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蒋迫头都不回。
“哇,你......”午大庆确认了这边是两个人都抓住了后,就离开自己的岗位往这头过来了。
他先感叹了一下被提在半空的两名女队员,然后身后的小女警又跟着再感叹了一遍。
凌央眼睛一眯,接着蒋迫叹一口气,放开她。
她一扬手用风御把午大庆肩上的小盒子掀了下来,拖住后接在手里打量了两眼,然后回头看了看。
噢,蒋迫刚才根本不是站不稳,而是把他自己肩上的任务记录仪甩在地上踢开了。
为什么,不就是害怕自己失控吗?小本本记下来!
故意咧了个喜庆的大笑,凌央把任务仪的镜头对准自己,然后再挥手将午大庆的耳机卸下来给自己戴上。
他们几个人的耳机正在作战模式中,处于共享通讯的状态,凌央刚把耳机塞好,就听到有谁在大喊,“你踢门拉手干什么,一个四百块钱你忘了吗?”
这是陆霄的声音,那踢坏东西的无外乎是辻队长。
无暇吐槽,凌央接入任务记录仪另一端的通讯,问了一句,“请问是哪位啊?”
“小——凌队长啊,辛苦了辛苦了。”这是朱威的声音,凌央看不到他,但他可以看到凌央直接怼上镜头的脸,顿时吓了一跳,把套近乎用的【小凌】也吞了回去,喊了声队长。
凌央不回他,看了一眼大庆,“这玩意怎么回事?”
他们这一趟出来,明面上是没有任务的,纯属私事。任务记录仪一个也没带,连制度都不穿,这会子怎么却安上了?
“因为这次任务的对象是人,又是在外地,基地需要监察。”蒋迫在她身后简单解释道,一边确定好跟来的女警把已经拷上特殊镣铐的熊星绑起来,一边把被他丢开的记录仪捡了回来。
结界手只要戴上镣铐,然后再绑起来留个绳头系在某样东西上,她就跑不了,因为空间结界的边缘是钝的,没有办法切开任何东西。
洪糖的话,已经把自己吓晕过去了,处理起来很简单。
“喂喂喂,朱指挥你们好大牌面啊。”凌央不满地把记录仪丢还给大庆,就着耳机继续说,“给多少经费啊,请我们帮你杀人吗?”
“你在说什么啊凌队长,别开玩笑,我老人家,听不太懂了。”朱威的声音倒是淡定,显然虽是没想到这些人会当面质问他,倒也是语调寻常地道出了准备好的说辞。
凌央哼一声,也没真的打算在通讯里就把朱威的阴谋给问出来,“基地倒是很省事啊,追逃兵也归我们管的吗?”
本来专门针对逃兵的特殊小队也是存在的,而且是全员结界手的配置。不过这一趟基地没有让他们出来,大概就目前这个境况,保险起见,结界手能留在基地就尽量不会让他们出来。
朱威笑笑,看不见他的脸都知道那笑容是有多么慈祥,“特殊时期,特殊时期,受累了受累了,局面忽然变成这样,基地人手不足,地方政府......配合度又不一致,我们也有难处。”
这倒是句真话,有的地方部门清楚地意识到了危机,有的将信将疑,而完全不信的居然也存在,总不能优先保护相信的吧,这种事不一视同仁的话,如何向无辜的市民交代?
“那基地都那么忙了怎么还有空把镣铐升级成带炸弹了的?”凌央质问一句,心里又咯噔一下,祁成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消息?
她怎么可以放他单独面对一个四阶战斗员和一个五阶结界手?
“那种东西我是很反对的,所以只是做了几个样品而已,凌队长怎么知道的,难道——”朱威这句就不是真话了,他目前急需控制一些可以自用的结界手,而结界手却越来越不可控了,这镣铐一物,他自己的储备就有不少。
“——你们可以啊,要我们带着炸弹以市民安全为先?”凌央摘下耳机结束对话,还不忘骂了一句不太堪入老人耳的话。
“阿七,阿七呢?”辻栢杄不需要担心,逃兵里唯一能攻击别人的结界手已经落网,现在需要担心的只有小队里唯一一个五阶小可爱,祁成祁老师。
她忽然有些站不稳,才使用了这么一小会儿永昼,就支持不住了?凌央强撑住自己,不允许身上再次发生一闭眼就晕过去的事件。
阈值太低真的很要命,明明永昼不排斥自己,自己却用不起它。
难道我注定什么都懂什么都用不了吗?
右眼好疼,凌央又再一次捂住它。
“她的眼睛怎么回事?”午大庆指着凌央,向蒋迫提问。
蒋迫摇摇头,大概是在联系祁成,眼神有些放空,等着耳机那头的回复。
不管凌央的眼睛有什么问题,她目前并没有事,而且很明显她又汲取了永昼的能量,可却没有失控。蒋迫居然有些窃喜,或许这一切已经变得可控了?
他不知道手握能量的头几秒,凌央差点就飘了,但她非常鸡贼地意识到,永昼之所以会让人精神纷乱,是因为它喜欢这些混杂的脑流波,所以她纠集起最一团糟的那一块,经由同一条路怼了回去,以换取更多的能量。
永昼欣然接受了,尔后凌央又给它送去了中二少女熊星赴死前的执念,想必这些它都很喜欢,以后再用起来说不定更顺手。
不过按它乐于分享的惯例,此刻的永昼宿主,大概不太淡定。但是小萧络目前并不怎么会用结界力,永昼本身也没有反社会倾向,凌央不大担心他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