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起的推测并没有错,但精疲力竭的他很想躺在密道口的门户外,好好地睡上一觉,他没有任何恢复精神力的食物,只能靠休息缓慢补充。
在面对接下来未知况的突然发生,他必须要调整自状态,以防不测。
“来了…怎么不进来…进来瞧瞧你的老朋友…”
但就在他这么想,也这么做的同时,收回张望的目光,缓缓坐到了地上,想要靠墙睡一会儿,却听到那沉闷且诡异的声音,就仿佛贴着他的耳朵,细语一般的话音,不由让他躯一震,打了个寒颤。
安静下来的心狂跳不止,被吓到的文起,脸色惨白,额头上密布着或大或小的汗珠,正相互凝聚,滚落而下。
那声音来的太过突然,让毫无准备的文起,被人用巨锤轰击在心脏上,有种喘不过来气,心脏狂跳却又突然静止,这种感觉是他第一次遇到,说不上来的痛苦与折磨。
而在那话语过后,却再没了声响。
惊魂不定的文起,向处的暗室扫视一番,在肯定了不是暗室的诡异后,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密道。
而密道的尽头,文起无论如何也看不到,那里在眼中,仿佛是一片光的海洋,由于密道太长,他根本看不到尽头,具体的模样只是一团光,但现在没有一点吸引力,反而让他更加谨慎。
只是突然被那声音刺激,文起没了睡意,倦怠感仿佛被请出了体,精神力更是无法集中,就这样体处于亏空的状态,无法得到很好的补充与调整。
不仅如此,狂跳的心脏有些不受控制,全血液流动加快,可能随时冲破体,飞溅在外。
目前,文起面对最大的挑战就是自己的体,其次便是那诡异的声音,还有密道尽头的各种可能,但有一点,就是密道的尽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异常,没有特别的声音,以及骇人的生物,依旧保持着它的明亮。
文起睁大了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密道,随着他的呼吸,竟然出现了白色雾气,而本来认为是自己疲劳出现感觉偏差的他,在见到自己呼出的白气后,肯定了四周的温度,的确降低了。
能够看到自己呼出的气体,除了吞云吐雾以外,那便是体内温度高,外界温度低,暖气与冷凝结成雾气。
文起虽然疲累,但脑子并不糊涂,也不傻,他很冷静,思考着暗室的变化,而这种明显的温度变化,体是不会感觉错,但密道的尽头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如此强烈的寒气能够通过如此长的密道,侵入这件暗室,这是让文起不得不小心的地方。
“小子,原来你不是他。”
那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不像先前那般沉闷,到有种玩味与戏谑之意,“不过…不过能走到这里,将四时之门打开,看来并不简单,我闷得慌,你愿意来到我这里,同聊聊吗?”
文起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
在哪没见到面的家伙,它的声音中,文起听出了愤怒、懊恼、鹫与狡黠,还有对他的蔑视与不屑,那种感觉,就好像随意便被玩死一般,完全没有胜算。
如果去了,就好比羊入虎口,且是自己送上门。
文起在开启这道大门时,便有了充足的准备,但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出现面前的密道,它的尽头竟然关押着这么一个诡异而强大的东西,这与他之前的猜测完全相反,这不是一个逃跑或躲藏的地方,而是一个关押怪物的地方。
真的不是开玩笑,文起觉得自己大限将至,活不了多久。
光是那不断下降的温度,文起就已然无法抵御,他的衣服是有特殊材料制作而成的克晶衣,是从船舱中带出来的,效果很明显,能够御寒,还能抵抗高温,虽然很轻薄,但只要有它在,便能解决一切穿衣问题,还能有效保护体,不受损伤。
但就这么一个奇特料到制作而成的衣服,竟然无法抵挡持续下降的温度。
文起注意过,克晶衣能够抵御零度以下,到负十左右的低温,却让现在的他,冷的打开了哆嗦,上下牙齿不断撞击,发出清脆且连续的哒哒声。
听起来让人觉得他已然到了极限,如果在持续一会儿,必然被冻僵,变成一座冰雕。
“过不过?”文起颤抖着,白色烟雾从口鼻中断断续续喷吐而出,他的心里纠结、困惑,但意思坚定让他仍保持着清醒,考虑着留在这里,与走到密道尽头,去见那怪物的重与轻。
片刻,文起不自然地叹了口气,紧缩的体微微抖了抖,迈开脚步,向着密道尽头缓缓走去。
进入密道,那透入体的冰寒就像一枚枚细小的寒针,对着他那克晶衣下的肌肤,猛烈且疯狂地刺去,没有死角,没有遗漏,而文起就在这种痛苦的煎熬之中,向着密道深处走去。
一步一步,越迈越小,步子越来越缓慢,几乎与龟爬无二。
而他那结冰的面庞,一双惨白的眼圈,透着冰冻的粉色,颤巍巍,注视着没有尽头的密道。
他不想放弃,却又看不到希望,这不是有意考验,而像是故意捉弄,他似乎能感觉到,外的寒气有自我意识,可以随意调节温度,或高或低,都在它的掌握中。
自己就在其中,被玩弄着,成了对方的戏耍的对象。
如果在这么下去,文起真的会被冻死,手脚已然冰冷的没有了知觉,体也像一个朽木,随时会垮掉,若不是仅凭着坚定的意志,他随时都会倒下,对精神力没有恢复的他,体本来就很疲惫,在被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