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朱辞镜到底想在森林村做什么?”凌央头仰着面朝天花板,正在做颈部拉伸运动。
几个人吃完饭分成两拨,午大庆和蒋迫带着萧家三个人去看萧灭灭要求看的地下石室。剩下的四个人回了基地,因为明天还有新组合的投放。
“啊是啊,这种......这种啥来着,啊对,戛然而止的谈话,很让人憋得慌。”陆霄以同样的姿势仰天,吃太饱了不想动,扭扭脖子也算保健了。
朱辞镜想干什么,他本不关心也不好奇的,但是萧灭灭话讲了一半就很让陆霄难受了,什么叫救了?全基地就他们两个?还保密?听不懂就想直接要答案的他得不到解释,一路上都在抱怨。
“至少萧灭灭是知情的,也不至于线索断了。”凌央十分乐观地安抚他。
“朱辞镜这事,萧灭灭提到了保密,所以大概也跟结界力的屏蔽技术有关系。”祁成提醒队友们,这个方面萧灭灭倒是跟自己考虑的一样。这项技术就算存在,可以技术化,也暂时不能面世,连告知基地高层也不行。
否则朱辞镜也不必派龚凡这个低阶小后勤过来,默默守在森林村又不作为。她或许在等一个成熟的时机,亦或者身体先一步出现了问题,无暇顾及这边的事。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坦白?”凌央在话说几分的方面不如祁成世故,也就比其他队友好一些罢了,很老实地征求了社交代表的意见。
“可以考虑,等迫迫他们回来,看看是个什么情况。我猜八九不离十就是屏障的问题。如果是先圣的探陵,那朱辞镜派个胆大心细的来取便是,何必守着。”祁成指了指辻栢杄,示意那里头能拿的已经被拿走了,并没有任何困难。
“哈哈哈说不定是那种神器镇四方的故事,那四样兵器就该放在夏国的天涯海角什么的,不能动。一动就要释放出被封印住的大杀神,瞬间来个天绝地灭之类的。”陆霄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封印,古代人就没点正事啊?”祁成看了一眼时间,他们在午大庆家吃得很早,又因为萧灭灭急着去看地下石室,所以走的也匆忙。
一行人把车留给剩下的那些人,开了结界回到基地的时候也才晚上六点,而现在才坐下不到二十分钟。
“我们也有正事的,几点了。”凌央果然和祁成最有默契,也想知道时间。
“六点十七,再等等,大部分人吃完大概要七点。”他们几个正在活动室里休息,准备要做明天应援的安排,打算等大多数队员都在的情况下再开始。
本来这件事归迷雾来统筹,偏偏廖沧海新丧,唐阴权衡之下就把这件事拜托给了刚好去找他的祁成。
现在分部拥有的特殊小队理论上只有三支,八六一和暴瀑都只是暂驻而已,不会干涉分部的应援,但基地本就不是军事化的组织,没有那么纪律严明,一切讲究效率。
凌央于是就不动弹了,还维持着跟天花板面对面的断头姿态,“萧灭灭大概也知道二十二年前那件事,朱辞镜既然跟他说了石室的事情,肯定也会说是因为姜穆去过才知道这个地方的不是吗?”
“这其实是个悖论,啊不对也不是......反正我们从朱辞镜的异常推断出姜穆与二十二年前的事件有关,又从姜穆的身上推断出朱辞镜关注森林村是因为屏蔽技术,可……”
这两者互相之间各为因果,而其实他们并不能确定任何一项。祁成说完觉得自己有些多想,于是挥手示意其他人无需考虑这个可能。
“就说,我们只有确认朱辞镜的动机,或者姜穆当年确实在场,否者讨论出的结论是没有意义的?”陆霄又怎么可能听话呢,马上开始了自己的推导。
“对,但是朱辞镜派遣龚凡守在森林村这件事是事实,所以其实只要直接跟萧灭灭摊牌我们所知道的,就能搞清楚,现在没必要多想,你还是考虑一下明天的应援吧。”祁成拿出平板调出笔记,开始整理他下午跟唐阴交谈的时候得到的信息。
“狙击手是提前安排不了的,朋友。”陆霄坐直了些,放弃了跟凌央维持一样的智障动作,一脸年轻人你还涉世未深经验不足的沧桑感看向祁成。
祁成点了点头,他也知道,异变投放的场地是随机的,而狙击手的安排就是狙击点的选取,所以现在陆霄无事可做。
他们击杀的对象是异兽,对方大多没有智慧,不会根据攻击方向判断狙击手的所在,狙击手们倒是连转移路线都不需要预设,直接选取视野最合适的地点即可。
陆霄只要把人手分布均匀,再吩咐一下优先狙击的品种和时机,就算完事了。
“说不定这回又去了北郊呢。”凌央也终于忍不住脖颈的酸楚,恢复到正常的坐姿。她从裤腿的大口袋里找出来一个本子,那是洛安邦笔记的复印件。
她最近都在利用碎片时间消化这些资料。
“这话要是迫迫说出来的,我还有信心期待它能成真。”祁成坦白告知,他不觉得凌央靠谱,而蒋迫的乌鸦嘴其实也是他们之间的调侃罢了,实际上那源于这家伙考虑周到。
“不用北郊,北方就成。”陆霄提醒道,现在南北分了区,划了线,北方发生的异变和投放,就由基地本部安排应援。
“没错,总要雨露均沾,不能都让我们跑腿,咱自己一大堆事情没做呢,光杀异兽了。”凌央抱怨了一句,伸着脑袋问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