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云初初伸手,抓着她的手,“你再……再不起来,我可独守空·闺了!”
秦无双剧烈地咳嗽了一下,伸手抓着了云初初的衣袖,她望了云初初一眼,缱绻地笑了下,倍感欣慰地坐起来。
她哭着喊……
“沐哥!”
在场众人,包括云初初在内,这才知道,眼前这病恹恹的小姐,所谓的心病,就是当初女扮男装的沐长歌。
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得了相思病。可是喜欢上一个人,最后发现对方跟自己一样是个女人,故而无法接受。
才会郁结于心。
加上外面所传流言蜚语,更加加重了她内心深处的心病。
“无双……”云初初给丫鬟莹袖使了一个眼神,随后便一起搀扶着秦无双小姐回了房间。
喜气的房间里,秦无双坐在床畔,规矩又端庄。
云初初伸手触碰她的头发,“好无双,该休息了?”
秦无双看着她,不说话。
但看对方执着的模样,云初初还是略略觉得喜悦。
安抚好她的心情,取了本书,递到她手里。
半夜的时候,莹袖将那白胡子老头的药拿来,递给了秦无双。
秦无双喝过,精神更好。
亥时,便累了。
给秦无双盖了被子,交代了丫鬟莹袖两声,她才出去。
院子里,碰巧撞见了那白胡子老头。
白胡子老头躺在房顶上,瞟着云初初,朝她招手。
“女娃,这儿……这儿……”
云初初手中配剑,直比对方的脖颈,“说,你是谁?”
能够得知秦无双心结,又有如此医术,这个老头,身份定然不同凡响。
没想到,她说完,老头子就伸手将剑往旁边推了推。
“别这么凶嘛,长歌……”老头子从自己的衣兜里,取出一根狗尾巴草,“咯,你说我是谁?”
持狗尾草的白胡子老头脾气怪异,恰好是原主沐长歌的二师父。
沐长歌第一个师父,从没见过面,但武功却是受他指点。
第二个师父,是她学成下山时,碰到的。当时和这师父同了一段路。
中途秦无双遇见土匪,她救下此人,这个二师父,也是知晓的。
那么,他特地来这里,是因为……
云初初收剑,笑起来,坐在老头子的旁边,“好啊,二师父,为了见到我,你尽然用这样卑鄙的法子。”
老头子啧啧舌,“小长歌,这怎么叫卑鄙呢。那无双丫头当初就心悦你,你突然变成一个女人,她不伤心才怪,毕竟心病还须心药医。所以我用这样的方式,不是帮了你忙么。哪,所以啊,你得感谢我。”
“感谢……”云初初捂着嘴巴,感慨了一句,“真是笑掉大牙了。”郁闷地偏过脸,不想搭理。
可是过后想想,她又非常感激这老头子,若非他想出这个办法,兴许……秦无双真地活不了。
到底秦无双是原主沐长歌的朋友,能够救得沐长歌脱困的唯一知己,突然败到自己的手上,深想一番,便觉罪过。
“虽然你这方式太狠,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云初初看着老头子,格外感兴趣地问了,“突然到访帝都,应该不是过来见我的吧?”
傻子都知道,老头子不可能这么无聊。
“二师父这次来,是有任务在身!”老头子高深莫测地看了云初初一眼,询问道,“怎么样,好奇么?”
“不好奇!”云初初扁着嘴唇,“这种事儿,有什么好奇的?”
“傻子才好奇!”她嘀咕了一阵。
那老头子眯着眼睛,自顾自地好笑,“哎,既然你不好奇,那就算了。本来二师父想告诉你一件大事儿,现在看来,似乎没什么意思了。”
告诉我一件大事儿。
云初初感兴趣了,抓住她的手,“好了,说罢,什么事儿?”
“想知道?!”
“说不说!”
“小长歌,你当初跟师父说,你是想进那山,学武对吧?”
“嗯。”云初初偏头好奇,“所以呢?”
老头子握着胡须,刻意提醒,“你既然是学艺的,为何会被人推入山崖,摔了腿?”
这些事儿,原主沐长歌才知道。
“你是说,我当初是被人推下悬崖的!”云初初听了,不由地眯着深邃的眼睛,“你又没有看见,胡说八道!”
毕竟,她是学艺归来,才碰见这个人,之前的事儿,他无从知道,所以云初初,觉得,他在撒谎。
“小长歌,师父跟踪你很久了!”
跟踪?
从原主沐长歌离开王府的时候,就开始,一直跟着马车,去了那座琥珀山。
当发现沐长歌那孩子被推入山崖时,他还特意去崖下看了看。
可惜,没人!
当时一心想着,可能沐长歌是被人救走了。
“那二师父,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我问你,教我武功的人长什么样,是……谁?”
白胡子老头,揪着狗尾巴草,笑得一脸得意,“这事儿得问你自己啊。”
“问我自己?”云初初慌张,不以为意,“为何要问我自己?”
白胡子老头伸手,在云初初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一下,“当初就你一个人跟他待的时间最长,他让你做了什么,你清楚得很。”
说到这儿,云初初忽然想起了那一个梦,她弯了弯眉,“最近我总做一个奇奇怪怪的梦。梦到一个小女孩儿和一个小男孩儿。我觉得那小女孩好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