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家伙活见鬼。
哈萨姆认为它绝对杀了布鲁姆,而乌迪斯却怀疑哈萨姆与布鲁姆串通,想要加害它。
不过,锐利的利刃,寒光闪闪舞成花,哈萨姆依旧惊恐地站在原地,不住地自语,“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记得它死了,被我用利刃洞穿了身体,死在了我面前,怎么…怎么就没了?”
咽了口吐沫,惊恐道:“尸体呢,尸体到底哪去了?”
这话是说给乌迪斯的。
只是乌迪斯状若癫狂,深怕布鲁姆自暗中害它,不说不答,握着利刃的手,舞动个不休,根本停不下来。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是谁?”乌迪斯忽然转身,利刃带着森白光尾,完美地划出弧线,“别过来…别过来,谁敢过来我杀谁。”
文起不在,若是文起在一定会笑的肚子疼。
的确,没有在黑夜,一个尸体突然消失更骇人的事了,饶是哈萨姆与乌迪斯这般统领家伙,有不错的战斗力,当然也有脑子,但心中的恐惧,那是无法抑制。
更重要的是,相互猜忌与不信任,这是最致命的。
“乌迪斯…不要再挥舞你的利刃了,听我说…听我说。”
哈萨姆渐渐回过味来,面色阴沉,极为冷静地怒吼道:“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布鲁姆没有死,也就是说我没有将它一刀结果,苏醒后的布鲁姆,在你我去到孤树后,趁着我们不注意,悄悄溜走了。”
“第二种可能是……”
哈萨姆游目四顾,一双散发冷芒的眼,瞧向那块击空了的岩石,以及山坡那棵孤树,沉声道:“只怕周围真有跟踪者,如果是真,那至少有两个,不然它一个人是逃不过我们两个人的眼。”
乌迪斯被哈萨姆的吼声震醒。
它听着哈萨姆的话,冷静下来的乌迪斯双目炯炯,瞧着哈萨姆,然后重重地点头。
收起利刃的乌迪斯,目光警惕的扫向四周,脑海中回荡着哈萨姆的话,“你说的没错,也只有这两种可能。”喘了口气,惨白的脸渐渐恢复血色。
两个家伙完全冷静下来,相互对视,又向四周望了眼,跟着瞧向布鲁姆先前躺尸的地方。
点点滴滴的血,还有一深一浅的脚步,向着山坡的另一方走去。
“果然…”
哈萨姆凶恶地道:“这家伙没死,也怪我没在它身上多捅两刀,好让这家伙不能死而复生,出来吓我们。”
嘘——
乌迪斯做了个静音的手势。
它向着四周山坡望去,压低了声音,缓缓道:“别这么大声,布鲁姆身上有伤,不会走太远,如果你声音太大,被它听到了,若是躲在这片土山中,我们两个又怎么找得到。”
“没错。”哈萨姆拍了下大腿。
乌迪斯眼睛转动,冷冷地道:“眼下我们循着血迹与脚印,在布鲁姆没走远,还未找到躲藏之处,将它杀了,才能心安。”
相互对视,点头间沿着血迹,向着山坡一方轻声走去。
“.…..”
文起朦胧中醒了过来,喘了口气,眯着眼睛扫过四周,一片漆黑,“这是?”前方有月光透进来,头顶是个灌风的大窟窿。
“我是从上面掉下来的…”越发清晰起来的意识,文起想起了掉下去的全部记忆,“看来那两个家伙并没有发现我,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倒霉。”
文起叹了口气,但他知道的是,哈萨姆与乌迪斯并未发现他。
如果发现了,他绝对相信这两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会不想尽一切办法,即便不下到这个洞里,也会用火或利刃,杀了他。
想想看,文起控制的可是吉姆,要是被哈萨姆瞧见了,那还不顺手杀了,除了它心头之刺?
“你这家伙命也是大,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德兰嘿嘿冷笑。
罗兰冰泉花,将文起身后的花蕊收进了花中,“怎么能忘了我,要不是我的花蕊及时保护,你不摔得粉身碎骨……就是我那辛辛苦苦吸收的生命精华。”长长地叹了口气。
德兰笑道:“只要他还活着,你有的是生命精华,不碍事。”
罗兰没听德兰的话,一脸嫌弃,完全是被戏耍了的感觉,“你也能救为什么唤我出来,故意的?铁公鸡。”
这两个家伙,一出来就开始斗嘴,也不嫌事大,更不关注文起情况,似乎他的生死已不重要,眼前争论的是谁救了文起,又是谁付出的最多,喋喋不休。
“你们两个…”一阵咳嗽声,文起有气无力地道:“闭嘴…闭嘴。”
文起脑袋都快要炸掉了。
身体在罗兰冰泉花的治疗下,很快恢复,虽然依旧疼痛难忍,至少命保存了下来,吉姆除了先前的伤,身体上多处挂彩,不过是皮外伤,到也不是很碍事。
清醒过来的文起,止住了两人的话语。
四周打量这个掉入的黑洞,除了头顶上灌风的大窟窿,就是斜前方有光的裂缝。
裂缝很细如一条丝线。
光线朦胧,文起就算脑子在不清醒,也能看得出,光是外面的月光,这点绝对不会错。
“不用看了,我们两个都给你看完了。”
德兰笑道:“要不说你小子好命,这么高掉下来都没摔死,而且这个洞竟然有出口,不过这也不奇怪,这片土山,就是这个样子,其实顶上的也不算是什么窟窿,是裂缝大开的终点而已。”
文起点了点头。
罗兰忙道:“外面也没什么稀罕的,就是山坡的另一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