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虫的飞行速度很快,可以说快到文起都有些难以置信的地步。
自奎迪斯山脉到达部落,只用了部落到东北方的那片战场的一半时间,且路途中并未有因速度提升,而出现的身体不适。
直到回到部落,幼苗将头顶五片叶子卷带的七个长尾猿放出,根本不用去想它们会逃,或突然袭击,现在眼前的七个长尾猿,想动都是一件极其奢望的事…
身体就算不是一滩烂泥,也是纸糊,完全没有骨架,是一点都没那力气,站起身来,更别说逃跑了。
而这份功劳并不能算到幼苗的头上,单是变大了的绿叶,卷住这些嗜杀凶蛮的长尾猿,还不能将其变成眼前这模样,而要感谢慢吞吞爬到一旁休息的飞行虫,若不是速度带来的风,如针一般刺激着它们的身体,这几个软绵绵的家伙,还不知怎么个生龙活虎。
甚至在幼苗放出它们的时候,还需要笼子,或者干脆怒吼着奔向文起,来个同归于尽。
现在倒是省事了,文起也没准备笼子,但将这七个长毛的家伙分了开来,一一关进了部落中的石屋里,等待被审讯,在这方面文起也不敢大意。
想想看,将这群现在看起来软绵绵不具战斗力的家伙,囚禁在一起,等它们缓过神来,可就不是文起随意就能审讯得了的。
当做完囚禁的事,文起没有立即开始审讯,虽然幼苗一再强调时机的重要性,但问题是文起必然考虑过,只是那七个家伙的脑袋,现在除了浆糊还是浆糊,这只是其中一点,还有更重要的就是语言不通,或许罗兰冰泉花能够交流,谁有知道是真是假。
文起当然不会说长尾猿一族的语言,幼苗也没戏,双方不同语言,他们两个去审讯,能审讯出什么,完全就是自话自说,叽叽喳喳一顿乱叫而已。
而且,关于审讯这件事,文起也仔细想过,与其一鼓作气,不如将时间放长,当然这是要承担很大风险。
他的目的是彼此分开,拖延审讯时间,不但如此,还要饥饿与孤独萦绕这群家伙,使其精神崩溃,达到想要审讯出结果的目的,同时注射思维控制源,用于细微改造,至少能够交流,说的话文起能听得懂。
风险来说,因为时间延长,刚被擒获的长尾猿,那种恐惧感会渐消,这不利于乘胜追击,瞬间问出想要的信息。
这会是一件很不确定的事件。
“那剩下的长尾猿怎么办,就在罗兰裹之中度日,还是我去找些材料,搭建几个临时的房屋,好将这几个家伙囚禁?”
文起在关上并锁住房门,准确说是最后一间囚牢的大门后,转身问道:“罗兰冰泉花怎么任由你操控,难道是因为它生长在你头上,还是说罗兰这个家伙恢复好了,已然苏醒了过来,如果是这样,那我也许可以省去思维控制源的注射工作。”
幼苗挠了挠头,它有些不明白文起所说话的意思,尤其是思维控制源,模样完全是在听天书,是一点也不懂。
幼苗捎了捎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思维控制源是什么意思,还能用来注射?”
诚然,这些词都是幼苗第一次听说。
即便它依靠文起身体而活,但也不能窥探他大脑中所有知识与记忆,所以,脱离了老乌鲁与大地心脏,包括德兰祖树和祖石外,其它东西对它来说就是一个崭新的世界,它从来没有接触过,见这还是头一次。
文起也不怪它,虽然幼苗自告奋勇说要审讯长尾猿,但这第一步就被完全阻住。
讲真的,现在文起在想,若是当时马克里没有被杀,或许审讯不用大费周章,可以直接开始,且通过马克里,能够得到不一样的审讯效果。
毕竟,马克里是文起通过思维控制源,掌控的第一只长尾猿,以长尾猿审讯长尾猿的方式,效果当然是爆炸性。
那些本来有着强硬坚固心理防线的猴子们,见到同伴在为文起工作,心理与思想上的转变,必然是巨大且不敢想象,这就使的成功率大大提高,不用费事,就能问出同伴与瓦拉尔族的下落。
不过,想归想,面对现实,文起不得不深深地叹口气,微微努起的嘴,苦笑道:“是一种精神控制,解释起来,就是将思维控制源注入长尾猿的脑中,用来操控它们的意识,不禁能与我们正常交流,还会非常非常听话,但弊端是也会有属于自己的思维。”
“你担心且不让我进行审讯的主要问题是交流。”
幼苗凝重地瞧着文起,正色道:“那思维控制源都被你用于它们的脑袋里,你也说了,会非常听话,那还需要什么审讯,还不直接将知道的说出来,这多省事,那审讯它们干什么,多麻烦。”
文起摊了摊手,耸肩道:“我也说了,越听话,也就是改造越完全,它们的思维越属于自己,即便掌控在自己手中,但它们会选择是否回答你的问题。”
说到这里,文起不禁苦笑起来,叹气道:“我们总不能拿着一个锤子,然后敲开它们的脑袋,去了解长尾猿到底在想什么,它为什么选择不回答,你说是不是,所以没办法,只能边缘性改造,先把语言这个交流工具互通了再说。”
文起说这话时是一脸的落寞。
本来擒获长尾猿,追问同伴与瓦拉尔族的下落,是一件眼看就能得手的事,结果没成想,挡在自己面前的仍是一座云雾缭绕的大山。
幼苗抚摸着自己的头顶,那朵被五片绿叶簇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