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皇后蹭地站起来,她像是一个兔子,双脚发力,一下子就来到了自己儿子墨长迎的跟前。
她抓着墨长迎的胳膊,声嘶力竭,“你傻了,你……你傻了呢,长迎,你……你怎么能听她的,去……澄清风家一案呢。风府当年因为投敌叛~国而被杀害,眼下……眼下你若是答应了,你……你知道后果么?万一……万一……”苏皇后扬起的凤袍仿佛也揭穿了她此刻的怒意。
那么彷徨不安的眼神下,是她对儿子此刻鲁莽举止的担忧。
“长迎,你……不能,你不能将你这唾手可得的地位和身份,就这么拱手让人啊?”
墨长迎看着沐长歌,没有因为苏皇后的不安而否决,反而更加坚定地走向了云初初,“本宫答应合作,为风府翻案。可是……”他薄唇轻启,一本正经,“不过你不用感谢本宫,这事儿是本宫自愿,并不是被你的诚心打动!”
风府有目共睹,少时他就觉得,如果能有机会,为风家申冤,那一定是一件不错的事儿。
这会儿从云初初的嘴里听到,有些难以相信。所以,他答应得比往日都还要迅速。
“多谢太子殿下!”对于这皇子墨长迎的态度改变,就是因着他此刻这毫不犹豫的回应。
之后,墨长迎约定了时间,做好了规划。二人离开皇后时,是一起走的。
宫城内的人瞧着两人,有些许好奇。
“这太子殿下何时同沐长歌小姐走得这么近了,难道……”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太子殿下和尚书府大小姐郎才女貌,此乃天作之合!”这为皇子墨长迎说好话的人,自然不会贬低,自然不希望被人胡言乱语。
挑了一处茶楼,两人面对面地坐着,云初初大度地拎着茶杯,恭恭敬敬地敬墨长迎,“太子殿下,昔日……之事儿,长歌……长歌向你道歉!”这般一说,墨长迎却是傲慢地别过了脸颊,“过了,风府一事儿,是自愿,并非帮忙!”
“不管是自愿还是帮忙,只要太子殿下答应,就是长歌千恩万谢的人。所以……以茶代酒,感谢太子殿下!”墨长迎做了太子以后,似乎跟以往的他不太一样,云初初觉得当了太子殿下的墨长迎,比之以前,更加真诚了。
墨长迎言归正传地问了,“现在长歌小姐可以将你的计划告诉本宫了!”
“风府一案,势必需要人带头提议,否则毫无出路!”云初初刻意提醒,“太子殿下还记得那位云霁么?”
“云霁,稚威女将军!”墨长迎怔了,怅然地问,“她……还在天牢?”
“不错,长歌去过天牢探望,但是天牢重兵把守,救她出来。也不过是戴罪之身。”云初初嗫嚅了下,两手抓握着,有些痛苦,“她是风家大小姐死去的丫鬟,她也曾经披着铠甲上阵杀敌。于情于理,都应该恩大于过。所以……长歌希望,太子殿下能够救她出来!”
云霁是一个大将军,她要出来,倒是可以从功绩方面大加提醒。这点儿。他很有信心。
“明日本宫会同父皇提提这事儿,但是……这期间,你不能有任何的说辞。是生是死,都得由我本宫来救。”墨长迎考虑周到地问云初初的意见,“能够做到么?”
云初初起身,鞠躬,“长歌多谢太子殿下搭救之恩,若……若你能够救出云霁,长歌愿意辅助太子殿下登上皇位!”
墨长迎怔了下,他有些心慌,“你……你想太多了!”他着急地离开,仿佛从那双眼睛里感觉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苏皇后在皇宫里,因为自己儿子墨长迎答应同云初初合作一事儿,而感到万分畏惧。
于是哆嗦着手指,想像着如何破解?
思来想去,都没有答案。
丫鬟江阮奔到跟前道,“皇后娘娘,若不然将陛下请过来?”
“陛下?如果找他,那不是把长迎往死路上推么?!”她惊慌的抓着自己的手指,迷茫地看着大殿中央。
江阮上前,握住苏皇后的手腕,“娘娘,你听奴婢说,你将陛下找来了以后。可以……可以同陛下实话实说啊?”
“实话实说?”苏皇后愣了半分,犹豫地眨眼,“不可以。这沐长歌先前同本宫合作,对付前皇后。若是被陛下知晓了这些事儿,只怕本宫和长迎的努力,就白费了?”
江阮抿嘴笑笑,“娘娘,您想哪里去了,这件事儿,您不明说就是了,总之您就说,今日长歌小姐来了寝殿,和着殿下商量了什么,然后又说殿下听后,脸色都变了。您这么一说,陛下必定会非常好奇。届时就会留一个心眼。到时候……到时候即便朝堂上,太子殿下做了什么,陛下都会以为是长歌小姐撺掇的。”
听了丫鬟江阮的话,她倍感满足地笑了,“没想到,你这丫头如此聪明?”动了动嘴角,她伸手覆盖着自己的手背,“如此一来,即便是做了什么,太子殿下也只会怪罪沐长歌,长迎始终都有退路。”
“是啊,娘娘。”丫鬟江阮眯着眼睛,打量着苏皇后,内心深处充满了喜悦之意。
皇帝在苏皇后容里宿寝,ye里,苏皇后就提到了今日沐长歌和太子殿下云初初任何问题。但是这也无形之中,给了皇帝一丝戒备之心。
“这沐长歌胆子愈发大了。”想到这里,她皱着眉头,万分难耐道,“今日,子轩和疏离过来同朕说,风家宅子里,多出很多难民。朕想着,那些难民能够大逆不道地跑到风府,想来也是无