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兰之森,这是个很有用的信息,虽然不能解决眼下神秘人的问题,但至少知道了神秘人,以及长尾猿所在的地方,也就是他们的老巢。
除此之外,德兰祖树想必就是他们的精神支柱了,用处并不大,至少找到了他们的主心骨,那么接下来的话,也就更好说了。
“那朵花岂是那么好得到的,难道德兰祖树没有告诉你们,它并不需要罗兰冰泉花的滋养吗?”
文起冷笑道:“我们来,就是为了阻止这件事,所以说,你犯没犯错,该不该死?想要赎罪,嘿嘿,等会儿会有一碗浓汤,你先喝下去,它会指引你去见祖树,你向祖树忏悔去吧。”
文起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饶是长尾猿智商再高,脑子转的再快,也不是他的对手,已成惊弓之鸟的,不,准确说是心胆俱裂的长尾猿,无论文起这时候说什么,他都不敢违抗,更不敢怀疑,长尾猿的心中,那棵神圣的德兰祖树在散发光芒,召唤着他,引领他到身边忏悔。
长尾猿没敢在抬起头,一直低垂着,哪怕听到那碗浓汤,可以接引他到祖树前忏悔,也没有抬起头,而是沉浸在自我的状态中,无法自拔。
此时的长尾猿,低垂着头,嘴里叽里咕噜,开始了自己的救赎。
“你们都带了些什么东西?祖树让我问你们。”
文起沉着嗓子,略带沙哑的声音,道:“不要隐瞒,祖树会宽宏大量,只要你如实说出来,那名使者有什么凭借,又是谁指派他来的?长尾猿大量迁徙南方,离开了祖树,你们又跟随使者来到峡谷,背叛祖树,不明白说来,就算我们求情,你也难道大罪。”
文起越装越像,仿佛自己是天神降世一般,有板有眼地说着想问的话,借用使者的名义,三句不离德兰祖树,真是将脑子不甚灵光的长尾猿吓到,云里雾里,摸不清头脑。
长尾猿自言自语,嘀咕声细弱蚊蝇,虽然出神状态,却听进了文起的话,身躯大震,忽地回过神来,颤巍巍道:“不…不是…不是使者你想的……”
“哼,不是我想的,难道祖树的意思,也是歪曲的,大逆不道,你这是公然违抗德兰祖树的意思,浓汤也免了吧,我看你也不用到祖树面前忏悔了,我们代祖树执行惩戒,你好好受着吧。”
文起嘴角邪笑,拿出背包中的原矿石铁铲,只听嗤的一声响,其内原矿石催发,转化成能量,刺耳的气息pēn_shè而出,白烟飘散,真有种神兵利器的感觉。
长尾猿真的被吓傻了,睁大了眼睛,就连肿胀的脸颊,那紫红色也尽数退去,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更是扭曲地没了一点模样,全身汗毛根根炸起,没有一处汗毛口不透出寒气,身子早凉了一大半,就差跳动的心脏停止工作。
想到自己面临使者惩戒,死亡就在眼前,这与前番不同,那是被凯特打的,带着愤怒与不甘,还有不屈和倔强,咬牙硬撑。
但现在是信仰的德兰祖树,恭敬、虔诚、崇拜的使者,用最残酷的手段惩罚他,灵魂得不到安息,长尾猿怎么能不焦虑,不恐慌,不哭天喊地,说自己是冤枉,有怎么不会痛恨,痛恨那个带他来此的神秘人,他的“头”。
凄然悲怆,痛苦惊惧之下,长尾猿一口气喘不上来,转瞬便晕过去,就在这时,文起站在对面,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突然发一声喊,喝住了他,将精神牵引回来。
顿了顿,声音渐渐柔和下来,说道:“惩戒可以暂缓,轻重要看你说的是否属实,祖树不会不知晓,但要你亲口,虔诚地说给使者听。”
长尾猿面色惨白如纸,一颗心几乎没了跳动,木然抬起头,茫茫然,仿佛失了魂魄,失声道:“使者,向您虔诚忏悔。我们接到头的指令,说到峡谷深处取的花朵,八名最英勇的长尾猿战士跟随而来。”
“使者没有让我们带更多的工具,除了那根很长的绳索以外,只有平时用的武器。使者并没有告诉我们花朵是否祖树需要,我们听从他的命令,不敢违抗。”
话刚说完,声还没散,就见神色木然的长尾猿,用力抬起自己的小臂,漆黑的手指伸了出来,向上,向着自己的脖颈指去,长而浓密的黑色毛发中,一个深褐色项圈若隐若现,要不是他现在抬起头,有意露出来,一直低头的他,文起很难发现。
文起心中一惊,心下骇然,隐隐地挂在勃颈处的项圈,正是迷雾星球资料中所有的,控制野兽发疯,瞬间能将不听话的野兽,炸的身首异处,头身分离的爆圈。
只是,直到现在那个神秘人,或更准确说,是名生存者,没有按下控制按钮,这是让他感到无比的困惑,同时心里越发害怕起来。
就在文起沉吟思索之际,忽听长尾猿又道:“天降火雨,长尾猿分裂,那该杀的背叛者们向南逃亡,只留我们这些忠诚者,守护在德兰祖树身旁。”
“使者,如果您同意,我愿为您杀死那些背叛者,面对背叛祖树的使者,我也不会留情,却没有击杀他的权利,只有使者,唯有祖树才能结果使者的生命。马鲁克没有半句隐瞒,希望祖树能明白马鲁克的虔诚,我不想接受惩戒,使者……”
文起抬手打断了他,上前一步,伸手摸向他颈中爆圈,在这片刻间,他试图与毛球联系,询问爆圈没有爆炸的原因,毛球也没给出准确的答案。
将没有启动爆圈爆炸的原因,归结于罗兰峡谷,除了这个解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