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也改下去看看了。”文起坐回座位,驾驭石斑雀向前方树林飞去,速度不快,但距离很近,眨眼之间便又回到了树林上空。
这次文起特意从来时的方向仔细寻找,却人没找到声音的源头,那个长尾猿,真是奇怪的很,明明声音是从下方传来的,却找不到实务,连个人影到没有,不禁让想要下去,却又惊疑不定的文起,心里犯起了嘀咕。
琢磨片刻,回想声音时有时无,断断续续,并不似多个长尾猿嚎叫,又想会不会是陷阱,但念头刚生出,就被文起否决了。
谁会在茂密的树林里乱吼乱叫,太引生物注意了,就算是一群长尾猿,想想捕猎的过程,什么时候不是悄无声息接近猎物,然后发动突然袭击,来个措手不及,有的负责追赶,有的负责堵截,分工合作,彼此默契如一。
而现下情况来看,只有一种可能,发出叫声的的确落单了,且从嚎叫声分析,不难听出,落单的可能是一个年幼的长尾猿,声音很稚嫩,带着被抛弃的悲伤和浓浓的恐惧,隐隐的透着无助与无力的情感。
想到这里,文起不禁大起胆子,石斑雀在天空盘旋一圈,跟着便向树林空出来的这块土地飞落下来。
羽翼扇动,狂风骤起,风声呼啸间,吹的树枝摇颤,树叶簌簌抖落在地,而那怪叫声也跟着响了起来,并带着惊疑之声,呜咽起来。
刚一落地,文起控制石斑雀绕着球形舱走了一圈,很明显是为了确认四周是否有埋伏,或者陷阱,但显然没有,能够捕捉到石斑雀的方法,除了强效麻醉药剂外,只有足够大的网,足够大才行,不然根本罩不住这个大家伙。
文起在决定降落时,已然做足了准备,最关键的就是石斑雀再次腾飞,所以看准了地形,只要拿到补给箱,便向西南方向跑,哪里有个略高林海的土包,上面生长的树木并不很高大,是个不错了的起飞地,有了这个主心骨,文起的胆子才真正壮大起来。
落稳地面,文起还没来得及跃下鞍子,就听凯特发一声喊,大步跨出,直接跃到地面,向着呜咽声冲去。
预料中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凯特并没有完全压制心中怒火,且他的耳朵,荒野中的生活经验丰富的多,可比一路上教会他很多的文起、曲达施强太多。
一听便知道嚎叫声是孤单的、孤寂的、无助的,但他却没开口说,就等落地的时机,想来也怕文起阻止,所以凯特选择沉默,再然后出其不意,就是现在,如离弦之箭般射出的凯特,无人能够阻拦的住他,这么高大威猛,伟岸挺拔,仿佛一座活着的人形大山,迈着沉重有力的步伐,冲向那个年幼的长尾猿。
“凯......”刚吐出一个字,凯特已消失眼前,如鬼魅般没入幽暗的密林中。
文起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道:“随他去吧,我想他是有信息的,应该早知道敌我之间的差距,没有说也是想出其不意,就像是在捕猎。不过,我不明白的是,明明那声音知道我们的到来,却只改变了音调,变的惊恐彷徨起来,它怎么不逃跑?”
“也许根本逃不了,所以同伴才把它落下了。”曲达施冷笑道。
文起颔首,心里也是这么想,不然石斑雀落地这么大的动静,周围树林在茂密,听觉敏锐的兽类也能在很远处听到,不敢靠近,就只能掉头逃跑。
但那声音却没逃,换成低低的呜咽声,原因也就在明显不过了。
文起不在管凯特,知道他肯定能跑回来,也能躲避大多数凶猛野兽的突然袭击,这是旷野生存必须会的,不比文起与曲达施,还需要毛球的探测,才能做到提前预警,但速度与力量仍是不及,只有待在宰的份,这也是文起为什么没有冒险追上去的原因。
呼喊凯特更是白费力气,不是完全思维改造,不像石斑雀这般完全听从命令,叫时叫不住得,与其冒险跟上去,不如老实待在原地,静候佳音。
“这个球形舱可真够大的。”
就在文起出神思索时,曲达施从雀背跳到了球形舱顶部,没有落地也是为了安全考虑,文起回过神,仔细打量这个球形舱,的确是要比之前那个大一圈。
站在顶上,两人不约而同蹲下身子,同时寻找起来。
“没有破损的痕迹,要是有破碎,能有个一人来宽的窟窿,进去可就方便了,这下我们还要找寻舱门,就怕是另一半被埋在地底下了。”曲达施沉着脸道:“我这边没有,你那里有吗?可别真是乌鸦嘴,呸,我收回刚才说的那句话。”
眼热的曲达施,心中狂跳不止,面色更是红色的像熟透的果实,鲜艳欲滴。
近在脚下的球形舱,其内的补给箱要是找不到舱门,那可就郁闷的很了,想想就让人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不住叹息。
文起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一门心思寻找了打开舱门的位置。
扫了一圈也没找到,身下球形舱圆圆滚滚,表面光滑,没有一点凹凸,或缝隙,如果有,天还不算黑,是可以看到的。
坐到球形舱顶端,沉吟起来,文起的初衷是和平,不暴力地打开舱门,计量完好地保留球形舱,这样对内部也有很好的保护作用,关键是,不知道里面是否与之前那个球形舱一致,如果相同还好说,要是不同,损伤到内部,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文起叹了口气,怏怏道:“好吧!凯特不在,毛球你出来吧,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