧。”祁成向午大庆提议。
“外婆在里头,三花回来以后两个人聊了好久了。”午大庆比他们先到家一步,已经都问候过了,“三花早上没有去买菜,而是去了山里旧宅。”
“旧宅?你们家原来不是在这里的?”凌央追问道。
“在的啊,但是外婆家不是这里的,是在山脚下,那里现在只有两个表亲在。”午大庆擦着脸上的汗,“我去请她出来吧,屋里挤。”
大家互相看看,在后院伸了伸懒腰,凌央顺手把几处外伤洗了洗。
虽然这么说来,与午大庆本人的气质完全不符,但这家伙,真的是迷一样的男子啊。
他们家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是守着石室的三角中的一方?为什么体貌特征也与森林村的其他人并不一致?还有人懂古夏文?
“啊,会不会其实阿庆的外婆,是蓝夏塔亚的后代呢,北方人嘛,蓝夏塔亚也就在南方活了十七年而已啊。”凌央等着有些无聊,又隐约还有点饿,只能说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老公赫尔希国王,也是南方人,还正正好就是午城这里的人,哪来的北方血统?”祁成直接否定这毫无根据的猜想。
“唉,还想着碰上一两个蓝夏塔亚的旧人,比如说阿嫲宫雕像的那个人啊,会不会因为是宿主,活到现在了呢?说不定就是阿庆的外婆啊,那不就非常省事了吗?”陆霄跟着起哄。
“探陵都被我们捡到了,宿主什么的倒不强求,另一半永昼也在就好了,说不定它还挺喜欢我,选我当个救世希望。”凌央不免赞同着继续展开设想。
“算了吧,就你这个天赋配置和身世背景,不像是会被【改变命运的巧合】青睐的那种人。”祁成直接泼了冷水。
凌央和陆霄还有几百种猜想要倒出来,不过午大庆已经同他的外婆一起来到后院了。
大家这是第二次见别人家的长辈,而且这一位明显比萧家大哥萧清还要年长个三十岁左右,但是八六一就只有一种见大人的模式,那就是拜码头模式。
“外婆好!”这音量,整整齐齐,声如洪钟。
“哈哈哈哈哈。”外婆直接笑出了声,她一头白发盘得仔细,没有一丝银白掉落出来,面色也十分健康红润,就连笑声都听得出来很是硬朗。
“我还以为有好几个庆庆呢。”外婆保持着笑容,指着几个和午大庆穿着一致的队友说。
原来她会说普通话,还很标准,一副电视剧里高贵的富一代祖母既视感扑面而来。
要知道森林村无论老小,都十分执拗地只说本地方言,而且还有一种谜一样的误解,认为外地人同样听得懂他们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